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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终则精勤,不断精勤,则身证最上真实。又,以慧对其精细观察。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理之觉证,如是为觉证真理,我说如是之真理觉证。然其终非真理得达。”

    “尊者瞿昙!如是为真理之觉证,如是为觉证真理,认知如是为真理之觉证。尊者瞿昙!然如何为真理之得达耶?如何得达真理耶?我以真理之得达请问尊者瞿昙。”

    “跋罗陀皤阇!由彼等法之练习、修习、复习、为真理之得达。跋罗陀皤阇,如是为真理之得达,如是为得达真理,如是为我说真理之得达。”

    “尊者瞿昙!如是者为真理之得达,如是者为得达真理,我认知如是者为真理之得达。尊者瞿昙!若然,如何之法,对真理得达为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问对真理之得达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精勤为对真理之得达为有用。若彼不能精勤,则不能得达真理。以精勤故得达真理。是故精勤为真理得达之最力者。”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有用于精勤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精勤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思量为有用于精勤。若彼不思量,则彼不能精勤。以思量故彼精勤。是故思量有用于精勤。”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对思量为有用耶?我向尊者瞿昙请问对思量为有用之法。”

    “跋罗陀皤阇!勇猛为有用于思量,若彼不能勇猛,则无思量。以勇猛故彼为思量。是故勇猛为有用于思量。”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勇猛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志欲为有用于勇猛……乃至……”。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志欲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法之欢受,为有用于志欲……乃至……”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法之欢受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意义之究明,为有用于法之欢受……乃至……”

    “尊者瞿昙!然而如何之法,为对意义之究明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法之受持,为有用于意义之究明……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法之受持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闻法,为有用于法之受持……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闻法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倾耳,为对闻法有用……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倾耳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恭敬,为对倾耳有用……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恭敬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往诣,为有用于恭敬……乃至……”

    “尊者瞿昙,如何之法,为对往诣有用耶?……乃至……”

    “跋罗陀皤阇!信,为有用于往诣,若不能生信,则不能往诣。生信故而往诣。是故信为有用于往诣。”

    “我向尊者瞿昙,问真理之护持。尊者瞿昙解答真理之护持。而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我向尊者瞿昙问真理之觉证,尊者瞿昙解答真理之觉证。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我向世尊问真理之得达……乃至……对真理得达为有用之法……乃至……我以如何之事问尊者瞿昙,尊者瞿昙对彼皆予解答。彼使我庆喜、欢受;我依彼得欢喜。尊者瞿昙!我等于先前实作如是思惟:‘秃沙门、贱奴、黑奴,由梵天之趾所生者为何物耶?法之智者为何者?’然而尊者瞿昙实则令我等对沙门生恭敬、对沙门生净信、对沙门生尊敬。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乃至……尊者瞿昙请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愿终生归依。”

    第九六 郁瘦歌逻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时,郁瘦歌逻婆罗门来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而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郁瘦歌逻婆罗门问世尊言:“尊者瞿昙!婆罗门设施四种奉事,即:对婆罗门之设施奉事,对刹帝利之设施奉事,对毗舍之设施奉事,对首陀之设施奉事。尊者瞿昙!于兹,婆罗门对此婆罗门之设施奉事言:‘婆罗门应奉事婆罗门,刹帝利应奉事婆罗门,毗舍应奉事婆罗门,首陀应奉事婆罗门。’尊者瞿昙!斯为婆罗门对婆罗门之设施奉事。尊者瞿昙!于兹,婆罗门对此刹帝利之设施奉事言:‘刹帝利应奉事刹帝利,毗舍应奉事刹帝利,首陀应奉事刹帝利。’尊者瞿昙!此为婆罗门对刹帝利之设施奉事。尊者瞿昙!于兹,婆罗门对此毗舍之设施奉事言:‘毗舍应奉事毗舍,首陀应奉事毗舍。’尊者瞿昙!此为婆罗门对毗舍之设施奉事。尊者瞿昙!于兹,婆罗门对首陀设施之奉事言:‘首陀应奉事首陀,其他之任何人岂可奉事首陀耶?’尊者瞿昙!此为婆罗门对首陀之设施奉事。尊者瞿昙!婆罗门所设施之此等四种奉事,尊者瞿昙今有何说耶?”

    “婆罗门!若然,一切世间人对婆罗门‘此等四种之设施奉事’表同意耶?”

