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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由满慈最初致疑既是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如来遂举性觉妙明验其迷解满慈既迷性明为所明佛遂[后-口+十]云性觉必明妄为明觉所既妄立生汝妄能等由是展转相续流浪皆由虚妄之所生起虽知能所妄立又疑妄从何生故此伸问妄所因也○解资中曰以前文云汝暂举心尘劳先起故)。
佛告富楼那汝虽除疑余惑未尽吾以世间现前诸事今复问汝。
(?虽知诸法皆妄犹惑妄有所因故云余惑未尽现前诸事现见之事也○标余惑未尽者所知障未断)。
汝岂不闻室罗城中演若达多忽于晨朝以镜照面爱镜中头眉目可见瞋责己头不见面目以为魑魅无状狂走。
(?演若达多此云祠授本头与镜俱喻性觉照面喻强觉忽生所相妄立爱喻坚执不舍认相为真既喜有相反恶无相故瞋己头不见面目真形无相不顺妄情便生惊怖执相迷性轮回不息故云狂走魑魅山泽之怪也○标此祠授邪神庙中乞得○解孤山曰晨朝是喧动之初喻起妄之始照镜喻妄心想画分别爱镜中头喻取着妄境妄事易着如眉目可见真理难知如瞋责己头等背悟向迷如无状狂走也四趣则背善向恶人天则背苦向乐二乘则背有向空菩萨则背边向中悉名狂走)。
于意云何此人何因无故狂走富楼那言是人心狂更无他故。
(?心狂而走无别所以故无他故强生分别故称为妄岂别有因○标满慈于事上却解于法上却惑盖示相也○解喻九界取舍悉由妄心故)。
佛言妙觉明圆本圆明妙既称为妄云何有因若有所因云何名妄。
(解资中曰心境不实故名为妄若有实因岂立斯称耶)。
自诸妄想展转相因从迷积迷以历尘劫。
(?唯一真心本无妄法直明妄无因也妄心无因有因不妄妄之一字甚好思量若了此名自无法起复疑有因岂非迷倒如初一人忽然妄说递递相承从妄说妄及推其本递递皆虚乃至初人及与后人二俱是妄何者为因故历尘劫递相诳妄莫之能悟)。
虽佛发明犹不能返。
(解私谓迷真既久虽佛为汝发明是义然犹未能返还其本此寄满慈以责群妄也)。
如是迷因因迷自有。
(无状忽生非从他有)。
识迷无因妄无所依尚无有生欲何为灭。
(若了迷性无因自有亦无别法而为所依是则妄体犹如空华元无生灭○?此文释有二重初约佛自悟释发明犹开悟也佛虽开悟诸妄圆灭尚不能返觉至妄本以妄无因而可觉故故云犹不能返如是迷因也复将如是迷因一句连下句牒应云如是迷因因迷自有意云若约妄法展转生起而说因者此即因妄说因非谓妄有初因故云因迷自有既识迷之无因则知妄无依处说何为生而复有灭此释约佛自悟无妄因之可返也次约佛为他说不能返迷成悟也发明犹宣辨也虽佛广为满慈宣辨尚自不能返迷令悟故云犹不能返如是下释意如前良由此理难明人多惑甚如为病眼说无空华孰能领悟为妄执者说无诸妄谁肯信从忽若了悟自知无因将何为妄而有生灭耶)。
得菩提者如寤时人说梦中事心纵精明欲何因缘取梦中物况复无因本无所有。
(梦寤之人说梦中事说虽可尔取必不可以所梦境毕竟无故得菩提者返观因时灭诸妄惑说虽可尔毕竟无体可断灭故将何为妄而推其因起信云觉心初起心无初相又云以四相本来平等同一觉故○标菩提云觉教云未得真觉常在梦中故佛说为生死长夜得真觉已如梦忽寤如莲忽开圆觉亦云如梦中人梦时非无及至于醒了无所得○解孤山曰得菩提者义通解悟今在证悟下文云却来观世间犹如梦中事)。
