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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 萨罗村婆罗门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游行于拘萨罗国,与大比丘众俱行,至名为拘萨罗之婆罗门村。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如是闻:“实释迦族子!由释迦族出家之沙门瞿昙,游行于拘萨罗国,与大比丘众俱行,至萨罗村。彼世尊瞿昙有如是大名闻:‘如是,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也。’彼包含此天、魔、梵天世界,及沙门、婆罗门、天人之世界,自知,自证已而教化。彼说法为初善、中善、终善、有义、有文,显示完全具足清净之梵行。若见如是应供者为幸也。”所以,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诣世尊处。诣已,有人向世尊敬礼,坐于一面;有人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坐于一面;有人向世尊合掌而坐于一面;有人于世尊之面前报出姓名,坐于一面;有人默然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萨罗村婆罗门居士众白世尊曰:“卿瞿昙!以何因、何缘,于此有一类有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耶?又,卿瞿昙!以何因、何缘,于此有一类有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耶?”[世尊曰:]“居士等!因非法行、非正行,如是此有一类有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居士等!因法行、正行,如是于此有一类有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也。”[彼等曰:]“我等依卿瞿昙之略说,不能详细分别理解其意义。如是卿瞿昙能为我等说法则甚幸也,我等则依瞿昙之略说,得详细分别理解其意义。”[世尊曰:]“居士等!若然,汝等谛听、善思惟之,予将说之。”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应诺世尊:“卿!愿乐欲闻。”世尊言曰:

    “居士等!依身有三种非法行、非正行;依口有四种非法行、非正行;依意有三种非法行、非正行。居士等!云何依身有三种非法行、非正行?于此有一类杀生者:残忍、手涂血、专事杀戮、对于生类无慈悲心。又有不与取者:凡他人之财物,或在村里、或在森林,不与而盗取者也。又有爱欲邪行者:凡为母所护,为父所护,为父母所护,为兄弟所护,为姊妹所护,为亲族所护,有夫之女人,有杖罚所护之女人,乃至饰有华鬘璎珞之女人,与如是等之女人交媾者也。居士等!如是为依身之三种非法行、非正行也。居士等!云何依口有四种非法行、非正行?此有一类妄语者:或至集会处,或至众会,或至亲族间,或至公会中,或至王族间,被提出作证人,被问:‘友!当语如汝之所知!’彼不知而言:‘我知。’知而言:‘我不知。’或未见而言:‘我见。’见而言:‘我未见。’如是或为自己、或为他人、或因少许利得,因此故意说妄语者也。又有两舌者:由此处闻而于彼处语,以离间此等;或由彼处闻而语此等,以离间彼等。如是为和合之破坏者,或为离间援助者也。以离间为好,以离间为乐,以离间为喜,为离间语者也。又有粗恶语者:凡言粗恶,横暴之语,刺激他人,叱责他人,激怒周遭,不资定之语,而言如是语者也。又有绮语者:非时语者,非实语者,非义利语者,非法说者,非律说者,保持不住而非时说,无理由,不慎重,无义利之语者也。居士等!如是为依口有四种非法行、非正行也。居士等!云何依意有三种非法行、非正行?居士等!此有一类为贪欲者,对他人之财物资具有贪欲也,[念]:‘他人财物乃我财物也。’又有瞋恚心者,憎恶思惟而云:‘此等有情,当令杀之!当令屠杀!当令斩断!当令灭亡!勿使存在。’又有邪见者,持颠倒之见:‘无布施[之功德],无牺牲[之功德],无供养[之功德],无善、恶业之果报,无此世,无他世,无母,无父,无诸化生有情;于世间无诸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道,彼等对此世间自知、自证而教化。’居士等!如是依意有三种非法行、非正行。因如是非法行、非正行,居士等!如是一类之有情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

    居士等!依身有三种法行、正行;依口有四种法行、正行;依意有三种法行、正行。居士等!云何依身有三种法行、正行?居士等!于此有一类之舍杀生、离杀生、舍刀、舍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而住于怜愍一切生类。舍不与取,离不与取,或在村里,或在森林凡他人之财物,其不与者不盗取。对爱欲舍邪行、远离爱欲之邪行,凡母所护,父所护,(父母所护,)兄弟所护,姊妹所护,亲族所护,及有夫之女人,有杖罚所护之女人,乃至饰有华鬘璎珞之女人,不与如是之女人交媾者也。居士等!如是依身有三种之法行、正行也。居士等!云何依口有四种之法行、正行?居士等!于此有一类舍妄语成为离妄语者,或至集会处,或至众会,或至亲族间,或至公会间,或至王族间,被提出作证人,被问:‘友!当语如汝之所知。’彼不知而言:‘我不知。’知而言:‘我知。’不见而言:‘我不见。’见而言:‘我见。’如是或为自己、或为他人、或为少许之利得,不因此故意说妄语者也。有舍两舌成为离两舌者:由此处闻不于彼处语,而不离间此等;或由彼处闻不于语此,而无离间彼等。如是,或为诸离间之和解者,或为诸和合之促进者也。以和合为好,以和合为乐,以和合为喜,而为和合语者也。舍粗恶语,远离粗恶语。柔和顺耳、乐于入心,优雅为众人所欲、众人所好,语如是之语者也。舍绮语,远离绮语。为应时语者、实语者、义利语者、法语者、律语者也。以守口知宜时、场所、限度。有理由,有辨别,俱义利之语者也。居士等!如是为依口有四种法行、正行也。居士等!云何依意有三种之法行、正行?居士等!于此有一类不贪欲者,对他人之财物资具无有贪欲:‘呜呼!实无贪欲他人之财物为己有。’又有无瞋害心者,无害思惟:‘愿此等之有情为无怨者、无恚者、无扰乱者、幸福者,自当守护之。’又有正见者,持不颠倒之见:‘有布施[之功德],有牺牲[之功德],有供养[之功德],有诸善行、恶行之异熟果;有此世,有他世,有母,有父,有诸化生有情;于世间有沙门、婆罗门之正行、正道者。彼等于此世、他世自知、自证而教化。’居士等!如是依意有三种法行、正行。因如是之法行、正行,居士等!于此有一类之有情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也。