    “尊者瞿昙!未必然。”

    “婆罗门!譬如贫穷、无所有、有困穷之人,不欲彼取其肉片,而谓:‘吾君!汝可食此肉,但应付出代价。’如是,婆罗门!诸婆罗门不顾沙门婆罗门之不承认,而设施此等四种奉事,婆罗门!我不对一切之人说应奉事,我亦不对一切之人说不应奉事。婆罗门!奉事时,因奉事而生恶,非胜善、则我不说应奉事其人。然婆罗门!奉事时,因奉事而生胜善、无恶,则我说应奉事其人。婆罗门!若对刹帝利作如次之问:‘汝奉事时,因奉事而生恶,非胜善,或汝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汝将奉事此中之何者耶?’婆罗门!刹帝利之正确回答如次:‘我奉事时,因奉事生恶、非胜善,我对彼不奉事。然我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则我对彼奉事。’婆罗门!若婆罗门如次问……乃至……毗舍……首陀如次问:‘汝奉事时,因奉事生恶、非胜善、或汝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汝将对此中之何者奉事耶?’婆罗门!首陀之正确回答如次:‘我奉事时,因奉事生恶、无胜善,我对彼不奉事。然我奉事时,因奉事生胜善、无恶,我则对彼奉事。’婆罗门!我不说高贵之故而有胜善,我不说高贵之故而有恶,不说妙色之故而有胜善,不说妙色之故而有恶。不说富豪之故而有胜善,不说富豪之故而有恶。

    婆罗门!于此有高贵之人,为杀生、不与取、于爱欲为邪行、妄语、两舌,粗恶语、戏语、有贪欲、瞋恚心、邪见,因此我不说高贵之故而有胜善。婆罗门!此处有高贵之人,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瞋恚心、为正见,因此,我不说高贵之故而有恶。婆罗门!于此有妙色之人……乃至……于此处有富豪之人,行杀生……为邪见。是故,我不说为胜善。婆罗门!于此有富豪之人,离杀生……正见。是故我不说妙色之故而有恶。婆罗门!我不对一切人说应奉事,我亦不对一切之人说不奉事。婆罗门!奉事之时,因奉事而信增长、戒增大、闻增大、舍施增大、慧增大、则我说对彼应奉事。”

    为是说时,郁瘦歌逻婆罗门告世尊曰:“尊者瞿昙!婆罗门有四种对财物之设施,即:对婆罗门之财物设施,对刹帝利之财物设施,对毗舍之财物设施,对首陀之财物设施。尊者瞿昙!此诸婆罗门对此婆罗门之财物设施,即是行乞。婆罗门如轻蔑行乞之财物,则彼为对不可为而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与者。尊者瞿昙!此为诸婆罗门对婆罗门之财物设施。尊者瞿昙!此诸婆罗门对此刹帝利之财物设施、即是弓箭。刹帝利如对弓箭之财物轻蔑,则彼为对不可为而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与者。尊者瞿昙!此为诸婆罗门对此刹帝利之财物设施。尊者瞿昙!此诸婆罗门对此毗舍之财物设施,即是耕作、饲牛。如毗舍对耕作、饲牛之财物轻蔑,则彼对不可为而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与者。尊者瞿昙!此为诸婆罗门对此毗舍之财物设施。尊者瞿昙!此诸婆罗门对此首陀之财物设施,即是镰、担、棒。如首陀对镰、担、棒之财物轻蔑,则彼为对不可为而为之,宛如牧牛者取所不与者。尊者瞿昙!此为诸婆罗门对首陀之财物设施。如今尊者瞿昙作何说耶?”

    “婆罗门!若然,一切之人对婆罗门‘此等之财物设施’表同意耶?”

    “尊者瞿昙!不然。”

    “婆罗门!譬如贫穷、无所有、困穷之人,不欲彼取其肉片而谓:‘吾君!汝可食此肉片,但应付出其代价。’如是,婆罗门!诸婆罗门不顾沙门婆罗门之不承认,而设施对此等四种财物。婆罗门!我圣出世间法,乃为人之财物而设施者。在想起彼昔日父母之家系,乃应其各各自体之生处,付以各各之名称。若自体生于刹帝利族,则名之为刹帝利。若自体生于婆罗门族则名之为婆罗门。若自体生于毗舍族,则名之为毗舍。若自体生于首陀族,则名之为首陀。婆罗门!譬如缘于各种之缘,因应而燃火,则付以各种之名称。即:若缘于薪之燃火,则名薪火。若缘于木片而燃火,则名木片火。若缘于草之燃火,则名以草火。若缘于牛粪之燃火,则名以牛粪火。如是,婆罗门!我圣出世间法乃为人之财物所设施。在想起彼昔日父母之家系,乃应其各各自体之生处,付以各各之名称。若自体生于刹帝利族……乃至……若自体生于首陀族,则名之为首陀。婆罗门!虽为刹帝利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离不与取、离非梵行、离妄语、离两舌、离粗恶语、离戏语、无贪欲、无瞋恚心、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婆罗门!虽为婆罗门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虽从毗舍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有正见,即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婆罗门!虽为首陀族,由在家向无家之生活而出家,而依彼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有正见,则为正理,是善法之成就者。婆罗门!汝对其作如何思量之耶?唯婆罗门得于当地修习无怨、无瞋、慈心;刹帝利、毗舍、首陀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是其为不然。尊者瞿昙!刹帝利亦得于当地修习无怨、无瞋、慈心。毗舍、首陀、四姓皆得于其地修习无怨、无瞋、慈心。”

    “婆罗门!如是虽为刹帝利族,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乃至……是成就者。婆罗门族……乃至……毗舍族……乃至……首陀族……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是成就者。婆罗门!汝对作如何思是耶?唯婆罗门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洗除尘垢;刹帝利、毗舍、首陀,则不然耶?”