如彼城中演若达多岂有因缘自怖头走忽然狂歇头非外得纵未歇狂亦何遗失。
(迷者自失理无失也)。
富楼那妄性如是因何为在。
(?狂故怖头因缘何有头无得失狂自复行惑但妄有灭生真性何曾出没汝观如狂之妄今指何处为因○标合显前问一切众生因何有妄如来举此以徴也)。
汝但不随分别世间业果众生三种相续三缘断故三因不生则汝心中演若达多狂性自歇。
(?烦恼为缘能润业故杀等为因正是业故分别是识能生烦恼三种相续是所分别分别此三故云三缘三即缘也或杀盗淫三之助缘故三之缘也分别既亡业因不作○于三界中狂心自歇故起信云一切众生不名为觉以从本来念念相续未曾离念故说无始无明又云以远离微细念故名究竟觉念即分别也由是一念不生即名为佛即斯义也○解私谓三缘即前业果相续中杀盗淫也三因即三种贪也夫因缘者亲生为因疏助为缘以杀盗淫是身根所造之业三种贪是意根能造之惑惑亲业疏因缘之义彰矣此文意云汝但不随妄想分别世间等相则杀盗淫缘自然而断以缘断故欲贪等因亦复不生即指此因名为狂性问旧解三缘是惑三因是业惑谓分别三种相续之心业谓杀盗淫也今何违之答今顺经也下文阿难云世尊现说杀盗淫业三缘断故三因不生显是以业为缘安得别取于惑又则前文正以欲贪等为业果相续之本本非因耶在理或当何必仍旧)。
歇即菩提胜净明心本周法界不从人得何藉劬劳肯綮修证。
(?分别不生前后际断故名为歇菩提云觉起信云所言觉义者谓心体离念离念相者等虚空界无所不遍法界一相即是如来平等法身依此法身说名本觉故云胜净明心本周法界不从人得即显不由他缘本自觉耳劬劳修证本息分别只为显觉今分别既亡觉性自显故云何藉然非谓全不修行兀然空坐苟妄想宛然自谓即是者误之甚矣言肯綮者骨边细肉也庄子云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若执惑有实体不能达妄即空四相平等一切唯觉便谓从粗至细断尽无明方至妙觉者何异解牛不能游刃于大窾不能亡见于全牛但解皮肉以至着骨岂曰妙得牛理哉○解资中曰但能了妄本空真性自显岂同二乘分九品惑作次第断如解筋节以求于道盖译家取庄子事润之孤山曰肯綮交聚也谓何假辛勤修行万行聚集功德而求证果私谓二释似非今恐译家但用其辞不取解牛之事亦不取交聚之义以肯綮只是骨间筋结之处耳大底何假苦行劳其筋骸而修证也如般舟经云使我筋骨枯腐学是三昧终不懈怠岂非劬劳肯綮之义乎)。
譬如有人于自衣中。
(?阴盖覆也)。
系如意珠。
(圆明觉性也)。
不自觉知。
(无明不了也)。
穷露他方乞食驰走。
(五道流浪轮回不息)。
虽实贫穷珠不曾失。
(虽流生死觉性常然○解由无明故不觉乏妙用故穷露佛界如本国九界如他方求人天乐取偏小益犹乞食驰走妄情暂失真性本圆犹虽贫珠在)。
忽有智者指示其珠。
(?佛为开示)。
所愿从心致大饶富。
(大用现前)。
方悟神珠非从外得。
(始觉合时本不曾动今无始静也法华中亦有此喻彼约结缘此约本有意不同耳○解佛如智者教如示珠证理起用则致大饶富也)。
即时阿难在大众中顶礼佛足起立白佛世尊现说杀盗淫业三缘断故三因不生心中达多狂性自歇歇即菩提不从人得。
(?如文)。
斯则因缘皎然明白云何如来顿弃因缘。
(解因缘明白谓狂性歇者实由断杀盗淫也云何顿弃谓歇即菩提不从人得也下文即引从人得道为难又云今说菩提不从因缘等故知只据现说为顿弃耳有指第一卷者远矣)。
我从因缘心得开悟。