    居士等!若法行者、正行者念:‘呜呼!我身坏命终愿生于豪势之王族。’则彼身坏命终生于豪势之王族,斯有是处也。何以故?如是彼实为法行者、正行者也。居士等!若法行者、正行者如是念:‘呜呼!我身坏命终后愿生于豪势之婆罗门族……乃至……豪势之居士族。’彼身坏命终则生于豪势之居士族也。何以故?如是,彼实为法行者、正行者也。居士等!若法行者、正行者念:‘呜呼!我身坏命终后,愿生于四天王天……乃至……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梵众天……光天……少光天……无量光天……极光天……净天……少净天……无量净天……遍净天……广果天……无烦天……无热天……善现天……善见天……色究竟天……虚空无边处天……识无边处天……无所所有处天……乃至非想非非想处天。’彼身坏命终当生于非想非非想处天,斯有是处也。何以故?如是彼实为法行者、正行者也。居士等!若法行者、正行者念:‘呜呼!我愿由诸漏之灭尽而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证通智,自证具足住。’彼则由诸漏之灭尽而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自证通智,自证具足住也。何以故?如是,彼实为法行者、正行者也。”

    如是说已,萨罗村之婆罗门居士众白世尊言:“伟哉!卿瞿昙!伟哉!卿瞿昙!卿瞿昙!犹如扶起倒者、显现覆者、对迷者教以道、于闇中持来明灯、使有眼者见诸色!如是,卿瞿昙以种种方便开示法,于此!我等归依师尊卿瞿昙、[归依]法、[归依]比丘僧伽。师尊瞿昙!愿容认予等自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第四十二 鞞兰若村婆罗门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之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鞞兰若村之婆罗门居士众,因有要事住于舍卫城。鞞兰若村之婆罗门居士众闻:“实释迦族子,由释迦族人出家之沙门瞿昙,住于舍卫城给孤独园,彼尊者瞿昙有如是之大名称:‘如是,彼世尊是应供、等正觉、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彼包含此天、魔、梵天之世界,及沙门、婆罗门、天人之世界,自知、自证已而教化。彼说法初善、中善,终善、有义、有文,显示完全具足清净之梵行。若见如是之应供者为幸也。”所以,鞞兰若村之婆罗门居士众,诣世尊住处。诣已,有人向世尊敬礼坐于一面;有人向世尊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坐于一面;有人向世尊合掌,坐于一面;有人于世尊之面前报出姓名,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鞞兰若村婆罗门居士众白世尊言:“卿瞿昙!以何因、何缘,于此处有一类之有情,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耶?又卿瞿昙!以何因、何缘,于此处有一类之有情身坏命终生于善趣、天界耶?”[世尊曰:]“居士等!因非法行、非正行,如是,于此有一类之有情,身坏命终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居士等!因法行、正行,如是,于此有一类有情,身坏命终生于善趣天界。”[彼等曰:]“我等对尊者瞿昙之所略说,未能详细分别理解其意义。如是,尊者瞿昙!能为我等说法则幸也,我等则对尊者瞿昙所略说义,得详细分别理解其意义。”[世尊曰:]“居士等!若然,汝等谛听、善思念之,予将说之。”鞞兰若村之婆罗门居士众应诺世尊。世尊乃说此:

    居士等依身有三种之非法行者、非正行者。……

    [以下重覆四十一经第二段之初至终。但非法行、非正行代之为非法行者、非正行者。非法行者、非正行者代为以法行者、正行者,萨罗村人换为鞞兰若村人]……[愿师尊瞿昙!容认我等自今以后,终生归依[佛、法、僧]。]为优婆塞。