    “尊者瞿昙!是为不然。刹帝利亦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除尘垢;毗舍、首陀、四姓悉得持盥洗具与洗粉至河中洗除尘垢。”

    “婆罗门!如是虽为刹帝利族,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是成就者。婆罗门!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刹帝利灌顶王集合种种出生之百人。谓曰:‘诸贤者!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来取萨伽树、娑罗树、娑罗罗树、旃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者,使生火光。’复曰:‘诸贤者!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褐娑族出生者,来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善钻木取火者,使生火光。’婆罗门!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刹帝利族、婆罗门族、王族、出生者,取萨伽树、娑罗树、娑罗罗树、栴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者,使生火光,唯其火光有光焰、光色与光耀,其火得为火之用;而彼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娑族出生者,取狗槽、猪糟、浴槽、伊兰檀树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则无光焰、无光色、无光耀,其火不能作火之用耶?”

    “尊者瞿昙!是为不然。彼刹帝利、婆罗门、王族出生者,取萨伽树、娑罗树、娑罗罗树、栴檀树、钵昙摩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光有火焰、光色、光耀,其火得为火之用;而彼旃陀罗族、猎师、竹工、车匠、补羯娑族出生者,取狗槽、猪槽、浴槽、伊兰檀树之善钻木取火,使生火光,其火亦有光焰、光色、光耀,其火亦得为火之用。”

    “婆罗门!如是,虽为刹帝利族、由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是成就者。婆罗门!虽为婆罗门族、毗舍族、首陀族,由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而彼依如来所说之法与律,离杀生……是成就者。”

    如是说时,郁瘦歌逻婆罗门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乃至……尊者瞿昙!请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愿终生归依。”

    第九七 陀然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之竹树迦兰陀园。尔时,尊者舍利弗与大比丘众俱,于南山行乞。时,于王舍城行夏季安居之一比丘,来至南山尊者舍利弗处。至已,向舍利弗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比丘向尊者舍利弗问曰:

    “贤者!世尊为无病,而有气力耶?”

    “尊者!世尊为无病,而有气力。”

    “贤者!比丘僧伽皆无病,而有气力耶?”

    “尊者!比丘僧伽皆无病,而有气力。”

    “贤者!于丹陀拉巴拉多瓦拉处,有名唤陀然之婆罗门。贤者!陀然婆罗门为无病,而有气力耶?”

    “尊者!陀然婆罗门亦无病,而有气力。”

    “贤者!陀然婆罗门为不放逸耶?”

    “尊者!陀然婆罗门安有不放逸耶?尊者!陀然婆罗门依恃国王,欺负婆罗门居士,依恃婆罗门居士,欺负国王。彼妻为笃信,由笃信之家嫁彼而死去,后妻为不信,由不信之家嫁于彼。”

    “贤者!我等闻陀然婆罗门之放逸,实则闻得恶事。实则闻得恶事。呜呼!我等于何时、何地,得会陀然婆罗门相语诸事耶?”

    时,尊者舍利弗于南山适意止住后,往向王舍城行乞。次第行乞至王舍城,住入竹林之迦兰陵园。时,尊者舍利弗,清晨着衣、持衣钵行乞入王舍城。尔时,陀然婆罗门于郊外之牧舍榨取牛乳。陀然婆罗门遥见尊者舍利弗到来,见尊者舍利弗至近处,乃告尊者舍利弗曰:“尊者舍利弗!此处有牛乳,请饮之,今正是餐食之时。”

    “婆罗门!我今不为食事,将于此树下我为日中之止住,望汝来此处。”陀然婆罗门应尊者舍利弗曰:“尊者!唯然。”时陀然婆罗门朝食已,食后来至尊者舍利弗处。至已,向尊者舍利弗问候,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坐于一面。尊者舍利弗向坐于一面之陀然婆罗门告曰:“陀然!汝不放逸耶?”

    “尊者舍利弗!我等应扶养父母、扶养妻子、扶养奴仆、对朋友应尽朋友之本分,对亲族、血缘,应尽亲族、血缘之本分,对宾客应尽宾客之本分,对祖先应尽对祖先之本分,对天应尽对天之本分,对王应尽对王之本分。对此身体亦应慰安、增进、安有不放逸者哉?”