(?由无三缘方尽三因因缘俱灭菩提始显故云皎然明白小乘开悟皆由因缘故引昔悟以并今说成比难也)。
世尊此义何独我等年少有学声闻今此会中大目犍连及舍利弗须菩提等从老梵志闻佛因缘发心开悟得成无漏。
(老梵志者并是年长从外道来闻佛因缘番邪入正得成无学也○解孤山曰余经或说身子目连从马胜闻因缘义而得悟道与今说异不须和会或可闻因缘义非止一人故彼此?出)。
今说菩提不从因缘则王舍城拘舍梨等所说自然成第一义惟垂大悲开发迷闷。
(?因缘自然依假建立菩提真性众相都亡恐相滥失故此再疑以洗物情)。
佛告阿难即如城中演若达多狂性因缘若得灭除则不狂性自然而出因缘自然理穷于是。
(若狂性因缘得除不狂自然而出所计不出斯意故云理穷于是○解真际曰阿难既计因缘复立自然佛欲破之故指狂与不狂用显因缘自然之理无出于此矣)。
阿难演若达多头本自然本自其然无然非自何因缘故怖头狂走。
(?初二句牒本自下二句定自本也然是也头本如是无有如是之头不是于本故云无然非自何因下破可知○解孤山曰此以因缘破自然头本自然牒其计也次二句释其义将欲难破故先释出本自其然者然犹如此也故四自然无然非自者苟不如此则非自然也何因下正破也若本自然则无因缘何得因其照镜缘其失头而生狂走耶)。
若自然头因缘故狂何不自然因缘故失本头不失狂怖妄出曾无变易何藉因缘。
(?初二句牒次二句破若自然头由因缘故得成狂走亦应自然不失由因缘故而失其头本头下四句结也今既本头无失狂自妄出狂之与头了不相触何曾变改而假因缘)。
本狂自然本有狂怖未狂之际狂何所潜不狂自然头本无妄何为狂走。
(若汝执言既非因缘即属自然狂亦自然不狂亦自然者初破狂自然初一句牒次一句定未狂下二句破如文不狂下破不狂自然初句牒头本下破此显一真之体尚无真妄之异岂立因缘自然斯则亦显妄无因也○解由前以狂为因缘头是自然既因缘被破故转计云狂与不狂皆自然有故此破之前四句破狂自然二牒两破后三句破不在自然一牒二破)。
若悟本头识知狂走因缘自然俱为戏论。
(真头本来无妄亦显妄本无因是则因缘自然俱无安立)。
是故我言三缘断故即菩提心。
(?本真不动妄自强生说谁因缘及自然性若知因缘自然俱是戏论分别自亡真觉自显斯则正是我说三缘断故即菩提也)。
菩提心生生灭心灭此但生灭灭生俱尽无功用道。
(若有执言真心可得分别可亡斯则菩提心生生灭心灭但是生灭无菩提生无生灭灭方无功用如圆觉云有照有觉俱名障碍是故菩萨常觉不住照与照者同时寂灭此显地上证无生理得无功用也○标若谓真心可得分别可亡正是药病对治生灭心在下文云生灭既灭寂灭现前也○解私谓菩提名智生灭是惑智生惑灭未得自然无功用道即自然也此简住前生灭以显登住自然)。
若有自然如是则明自然心生生灭心灭此亦生灭无生灭者名为自然。
(?设若我教有自然者岂存生灭名为自然今汝所明自然心生生灭心灭此亦生灭何名自然夫自然者必无生灭故云无生灭者名为自然○解指上无功用道若有所得复成生灭故重遭之此简分证自然以显究竟自然)。
犹如世间诸相杂和成一体者名和合性非和合者称本然性。
(?举浅况深也世间人说生灭和合名和合性非和合者则无生灭方名自然岂况我教有生灭者却名自然古人于此不言纵立认真自然斯则不唯增戏论心反令圆文成外道教焉敢闻命○解和合喻前两重所简生灭非和合喻前究竟自然)。
本然非然。
(亡究竟智)。
和合非合。
(亡生灭智)。
合然俱离。
(牒上三非离亦非也)。
离合俱非。
(双非二非具足应云离合离然俱非文影略耳当知合然俱离是亡智智亡则冥理理亦亡之故离合俱非)。