    第四十三 有明大经

    如是我闻。————

    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尊者大拘絺罗,于晡时由宴默而起,诣往尊者舍利弗之处。至已,与尊者舍利弗互相问讯,交换友谊礼让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大拘絺罗,向尊者舍利弗曰:“尊者!所言‘无慧也,无慧也。’尊者!是由何被称为‘无慧’耶?”[舍利弗曰:]“尊者!言‘彼无慧、彼无慧者。’因此被称为‘无慧也。’何谓彼无慧?彼无慧‘此是苦也。’彼无慧‘此是苦集也。’彼无慧‘此是苦灭也。’彼无慧‘此是苦灭道迹也。’尊者!‘彼无慧,彼无慧者。’因此被称为‘无慧也。’”“善哉!尊者!”尊者大拘絺罗对尊者舍利弗所说大喜、随喜。对尊者舍利弗更问曰:“尊者!所谓‘有慧也,有慧也。’尊者!是由如何被称为‘有慧’耶?”[舍利弗曰:]“尊者!言‘彼慧知之,彼慧知之。’因此被称为‘有慧也。’何谓彼慧知之?彼慧知‘此是苦也。’彼慧知‘此是苦集也。’彼慧知‘此是苦灭也。’彼慧知‘此是苦灭道迹也。’尊者!‘彼慧知之,彼慧知之。’因此被称为‘有慧也。’”————“尊者!所言‘彼有识,彼有识。’是由何被称为‘识’耶?”————“尊者!言‘彼识知之,彼识知之。’因此被称为‘识也。’何谓彼识知之?彼识知‘乐也。’彼识知‘苦也。’彼识知‘不苦不乐也。’尊者!‘彼识知之,彼识知之。’因此被称为‘识’也。”————“尊者,彼慧与彼识者,此等之法是相合耶?抑相离耶?且对此法分解、分析之后,得知其差异耶?”————“尊者!彼慧与彼识,此等之法为相合、而非相离也。且对此等之法分解、分析之后,不得知其差异。尊者!彼慧知之即识知之;彼识知之即慧知之。是故此等之法为相合者、而非相离也。且对此等之法分解、分析之后亦不得知其差异。”————“尊者!如彼慧与彼识,此等之法为相合、而非相离者,有何差异耶?”————“尊者!此慧与此识,此等之法为相合、而非相离者,于此慧当修之者、识当遍知之,是即此等之差异也。”

    “尊者!所言‘受,受。’是由何称之为‘受’耶?”————“尊者!‘彼感受之,彼感受之。’是故称之为‘受’也。何谓彼感受?彼感受‘乐’也,彼感受‘苦’也,彼感受‘不苦不乐也。’尊者!‘彼感受之,彼感受之。’是故称之为‘受’也。”————“尊者!所言‘想,想。’尊者!是由何称之为‘想’耶?”————“尊者!‘彼想之,彼想之。’是故称之为‘想’也。何谓彼想?彼想青、想黄、想赤、想白也。尊者!‘彼想之,彼想之。’是故称之为‘想也。’”————“尊者!彼受、彼想与彼识,此等之法为相合耶?或为相离耶?且对此等法之分解,分析后,可得知其差异耶?”————“尊者!彼受,彼想与彼识,此等之法为相合,而非相离者,且对此等法之分解、分析后亦不得知其差异也。尊者!彼感受即想之;彼想即识知之。是故此等之法为相合、而非相离者,且对此等法之分解、分析后亦不得知其差异也。”

    “尊者!五根之释放,以清净之意识,当导至何处耶?”————“尊者!五根之释放,以清净之意识,当导至‘虚空无边’之空无边处;当导至‘识无边’之识无边处;当导至‘无所存在’之无所有处。”————“又,尊者!导至……之法,是以何慧耶?”————“尊者!导至……之法以慧眼、慧知之。”————“又,尊者!慧以何为利义耶?”————“尊者!慧以通智为利义、以遍知为利义、以舍断为利义。”

    “又,尊者!由几何之缘,得生正见耶?”————“尊者!由二缘得生正见,由[闻]他声及内思惟也。尊者!由此等二缘得生正见。”————“又,尊者!有几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心解脱果之功德、慧解脱果、慧解脱果之功德?”————“尊者!有五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心解脱果之功德、慧解脱果、慧解脱果之功德。尊者!于此,正见乃依戒所摄为资助、依多闻所摄为资助、依对论所摄为资助、依寂止所摄为资助,及依观所摄为资助。尊者!是以此五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心解脱果之功德、慧解脱果、慧解脱果之功德。”

    “又,尊者!有几何之存在耶?”————“尊者!此等有三存在:欲之存在、色之存在、无色之存在。”————“又,尊者!如何于当来有生耶?”————“尊者!有情为无明所盖,为爱结所系,由于欢喜此处彼处,如是,谓当来有生也。”————“又,尊者!云何当来不生耶?”————“尊者!若无明已尽,明已生者,必尽渴爱,如是,谓当来不生也。”

    “又,尊者!云何为初禅耶?”————“尊者!于此,比丘以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住。尊者!是即谓‘初禅’。”————“尊者!初禅有几支耶?”————“尊者!初禅有五支。尊者!初禅之比丘有寻、伺、喜、乐及一心。尊者,如是初禅有五支也。”————“又,尊者!初禅有几支舍离与几支具足耶?”————“尊者!初禅有五支舍离与五支具足。尊者!于此,入初禅之比丘舍欲贪、舍瞋恚、舍昏沉睡眠、舍调悔、舍疑也;转起寻、伺、喜、乐及一心。尊者!初禅有如是五支舍离与五支具足。”————“尊者!此等五根,异境界、异行界、不互相一致领受境界及行处,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也。尊者!此等五根有异境界、行异界、不互相一致领受对境及行境。有何所依耶?何者为领受此等之境界及行界?”————“尊者!此等五根有异境界、异行界,不互相一致领受境界及行界(根各受境),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也。尊者!此等五根异境界,异行界不互相一致领受境界及行界。意为五根所依,意领受此等之境界行界。”