    “陀然!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此处有一人,彼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之行。彼因此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作如是言:‘我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于地狱’耶?或彼之父母得作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于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投彼入地狱。”

    “陀然!对此汝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彼之妻子行非法、行非正行,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妻子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于地狱’耶?或彼之妻子得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入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投彼入地狱。”

    “陀然!对此汝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彼为奴仆行非法,行非正,彼因非法行,非正行,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奴仆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地狱’耶?或彼之奴仆得如是言:‘彼为我等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堕于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彼投入地狱。”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彼朋友……”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彼亲族、血缘……”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宾客……”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祖先……”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天……”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王……”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于此有一人,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行非法、行非正,彼因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将之堕于地狱,彼得如是言:‘我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我堕于地狱’耶?或他人得如是言:‘彼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行非法、行非正,狱卒勿将彼投入地狱’耶?”

    “尊者舍利弗!是其为不然。尔时无论如何号泣,狱卒亦将彼投入地狱。”

    “陀然!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父母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父母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为父母行法、行正者乃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父母得扶养、而不为恶业,其他之有因,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陀然!对此汝作如何思量耶?为妻子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妻子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妻子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妻子得扶养、而不为恶业、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为奴仆行非法、行非正者,与为奴仆行法、行正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为奴仆……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朋友……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亲族……血缘……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宾客……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祖先……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天……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王……乃至……”

    “尊者舍利弗!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而行非法、行非正者,非为胜。尊者舍利弗、为身体之慰安、增进而行法,行正者,为胜。尊者舍利弗!行法、行正者,较行非法、行非正者,为胜。”

    “陀然!对身体得慰安、增进,但不作恶业,其他之得行福行,有如法之业。”

    尔时,陀然婆罗门对尊者舍利弗之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起而离去。

    他日,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时陀然婆罗门向一人告曰:“贤者!汝去往世尊处。至已,以我之名向世尊之足顶礼云:‘世尊!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并去至尊者舍利弗处。至已,以我之名向尊者舍利弗之足顶礼云:‘尊者!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彼向尊者舍利弗之足顶礼。’并作如次言:‘尊者!愿尊者舍利弗垂慈愍,请来陀然婆罗门之家。’”彼人应诺陀然婆罗门之言曰:“唯然。”彼来至世尊处,至已,礼敬世尊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彼人向世尊言:“世尊!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次至尊者舍利弗处,至已,礼敬尊者舍利弗坐于一方,坐于一方之彼人,告尊者舍利弗曰:“尊者!陀然婆罗门病、苦、危笃。彼向尊者舍利弗之足顶礼。”并作次言:“尊者!愿尊者舍利弗垂慈愍请来陀然婆罗门之家。”尊者舍利弗默然允受。时尊者舍利弗着衣、持衣钵来至陀然婆罗门之住居。至已,坐于所设之座。就坐之尊者舍利弗问陀然婆罗门曰:“陀然!汝违和耶?愈否?苦痛减退否?未增进否?见减退否?未见增进否?”

    “尊者舍利弗!我违和苦痛增进而未见减退,见增进,未见减退。舍利弗!譬如力强之人,先以利刀破碎头。尊者舍利弗!绝大之风骚扰我头。尊者舍利弗!我违和不愈、病痛增进,不见减退,见增进、不见减退。尊者舍利弗!譬如力强之人,以硬革纽击打头之头巾。尊者舍利弗!我头有绝大之头痛。尊者舍利弗!我违和、不愈,苦痛增进,不见减退,见增进、不见减退。尊者舍利弗!譬如熟练之屠牛者或其弟子,以锐利之牛刀割腹。尊者舍利弗!实绝大之风割我腹。尊者舍利弗!我违和、不愈,苦痛增进,不见减退,见增进,不见减退。尊者舍利弗!譬如两名力强之人,将力弱之人各捉一腕投至火坑燃烧,尊者舍利弗!我身有绝大之热。尊者舍利弗!我违和、不愈、苦痛增进,不见减退、见增进、不见减退。”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地狱与畜生,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畜生较地狱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畜生与饿鬼境,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饿鬼境较畜生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饿鬼境与人间,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人间较饿鬼境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人间与四天王,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四天王较人间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四天王与三十三天,何者为胜耶?”“尊者舍利弗!三十三天较四天王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三十三天与焰摩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焰摩天较三十三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焰摩天与兜率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兜率天较焰摩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兜率天与化乐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化乐天较兜率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化乐天与他化自在天,何者为胜耶?”