此句方名无戏论法。
(智论云佛坐道场时不得一法实空拳诳小儿诱度于一切○?本然自然也和合因缘也二皆不立故云俱离此离亦离故云俱非此文语略具足应云离合离然之离亦复俱非也药病齐遣空病亦空圆觉亦云远离为幻亦复远离离远离幻亦复远离斯则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方无戏论耳)。
菩提涅盘尚在遥远非汝历劫辛勤修证。
(解此蹑上文斥之尚在遥远者如我所说一切俱非且是能诠名句而已下所诠菩提涅盘于汝阿难尚在遥远以闻而未证故又解尚者庶几也菩提涅盘道实非远若谓在远庶几此道是则莫能修证矣以佛云歇即菩提不从人得阿难乃以从人而得为难是谓菩提尚在遥远)。
虽复忆持十方如来十二部经清净妙理如恒河沙只益戏论。
(?若执因缘自然取佛果者虽经劫数勤苦修习终莫能及故云尚在遥远忆持妙理分别不亡系念相续但滋生死不能无心忘照反闻闻性于无了知不辨真实故圆觉云种种取舍皆是轮回未出轮回而辨圆觉彼圆觉性即同流转若免轮回无有是处故云只益戏论○标复云十二部经者一契经二应颂三讽颂四记莂五譬喻六本事七本生八缘起九自说十议论十一方广十二希有该括大乘小乘教乘小乘只具九部阙三)。
汝虽谈说因缘自然决定明了人间称汝多闻第一以此积劫多闻熏习不能免离摩登伽难何须待我佛顶神咒摩登伽心淫火顿歇得阿那含于我法中成精进林爱河干枯令汝解脱。
(?佛果菩提若以因缘自然而可取者汝于此义甚得明了何不免难而速证耶何假我咒方解脱耶应知理观兼修定慧双运岂但辨义说文而已哉问阿难尚在初果登伽何以却证第三答一约权实阿难示迹现多闻无功故在初果登伽实人显咒力功大速证第三二约根行阿难圆顿根发前文悟解或入信住登伽小机虽得第三望圆言住霄壤有异○解孤山曰令汝解脱得离淫室也问此经唯圆登伽何证小果答以接引小乘故重施小而皆解圆今云那含即圆教相似位也登伽实行乃证那含阿难权人示居初果若以登伽唯作小释者则使此经全同阿含纵异阿含岂殊方等)。
是故阿难汝虽历劫忆持如来秘密妙严不如一日修无漏业远离世间憎爱二苦。
(?多闻无功岂如定力首楞严王名无漏业得此定者一切诸法皆如幻事岂复能生憎爱二苦○解圆修止观则不漏落二种生死亦不漏失三谛义理无漏既深憎爱非浅舍妄取真去事就理悉名憎爱)。
如摩登伽宿为淫女由神咒力销其爱欲法中今名性比丘尼与罗睺毋耶输陀罗同悟宿因知历世因贪爱为苦一念熏修无漏善故或得出缠或蒙授记。
(?过去为婆罗门女名为本性今从昔号名性比丘尼耶输陀罗云华色出缠登伽也授记耶输也○标华色出宫为尼于法华会上蒙佛授记于善国中当得作佛号具足千万光相如来)。
如何自欺尚留观听。
(?彼尚女人一修无漏便获圣果如今猒离小乘志求大道而以世间因缘自然戏论名相而自缠绕随逐根尘为境所碍不能超越故云尚留观听○解私谓观听略举见闻以摄觉知即六妄也依诸师以解行分经前开解竟后示行也然则上根利智随闻获证楞严大体亦已备矣其有中下之器更俟谈行思而修之故假阿难等请入华屋于是广示三摩提路也)。
首楞严经义海卷第十二 颇二
音释
矿
(古猛切金朴也)。
倏
(式竹切忽也)。
霾
(莫隹切晦也)。
怛闼
(怛赏割切闼他达切)。
斥
(昌石切指也)。
寤
(五故切寐觉也)。
綮
(去挺切肯綮筋肉结会处也)。
窾
(苦管切空也)。
軱
(古胡切盘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