    “尊者!此等五根: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尊者!此等五根,缘何而住耶?”————“尊者!此等五根:即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尊者!此等五根是缘寿而住。”————“尊者!寿缘何而住耶?”————“寿缘暖而住。”————“尊者!暖缘何而住耶?”————“尊者!暖缘寿而住。”————“尊者!今我等如是解尊者舍利弗之所说:‘寿缘暖而住。’又,我等如是解尊者舍利弗之所说:‘暖缘寿而住。’又,尊者!此说之真义应如何见耶?”————“尊者!然则,我于尊者以喻示之,依喻于此,有智者当解所说之真义也。尊者!犹如点燃油灯,缘光而有焰,缘焰而有光,因光故有焰也。如是,尊者!寿即缘暖而住,暖即缘寿而住也。”

    “尊者!彼等诸寿行,即为彼等之受法耶?或诸寿行与受法为各别耶?”————“尊者!彼等诸寿行,非即彼等之受法。尊者!若彼等诸寿行即为彼等之受法者,则入灭受想定之比丘当不可能知出定。尊者!因诸寿行与诸受之法为各别,故入灭受想定之比丘可能知出定。”————“尊者!有几法,于此身灭时,此身之抛弃掷出,如横置无心思之木片耶?”————“尊者!寿、暖、识之三法,此身之抛弃掷出时,如横置无心思之木片也!”————“尊者!此之死亡命终者,与此入灭受想定之比丘,彼等之间有何差别耶?”————“尊者!此之死亡命终者:身行灭、安息;口行灭、安息;心行灭、安息。寿尽、暖息、诸根败坏;而入灭受想定之比丘,亦身行灭、安息;口行灭、安息;心行灭、安息;但寿不尽、暖亦不息、诸根寂静[不败坏也]。尊者!此之死亡命终者,与此入灭受想定之比丘,彼等有如此之差别也。”

    “尊者!有几何之缘入于不苦不乐之心解脱耶?”————“尊者!有四缘入于不苦不乐心解脱。尊者!于此,比丘先舍乐、苦已,以灭喜、忧、不苦不乐,而舍、念、遍净成就第四禅住。尊者,依此等四缘,入不苦不乐之心解脱也。”————“尊者!有几何之缘入于无相心解脱耶?”————“尊者!有二缘,入于无相心解脱,即一切相之不作意,及无相界之作意也。尊者!由此等二缘,入于无相心解脱也。”————“尊者!有几何之缘于无相心解脱住耶?”————“尊者!有三缘,于无相心解脱住,即一切相之不作意,对无相界之作意及前预备之为作也。尊者,由此等三缘,有无相心解脱住也。”————“尊者!有几何之缘,起无相心解脱耶?”————“尊者!有二缘起,无相心解脱,即一切相之作意,及对无相界之不作意也。尊者!由此等二缘,起无相心解脱。”

    “尊者!此无量心解脱、无所有心解脱、空心解脱及无相心解脱,此等诸法为义异、名异耶?或义同而名异耶?”————“尊者!此无量心解脱、无所有心解脱、空心解脱及无相心解脱者,尊者!因有方便,依据方便,此等诸法为异义、异名。然而尊者!因有方便,依据方便,此等诸法为同义而异名也。尊者!因如何方便,依据如何方便,此等诸法为异义、异名?尊者!于此,比丘以俱慈心遍满一方住,如是第二、第三、第四,如是四方上、下、横、一切处,将对一切世界之[有情]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俱慈之心,遍满而住。[又]以俱悲之心……以俱喜之心……以俱舍之心遍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第三、第四,如是四方上、下、横,一切处,将对一切[有情]视作自己,以广大、广博、无量、无恚、无害之舍俱心,遍满而住。尊者!此称为无量心解脱。”————“尊者!云何为无所有心解脱?”————“尊者!于此,比丘超越一切识无边处,[作意:]‘无任何所有’具足无所有处而住。尊者!此称为无所有心解脱。”————“尊者!云何为空心解脱?”————“尊者!于此,比丘或至森林、或至树下、或至空闲处,作如是思惟:‘此我或我所是空也。’尊者!此称为空心解脱。”“尊者!云何为无相心解脱?”————“尊者!于此,比丘由对一切相不作意,具足无相心定而住。尊者!此称为无相心解脱。”————“尊者!因有方便,依据方便,此等诸法为义异、名异。复次,尊者!因何方便、依据何方便,此等诸法为义同而名异?”————“尊者!贪为量因,瞋为量因,痴为量因。彼等漏尽比丘,已舍、已断根[如截]多罗树头,归于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尊者!与无量心解脱相比,彼等不动心解脱称为最上。彼不动心解脱,即贪空、瞋空、痴空也。尊者!贪障、瞋障、痴障,彼等漏尽之比丘已舍、已断根[如截]多罗树头,归于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尊者!与无所有心解脱相比,不动心解脱称为最上。彼不动心解脱,即贪空、瞋空、痴空也。尊者!贪为取相,瞋为取相,痴为取相。彼等漏尽之比丘已舍、己断根[如截]多罗树头,归于非有,未来为不生法。尊者!与无相心解脱相比,不动心解脱称为最上。彼不动心解脱,即贪空、瞋空、痴空也。尊者!因有方便,依据方便,此等诸法为义同而名异也。”