    “尊者舍利弗!他化自在天较化乐天为胜。”

    “陀然、汝对此作如何思量耶?他化自在天与梵天界,何者为胜耶?”“尊者舍利弗言为梵天界,尊者舍利弗言为梵天界。”

    时尊者舍利弗思惟:“此等诸婆罗门爱著于梵天界,我今对陀然婆罗门说与梵天共住之道如何?”“陀然!我为汝说与梵天共住之道。谛听、善思!我将为说。”

    “唯然。”陀然婆罗门应诺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言曰:“陀然!然则如何为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耶?陀然!此有比丘,以慈与俱之心,遍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遍满而住,如是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慈与俱之心,遍满而住。陀然!此实,为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复次,陀然!今有比丘,以悲与俱心,以喜与俱心,以舍与俱心,遍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遍满而住,如是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舍与俱心遍满而住。陀然!此实为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

    “尊者舍利弗!若然,请以我名向世尊之足顶礼云:‘世尊!陀然婆罗门为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

    时,尊者舍利弗对陀然婆罗门,更以不顾己所应为之事,使住立于低下之梵天界后,离座而去。时,尊者舍利弗离去不久,陀然婆罗门命终,往生于梵天界。

    时世尊告诸比丘曰:“汝等比丘!彼舍利弗对陀然婆罗门,更以不顾彼所应为,使住立于低下之梵天界后,离座而去。”

    时,尊者舍利弗去至世尊处。至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向世尊言:“世尊!陀然婆罗门为病、苦、危笃。彼向世尊之足顶礼。”

    “舍利弗!汝何故对陀然婆罗门,更以不顾其所应为,使住立于低下之梵天界后离座而去耶?”

    “世尊!我思:‘此等诸婆罗门爱著于梵天界,我今对陀然婆罗门说示达于与梵天界共住之道,如何?’”

    “舍利弗!然而陀然婆罗门已命终,往生梵天界矣。”

    第九八 婆私吒经

    经集(南传藏,第二十四卷)中有同一之经。底本则省略,于此不予译出。

    第九九 须婆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之祇陀林给孤独园。尔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或为要事居住于舍卫城一居士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向其住家之居士问曰:“居士!我曾闻此事:‘舍卫城为应供者不孤。’今我应如何恭敬婆罗门耶?”

    “贤者!世尊住于舍卫城之祇陀林给孤独园、贤者宜恭敬彼世尊。”

    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应诺彼居士,去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都提子须婆童子问世尊言:“尊者瞿昙!诸婆罗门如是言:‘在家者成就正理善法,出家者不成就正理善法也。’尊者瞿昙今如何说耶?”

    “童子!我就此为分别论者。我就此非一向论者。童子!我对在家或出家之邪行,不予称赞。童子!无论在家、出家,若行邪行、依邪行,则不得成就正理、善法故也。”

    “尊者瞿昙!诸婆罗门如是言:‘彼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之在家业事,有大果报。彼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之出家业事,为果报少。尊者瞿昙,今如何说耶?’”

    “童子!我就此其为分别论者,我就此非为一向论者。童子!有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之业事,不行之者则无大果。童子!有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之业事、行之则有大果。童子!有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之业事、不行之者则无大果。童子!有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之业事、行之则有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业事,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者则无大果耶?童子!耕作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则无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行之者则有大果耶?童子!耕作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行之者则有大果。童子!然而如何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则无大果耶?童子!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之者则无大果也。童子!然而如何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耶?童子!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童子!譬如耕作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者则无大果。在家之业事,为营务多……乃至……劳力多,不行之者则无大果。童子,譬如耕作营务多……乃至……劳力多、行之则有大果。童子!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则无大果也。出家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不行则无大果。童子!譬如商业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出家之业事为营务少……乃至……劳力少,行之则有大果也。”

    “尊者瞿昙!诸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五法。”

    “童子!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之五法,汝若无碍,对此中之众说此五法则为幸事。”

    “尊者瞿昙!尊者或如尊者之所坐处,于我无障碍。”

    “童子!若然,请说之。”

    “尊者瞿昙!以真谛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一法施设。以苦行,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二法施设。以梵行,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三法施设。以读诵,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四法施设。以施舍,为诸婆罗门作福得善之第五法施设。尊者瞿昙!诸婆罗门以此等五法为作福得善之施设。尊者瞿昙,如今作如何说示耶?”

    “童子!若然,诸婆罗门中之某一婆罗门有如是言:‘我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耶?”

    “尊者瞿昙!否也。”

    “童子!若然,诸婆罗门中之一师,或师之师,或溯至七世之师,有如是言:‘我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耶?”

    “尊者瞿昙!否也。”

    “童子!若然,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今之婆罗门对其圣典之句、之歌、之语、之集、从其歌之、说之、从所说说之、从所教教之,如是之古仙人例如:夜吒、婆摩、婆摩提婆、毗奢密多罗、夜婆提犍尼、应疑罗娑、跋罗陀皤阇、婆私吒、迦叶、婆和,彼等有言:‘我等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耶?”

    “尊者瞿昙!否也。”

    “童子!如是诸婆罗门中,言:‘我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之婆罗门者竟无一人。诸婆罗门中之一师或师之师或溯至七世之师,言:‘我等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竟无一人。诸婆罗门中,古之仙人作圣典,传圣典……乃至……彼等言:‘我等了知、证知此等五法,且宣示其果报者’亦无一人。童子!譬如盲者并列,既不见前者,亦不见中者,亦不见后者。童子!如是,诸婆罗门之所说即宛如盲者之列,既不见前者,亦不见中者,亦不见后者也。”

    如是说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对世尊所说盲者之比喻,忿怒不喜,骂詈世尊,毁谤世尊,对世尊言曰:“沙门瞿昙莫非有恶意?”复向世尊言:“尊者瞿昙!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作如是说:‘如是等沙门婆罗门,自认为超越人法至圣殊胜知见。’彼等此说,实为可笑、虚名、无实而虚妄。何人对超越人法而至圣殊胜知见,可知、见、证之耶?无此理。”

    “童子!然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如何完全以心知一切沙门婆罗门之心耶?”

    “尊者瞿昙!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尚不得以心完全得知下婢不尼之心,何况完全得知一切沙门婆罗门之心耶?”

    “童子!譬如天生之盲人,不见黑色、白色,不见青色、不见黄色、不见赤色、不见浓赤色、不见等不等、不见星辰、不见日月。彼如是言:‘无黑色白色,因不见黑色、白色者,无青色,因不见青色者。无黄色,因不见黄色者。无赤色,因不见赤色者。无浓赤色,因不见浓赤色者。无等不等,因不见等不等者。无日月,因不见日月者。我不知彼,因我不见彼,故彼为无。’童子!彼之所言为正确耶?”

    “尊者瞿昙!是为不然。有黑色、白色,因有见黑色、白色者。……乃至……有日月,因有见日月者。我不知彼,因我不见彼,故彼为无。尊者瞿昙!彼之所言是不正确。”

    “童子!如是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为盲目、无眼之人。所谓彼实为超人法而至圣殊胜之知见,了知、得见、获证者,无有是处。童子!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彼等拘萨罗国之婆罗门富豪,例如商伽婆罗门、多梨车婆罗门、沸伽罗娑罗婆罗门、声闻婆罗门及汝父都提————彼等中,作与他人一致之语者,与作与他人不一致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作与他人一致之语者。”

    “作考虑之语者、与不作考虑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作考虑之语者。”

    “作思虑之语者,与不作思虑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作思虑之语者。”

    “与义为相应之语者,作与义不相应之语者,何者为胜耶?”

    “尊者瞿昙!与义相应之语者。”

    “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若如是依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作与他人一致之语耶?抑作与他人不一致之语耶?”

    “尊者瞿昙!作与他人不一致之语。”

    “作考虑之语耶?或作不加考虑之语耶?”

    “尊者瞿昙!不加考虑之语。”

    “作思虑之语耶?抑作不加思虑之语耶?”

    “尊者瞿昙!作不加思虑者。”

    “作与义相应之语耶?抑作与义不相应之语耶?”

    “尊者瞿昙!作与义不相应之语也。”

    “童子!有此等之五种盖,如何为五:欲贪盖、瞋恚盖、惛沉睡眠盖、掉悔盖、疑盖等是。童子!此等为五种盖。童子!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为此等之五盖所覆盖缠缚。实则彼者知晓超人法至圣殊胜知见、了知、得见、获证者,无有是处。童子!有此等五种之欲,如何为五:眼所识之色、引可爱、可乐、可喜、可意欲、唆情者。耳所识之声……乃至……鼻所识之香,舌所识之味、身所识之所触、引发可爱、可乐、可喜、可意欲、唆情者。童子!此等为五种欲。童子!苏巴伽林之沸伽罗娑罗呜呼权奴婆罗门,被此等五种欲所缚而狂妄、贪着、不见患、不知离脱耽迷于乐。实则彼者知晓超人法至圣殊胜知见,了知、得见、获证者,实无有是处。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用草与薪燃火,与无草与薪燃火,何者之火有火焰、光色、光耀耶?”

    “尊者瞿昙!若无草无薪得燃火,则其火为有火焰、光色与光耀。”

    “童子!无草与薪燃火者、除具神通力者以外,为不可得。童子!譬如用草与薪燃火,与其同理,我说五种欲乃依因而生之喜。童子!譬如无草与薪燃火、与其同理,我说无诸欲,无不善法之喜。童子!然而如何无诸欲,无不善法之喜耶?童子!于此有比丘离欲、离不善法、成就于初禅而住。童子!此为无诸欲,无不善法之喜。童子!复次,比丘寻伺已息……乃至……成就于第二禅而住。童子!此为无诸欲、无不善法之喜。童子!婆罗门为作福得善施而设五法,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依如何之法而有大果报设施耶?”