    尊者舍利弗如是说已,喜悦之尊者大拘絺罗,大喜尊者舍利弗之所说。

    第四十四 有明小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竹林迦兰陀迦尼婆波。尔时,优婆塞毗舍佉诣法授比丘尼住处。诣已,顶礼比丘尼法授而坐一面。坐于一面之优婆塞毗舍佉白法授比丘尼曰:“圣尼!所谓‘自身、自身。’云何为世尊所说之‘自身’耶?”[比丘尼曰:]“居士毗舍佉!此等五取蕴,即世尊所说之‘自身’也。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识取蕴也。居士毗舍佉!此等五取蕴为世尊所说之‘自身’也。”“善哉!圣尼!”居士毗舍佉对法授比丘尼之所说生欢喜、随喜,更向法授比丘尼问曰:“圣尼!所言‘自身集,自身集。’云何为世尊所说之‘自身集’耶?”————“居士毗舍佉!此渴爱引为当来之生,贪喜俱,乐此处、彼处者也,即欲之渴爱、有之渴爱及无有之渴爱也。居士毗舍佉!此为世尊所说之‘自身集’也。”————“圣尼!所言‘自身灭,自身灭。’云何为世尊所说之‘自身灭’耶?”————“居士毗舍佉!彼令渴爱,断灭无余、舍离、废弃、解脱、无执时,居士毗舍佉!此即世尊所说之‘自身灭’也。”————“圣尼!所言‘自身灭道,自身灭道。’云何为世尊所说之‘自身灭道’耶?”————“居士毗舍佉!此八支圣道,即世尊所说之‘自身灭道’也。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也。”————“圣尼!彼取即是彼等五取蕴耶?或者五取蕴之外有取耶?”————“居士毗舍佉!彼取非即是彼等五取蕴,然亦非五取蕴之外有取。居士毗舍佉!于五取蕴,如有欲贪,则其对彼有取也。”

    “圣尼,云何为自身见耶?”————“居士毗舍佉!无闻凡夫,不识圣者,不知圣者之法,不调御于圣者之法。不识善士,不知善士之法,不调御于善士之法。而且观色即是我也,或观我为有色者,或观我于色中,或观色于我中。又,观受即我也,或观我即是受者,或观受于我中,或观我于受中。又,观想即是我也,或观我即是有想者,或观想于我中,或观我于想中。又,观行即是我,或观我即是行者,或观行于我中,或观我于行中。又,观识即是我,或观我即是有识者,或观识于我中,或观我于识中。居士毗舍佉!如是谓自身常往见也。”————“圣尼!云何为无自身常住见耶?”————“居士毗舍佉!多闻圣弟子,尊重圣者,知圣者之法,善调御于圣者之法。尊重善士,知善士之法,善调御于善士之法。然而,不观色即是我,不观我即是色者,不观色于我中,不观我于色中,不观受即是我,不观我即是受者,不观受于我中,不观我于受中,不观想即是我,不观我即是想者,不观想于我中,不观我于想中,不观行即是我,不观我即是行者,不观行于我中,不观我于行中,不观识即是我,不观我即是识者,不观识于我中,不观我于识中。居士毗舍佉!如是则无自身之常住见也。”

    “圣尼!云何为八支圣道?”————“居士毗舍佉!此八支圣道即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也。”————“圣尼!八支圣道是有为、抑是无为耶?”————“居士毗舍佉!八支圣道是有为也。”————“以八支圣道摄三聚耶?抑以三聚摄八支圣道耶?”————“居士毗舍佉!不以八支圣道摄三聚,居士毗舍佉当以三聚摄八支圣道。居士毗舍佉!正语、正业及正命,此等诸法为戒聚所摄;正精进、正念及正定,此等诸法为定聚所摄;正见及正思惟,此等诸法为慧聚所摄。”————“圣尼!云何为定?云何为定之相?云何为定之资具?云何为定之修习?”————“居士毗舍佉!得心一境性是定也;四念处为定之相也;四正勤为定之资具也;彼等诸法之练习、修习、多所作,是定之修习也。”

    “又,圣尼!有几何之行耶?”————“居士毗舍佉!有此等之三行,即身行、口行、心行也。”————“圣尼!云何为身行?云何为口行?云何为心行?”————“居士毗舍佉!出入息为身行也;寻、伺为口行也;想及受为心行也。”————“圣尼!何故出入息为身行耶?何故寻、伺为口行耶?何故想及受为心行耶?”————“居士毗舍佉!出入息为属于身者也,此等诸法为系缚于身者也,是故出入息为身行也。居士毗舍佉!寻、伺于先而后发语,是故寻、伺为口行也。想与受是属于心,此等诸法为系缚于心者也,是故想及受为心行也。”