    “尊者瞿昙!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五法,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之施舍,为有大果报而设施。”

    “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于此一婆罗门准备作大牺牲祭典,时有二婆罗门来:‘我等参加此婆罗门之大牺牲祭典。’其中一婆罗门思虑:‘唯我实应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其他婆罗门于食堂不应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童子!然其他婆罗门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彼婆罗门于食堂,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此为理所当然。其他之婆罗门于食堂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我于食堂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于是彼将忿怒不喜。童子!若然,婆罗门对此施设如何之果报耶?”

    “尊者瞿昙!于兹诸婆罗门‘因此使其他婆罗门忿怒、不喜’如是者非为行施。时,诸婆罗门唯行依哀愍所起之施。”

    “童子!如是,于诸婆罗门,以此第六之作福事,即是哀愍心耶?”

    “尊者瞿昙!诚然,诸婆罗门,以此第六作福事,即是哀愍心。”

    “童子!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此等五法,汝对此等五法,认为在家与出家者何为多耶?

    尊者瞿昙!此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此等五法,我认为出家者居多,在家者为少。尊者瞿昙!在家者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常恒不语真实。诚然瞿昙!出家者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常恒语具真实。尊者瞿昙!在家者营务多,所作多,作务多,劳力多,常恒不行苦行,不行梵行,多不读诵,多不施舍。诚然尊者瞿昙!出家者营务少,所作少,作务少,劳力少,常恒行苦行,行梵行,多读诵,多施舍。尊者瞿昙!此等沙门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设五法,我对此等施五法,认为出家者多,在家者少。”

    “童子!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五法,我说此等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瞋之心,为其修行之所依。童子!于此有语真实之比丘,彼得‘我语真实’,得义之信受,得法之信受,得法俱之欢喜,对善俱之欢喜,我说此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害之心,为其修行之所依。此比丘为苦行,行梵行,多读诵,多施舍,彼得‘我多施舍’与得义之信受,法之信受,法俱之欢喜,善俱之欢喜,我说此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害之心,为其修行之所依。童子!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施设五法,我说此等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害之心,为其修习之所依也。”

    如是说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告世尊曰:“尊者瞿昙!我曾闻此事:‘沙门瞿昙,了知达于与梵天共住之道’。”

    “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那罗歌罗村距此处近耶?那罗歌罗村距此处不远耶?”

    “尊者!诚然。那罗歌罗村距此处甚近,那罗歌罗村距此处不远。”

    “童子!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如今有一出生,成长于那罗歌罗村之人,被问往那罗歌罗村之道路,童子!彼人出生、成长于那罗歌罗村。被问及那罗歌罗村道路,有所踌躇逡巡耶?”

    “尊者瞿昙!不也,何以故?尊者瞿昙!彼者出生、成长于那罗歌罗村,彼对那罗歌罗村之一切道路为所熟知。”

    “童子!彼出生、成长于那罗歌罗村、被问及那罗歌罗村道路,应无踌躇逡巡,若问,如来至梵天界及至梵天界之道迹,亦无踌躇逡巡。童子!然我知梵天,知至梵天界与梵天界之道迹,并知如何可往生于梵天界。”

    “尊者瞿昙!我曾闻有此事:‘沙门瞿昙!曾说至与梵天共住之道。’愿尊者瞿昙、对我说示至与梵天共住之道,实为幸甚。”

    “童子!若然,善闻、善思,我将为说。”

    “唯然,尊者!”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应诺世尊。

    世尊曰:“童子!如何为达与梵天共住之道耶?童子!于此有一比丘,以慈与俱之心,于一方遍满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遍满而住。如是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慈与俱之心,遍满而住。童子!依如是修习之慈心解脱,于是有量之业,悉无残余。童子!譬如力强吹螺者,容易将音响闻于四方,如是,童子!依此修习慈心解脱,于是有量之业,悉无残余。童子!此为达于至与梵天共住之道。复次,童子!有比丘以悲与俱之心……乃至……以喜与俱之心……乃至……以舍与俱之心遍满一方而住、如是第二方、如是第三方、如是第四方遍满而住,对上、下、横、一切处、一切世界、以广、大、无量、无怨、无害之舍与俱之心,遍满而住。童子!依如是修习之舍心解脱、有量之业,于是悉无残余。童子!譬如力强之吹螺者,容易将音响闻于四方,如是,童子!依此修习之舍心解脱,有量之业,于是悉无残余。童子!此即达与梵天共住之道。”