    “圣尼!如何入灭受想定耶?”————“居士毗舍佉!入灭受想定之比丘是无有生念:‘我将入灭受想定’,或‘我正入灭受想定’,或‘我已入灭受想定’。其时,本如是修习心,是故如是之趣向也。”————“圣尼!比丘入灭受想定时先灭何法耶?为身行耶?为口行耶?或心行耶?”————“居士毗舍佉!入灭受想定之比丘,先灭口行,次身行,其次心行也。”————“圣尼!如何是灭受想定之起出耶?”————“居士毗舍佉!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不生如是念:即‘我将灭受想定起出’,或‘我正由灭受想定起出’,或‘我已由灭受想定起出’。彼本如是修习心,是故以至如是之趣向。”————“圣尼!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先生何法耶?为身行耶?为口行耶?或心行耶?”————“居士毗舍佉!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先生心行,次身行,其次口行也。”————“圣尼!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触几种触耶?”————“居士毗舍佉!比丘从灭受想定起时触三种触:空触、无相触、无愿触也。”————“圣尼!比丘从灭受想定起出已,心何所倾、何所趣、何所顺”————“居士毗舍佉!比丘从灭受想定起出已心倾向远离、趣向远离、顺于远离。”

    “圣尼!有几种受耶?”————“居士毗舍佉!有此等之受: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也。”————“又,圣尼!云何为乐受?云何为苦受?云何为不苦不乐受?”————“居士毗舍佉!若感于乐觉、喜好乃身心之乐受也。居士毗舍佉!若感于苦觉、不喜好乃身心之苦受也。居士毗舍佉!若感于非喜好、非不喜好乃身心之不苦不乐受也。”————“圣尼!乐受者以何为乐、以何为苦耶?苦受者以何为苦、以何为乐耶?不苦不乐受者是以何为乐、以何为苦耶?”————“居士毗舍佉!乐受以住为乐,以变易为苦;苦受是以住为苦,以变易为乐,不苦不乐受是以知为乐,以不知为苦。”————“圣尼!乐受以何随眠随使之耶?苦受以何随眠随使之耶?不苦不乐受以何随眠随使之耶?”————“居士毗舍佉!于乐受是贪随眠随使之,于苦受是瞋随眠随使之,于不苦不乐受是无明随眠随使之。”————“圣尼!一切乐受皆贪随眠随使之耶?一切苦受皆瞋随眠随使之耶?一切不苦不乐受皆无明随眠随使之耶?”————“居士毗舍佉!一切乐受非贪随眠随使之,一切苦受非瞋随眠随使之,一切不苦不乐受非无明随眠随使之。”————“又,圣尼!乐受何应舍耶?苦受何应舍耶?不苦不乐受何应舍耶?”————“居士毗舍佉!乐受应舍贪随眠也,苦受应舍瞋随眠也,不苦不乐受应舍无明随眠也。”————“圣尼!一切乐受皆应舍贪随眠耶?一切苦受皆应舍瞋随眠耶?一切不苦不乐受皆应舍无明随眠耶?”————“居士毗舍佉!非一切乐受皆应舍贪随眠,非一切苦受皆应舍瞋随眠,非一切不苦不乐受皆应舍无明随眠。居士毗舍佉!于此,比丘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得初禅具足住;依此而舍贪,其时,贪随眠不随使之。居士毗舍佉!然于此,比丘如是思惟之:‘今诸圣者成就住其处,我必成就住其处。’如是对无上解脱之立愿者,由愿不生忧苦,以此而舍瞋,其时,瞋随眠不使之。居士毗舍佉!于此,比丘依乐之舍、苦之舍,于先已灭喜忧、不苦不乐、舍、念以达遍净,第四禅具足住;以其舍无明,其时,无明随眠不使之。”

    “又,圣尼!乐受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乐受者以苦受为对。”————“圣尼!苦受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苦受以乐受为对。”————“圣尼!不苦不乐受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不苦不乐受以无明为对。”————“圣尼!无明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无明者以明为对”————“圣尼!明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明者以解脱为对。”————“圣尼!解脱者有何对耶?”————“居士毗舍佉!解脱者以涅槃为对。”————“圣尼!涅槃者以何为对耶?”————“居士毗舍佉![卿]越问之范围,不可能捉问之终极也。居士毗舍佉!梵行是以涅槃为深入、以涅槃为彼岸、以涅槃为究竟。居士毗舍佉!汝如欲之,应诣世尊处,问其义,而当如世尊所说受持之。”

    尔时,优婆塞毗舍佉闻法授比丘尼之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而起,稽首法授比丘尼,右绕,而诣世尊住处。诣已,顶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优婆塞毗舍佉,将与法授比丘尼所问答之一切告世尊。世尊闻而对优婆塞毗舍佉曰:“毗舍佉!法授比丘尼为贤者也。毗舍佉!法授比丘尼是大慧者也。毗舍佉!汝若以此义问我,我亦如法授比丘尼所说也。实如是说,即是其义也。应如是受持之。”

    世尊如是说已,优婆塞毗舍佉欢喜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四十五 得法小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世尊乃曰:

    “诸比丘!有此等四得法。云何为四?曰:诸比丘!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诸比丘!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诸比丘!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诸比丘!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云何受法为现在乐、未来受苦报?有一类沙门、婆罗门作如是说、持如是见,即:‘于诸欲无过也。’彼等陷落于诸欲中;彼等与髻发之女行者共相娱乐,而彼等曰:‘何故彼等沙门、婆罗门于诸欲以见未来之恐怖,言诸欲之舍离,说应遍知诸欲耶?触此等年轻女行者之臂幼、嫩、毳软是乐也。’彼等即陷落于诸欲中。彼等陷落于诸欲已,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彼等于彼处感受如是尖锐极苦之受。于是彼等曰:‘彼等沙门、婆罗门于诸欲以见未来之恐怖,言诸欲之舍离,说应遍知诸欲,实此事也。此我等实因欲、缘欲。而受如是尖锐极苦之受。’诸比丘!犹如于诸夏最后月,有葛实之荚破开,尔时,诸比丘!此葛之种子随坠落于婆罗树下。诸比丘!彼时,住于彼婆罗树之树神,当恐怖、悚惧、战栗。于是,诸比丘!住彼婆罗树之树神之友人、同僚、亲戚、血缘,即园神、林神、树神,及住于药草、禾本、林树之诸神集合,会合,当如是相慰藉之:‘汝勿有恐怖!汝勿有恐怖!彼葛之种子、或为孔雀所吞、或为野鹿所食、或为林火所烧、或为樵夫所拾、或为白蚁所食;又,或不成种子也。’然而,诸比丘!若彼葛之种子、非为孔雀所吞、非为野鹿所食、非为林火所烧、非为樵夫所拾、非为白蚁所食;而成为种子,又此种子:其依雨云降大雨,可能顺利而发芽生长。彼葛蔓有嫩、柔、毳软之蔓草,当遂行[缠绕于]彼娑罗树。诸比丘!尔时,住彼娑罗树之树神曰:‘何故彼等友人、同僚、亲戚、血缘,即园神、林神、树神及住于药草、禾本、林树诸神,是于葛之种子以见未来之恐怖,集合、会合,如是相慰藉之:“汝勿有恐怖!汝勿有恐怖!彼葛之种子、或为孔雀所吞、或为野鹿所食、或为林火所烧、或为樵夫所拾、或为白蚁所食;又,或能非是种子。”此等葛蔓之嫩、柔而毳软之蔓草,触之为乐也!’彼[葛]缠抱彼娑罗树,彼[葛]缠抱彼娑罗树于树上作枝,于上作枝而生根,生根,即摧破彼娑罗树高大之树干。诸比丘!此时彼树神力作是念:‘此,实彼等友人、同僚、亲戚、血缘,即园神、林神、树神及住于药草、禾本、林树之诸神,由于葛之种子以观未来之恐怖,而集合、会合,如是相慰藉之:“汝勿有恐怖!汝勿有恐怖!彼葛之种子、或为孔雀所吞、或为野鹿所食、或为林火所烧、或为樵夫所拾、或为白蚁所食;又,或能非是种子。而我因葛之种子,受尖锐极苦之受。”’诸比丘!如是,或有沙门、婆罗门有如是说、如是见,即:‘诸欲无过也。’但彼等陷落于诸欲,彼等与髻发之女行者共相娱乐,彼等曰:‘何故彼等沙门、婆罗门于诸欲见未来之恐怖,言诸欲之舍离,说应遍知诸欲耶?触此等年轻女行者之臂幼、嫩、毳软,触是为乐也。’彼等陷落于诸欲。彼等陷落于诸欲已,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彼等受如是尖锐极苦之受,而彼等作是念:‘彼等沙门、婆罗门于诸欲见未来有何恐怖,言诸欲之舍离,说应遍知诸欲,实此事也。此我等实因欲、缘欲,而受如是尖锐极苦之受。’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也。

    诸比丘!云何受法为现在苦、未来受苦报耶?”曰:“诸比丘!在此,有一裸形脱[粪]行、舐手者,不[受用]‘善来,尊师!’不[受用]‘且留,尊师!’不[受用]持来,不[受用]别请,不受用招待,不由壶口纳受,不由血缘纳受,不[受]于阈内,不[受]于棒间,不[受]于杵间;二人正在食时,[只由其一人起立与之]不[受],不[受]妊妇所与,不[受]授乳中之妇所与,不[受]被男[人]所拥抱之女所与,不[受]饥馑之际所集施者;狗现前之处不[受],于蝇群集处不[受];不[食]鱼、肉;不饮谷酒、果酒、粥汁;彼或为一家受食者、为一口食者、或为二家受食者、为二口食者……为七家受食者、为七口食者;或依唯一施[食]而过活之,或依二施[食]而过活之……依七施[食]而过活之;或为一日[一]食之,或为二日[一]食之……或为七日一食之,如是乃至半月而一食之,从事定期食之修行;彼或[唯以]野菜为食、或[唯以]稷为食、或[唯以]糙米为食,或[唯以]达头罗米为食;或[唯以]苔鲜为食,或[唯以]糠为食,或[唯以]饭泡为食,或[唯以]胡麻为食,或[唯以]草为食或[唯以]牛粪为食;或以林树之根及果为食,或以自然落下之果为食;彼着麻衣、或着麻之混织衣、或着弊衣、着粪扫衣、着提利多树皮衣、以黑羚羊皮为衣、以黑羚羊皮之细条编织为衣、着吉祥草衣、着树皮衣、着木片衣、编人发为衣、编马毛为衣、以枭羽为衣;又,拔须发行者,即专修拔取须发之行;拒绝坐下之常立行者;常蹲踞行者精勤于蹲踞;卧棘刺行者,常卧于棘刺之床;夕第三回水浴行者,从事水浴之行;如是,从事如是种种身之苦行、难行,彼身坏命终后,生于恶生、恶趣、堕处、地狱。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诸比丘!在此,有性重贪所生(重情欲)者也,彼常感受贪所生之苦、忧;又,性重瞋所生者也,彼常感受瞋所生之苦、忧;又,[有一类]自然重痴所生者彼数随痴也,彼常受痴所生之苦、忧。彼以苦、以忧、泪沾颜、哭泣、尽行寿修清净梵行,彼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诸比丘!是谓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云何为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诸比丘!在此,有一类性非重浊欲者,彼不数随欲、受苦、忧戚;又有一类性非重浊瞋者,彼不数随瞋、受苦、忧戚;有一类性非重浊痴者,彼不数随痴、受苦、忧。彼离诸欲、离诸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住;以寻、伺息已,内净,心一境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住;不染喜,住舍,正念,正知,而以身受乐,圣者谓之‘舍、念、乐住’具足第三禅住;于乐舍、苦舍,喜、忧于先已灭,不苦不乐,由舍[所生]念之遍净,具足第四禅住。彼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诸比丘!此谓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诸比丘!此等即谓受法也。”

    世尊说此已,悦意之彼等比丘信受世尊之所说。

    第四十六 得法大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呼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应诺世尊曰:“世尊!”世尊乃曰:

    “诸比丘!一般诸有情有如是欲、如是愿、如是意图:‘呜呼!令诸无求、无欲、无好之法实损减之;令诸可求、可爱、可好之法增广之。’诸比丘!对如是欲、如是愿、如是意图之彼等有情,增广诸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损减诸可爱、可意之法。诸比丘!于此,汝等理解何因耶?”[彼等曰:]“世尊!对诸法我等以世尊为根源,以世尊为导师,以世尊为归依处!世尊!善哉!唯愿世尊开示此说之义,诸比丘闻世尊之[所说]当受持之。”[世尊曰:]“诸比丘!然,听之!善思惟之,予将说之。”彼诸比丘应诺世尊:“世尊![愿乐欲闻]。”世尊乃曰:

    “诸比丘!此无闻凡夫、不识圣者、不知圣者之法、不调御于圣者之法;不识善士、不知善士之法、不调御于善士之法;不知应亲近之法、不知不应亲近之法;不知应奉事之法、不知不应奉事之法;不知应亲近之法、不知不应亲近之法;不知奉事法、不知不应奉事之法者;则于不应亲近之法而亲近之、于应亲近之法不亲近之;于不应奉事之法奉事之、于应奉事之法不奉事之;彼之于不应亲近之法亲近之、于应亲近之法而不亲近之;于不应奉事之法奉事之、于应奉事之法而不奉事者;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何以故?诸比丘!其实此乃[因]彼为非智者之[故]。诸比丘!然而,多闻圣弟子,尊重圣者,知圣者之法、善调御于圣法;尊重善士,尊重善士之法,善调御于善士之法;彼知应亲近之法、知不应亲近之法;知应奉事之法、知不应奉事之法;彼知应亲近之法、知不应亲近之法;知应奉事之法、知不应奉事之法;则于不应亲近之法不亲近之,于应亲近之法而亲近之;于不应奉事之法而不奉事之,于应奉事之法而奉事之;彼于不应亲近之法而不亲近、于应亲近之法而亲近;于不应奉事之法而不奉事者、于应奉事之法而奉事者;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智者之[故]。

    诸比丘!有此等四受法,云何为四?诸比丘!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或有比丘等,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法;或有比丘等,有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或有比丘等,有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

    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此是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也。’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亲近者、在不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非智者之[故]。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也。’对无智者亲近,不回避、痴者、不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亲近者,在不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非智者之[故]。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乐报。’不亲近、回避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不亲近者,对其在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非智者之[故]。诸此丘!于此,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乐报也。’不亲近其无智者、痴者、不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不亲近者、对其在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增广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损减之。何以故?诸比丘!其实,此乃[因]彼是非智者之[故]。

    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其智者、慧者如实知:‘此受法现在苦、未来受苦报也。’不亲近、回避其智者、慧者、如实知者。彼之对其在不亲近者、对其在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何以故?诸比丘!实有如此[因]彼是智者之[故]。诸比丘!于此,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其智者、慧者如实知:‘此受法现在乐、未来受苦报也。’不亲近,回避其智者、慧者、如实知。彼之对其在不亲近者、对其在回避者之无求、不可爱、不可意之法则损减之,有求、可爱、可意之法则增广之。何以故?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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