    如是说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白世尊言:“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譬如将倒者扶起,使覆者再现,对迷者教示以道、使有眼者见色、如于闇中持来明灯、如是尊者瞿昙依种种方便于法说示。是以我归依尊者瞿昙、法、与比丘僧伽。尊者瞿昙!请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为终生之归依。尊者瞿昙!我等今不得不归,因我等多事多务故。”

    “童子!汝今可随时作为。”

    尔时,都提之子须婆童子于世尊所说,欢喜、随喜,由座起立,礼敬世尊,右绕离去。

    尔时,声闻婆罗门乘纯白之马车,日中驰驱至舍卫城。声闻婆罗门遥见都提之子须婆童子前来。见而问彼曰:“尊者跋罗陀皤阇,日中由何处来耶?”

    “贤者!我由沙门瞿昙之处来。”

    “贤者跋罗陀皤阇!汝对其作如何思量耶?沙门瞿昙为有智慧辩才耶?认为彼为智者耶?”

    “贤者!我若知沙门瞿昙之智慧、辩才,我为何许人耶?知沙门瞿昙之智慧、辩才者,实与彼应相等。”

    “贤者跋罗陀皤阇!实以绝大之赞叹,赞叹沙门瞿昙。”

    “赞叹沙门瞿昙,我为何许人耶?赞叹、所赞叹之彼尊者瞿昙,为人天之最上者。贤者!彼等婆罗门为作福得善而施设五法,沙门瞿昙对其说为心之资具,即无怨、无害之心,为其修习之所依。”

    如是说时,声闻婆罗门由纯白之马车上下来、偏袒上衣向世尊处合掌致礼,并诵优陀那曰:“对拘萨罗王波斯匿有利、对拘萨罗王波斯匿有大利,如来、应供、等正觉、请住于彼之国内。”————

    第一〇〇 伤歌逻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方拘萨罗国。尔时,陀那奢尼婆罗门女、居住于旃达罗劫波,对佛、法、僧伽深为信仰。时,陀那奢尼婆罗门女跪拜时,三度唱言优陀那曰:“归命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归命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归依彼世尊、应供、等正觉者。”

    尔时,一名伤歌逻童子,居住于旃达罗劫波,通达三吠陀、语汇、法式、语分别及第五古传说、能语、通文法、得达世间论、大人相。伤歌逻童子闻得陀那奢尼婆罗门女发如是语,闻之而乃告彼女曰:“彼陀那奢尼婆罗门女为下劣,彼陀那奢尼婆罗门女为衰颓也,竟有诸婆罗门,而赞叹彼秃沙门者。”

    “贤者!汝尚不知彼世尊之戒慧。贤者!若汝知彼世尊之戒慧,则汝即知对彼世尊不应骂詈诽谤。”

    “若然,夫人!若沙门瞿昙来至旃达罗劫波时,愿通知我。”

    “唯然,贤者!”陀那奢尼婆罗门女应诺伤歌逻童子。

    时,世尊次第游方拘萨罗国来至旃达罗劫波。尔时、世尊于旃达罗劫波住于都提罗门之庵罗林。陀耶奢尼婆罗门女闻得:“世尊来至旃达罗劫波,住于旃达罗劫波都提婆罗门之庵罗林。”尔时、陀那奢尼婆罗门女至伤歌逻童子处。至已,告伤歌逻童子曰:“贤者!彼世尊来至旃达罗劫波,住于旃达罗劫波都提婆罗门之庵罗林。贤者!今汝若欲往、可随时为。”

    “夫人!唯然。”伤歌逻童子应诺陀那奢尼婆罗门女,至世尊处。至已,问候世尊,交谈吉庆、铭感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伤歌逻童子白世尊言:“尊者瞿昙!有某沙门婆罗门,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尊者瞿昙!彼等沙门婆罗门,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尊者瞿昙!属于彼等之何者耶?”

    “跋罗陀皤阇,我说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为有种种。跋罗陀皤阇!有某沙门婆罗门从传承者,彼等依传承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为梵行之基本,譬如三明婆罗门。复次,有某沙门婆罗门,唯完全依信,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为梵行之基本,譬如理想家、思量家。复次,或有某沙门婆罗门,于前代未闻之法,自知其法、于现法通达智圆满究竟,自认为梵行之基本。跋罗陀皤阇!此中、彼等沙门婆罗门,于前代未闻之法、自知法,于现法自认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是即我也。跋罗陀皤阇!依此理,于此应知也。彼等沙门婆罗门,于前代未闻之法,自知法,自认于现法已通达智圆满究竟梵行之基本者,是即我也。

    跋罗陀皤阇!我在未成正觉为菩萨时,尝有此念:‘在家为杂闲尘劳之处、出家为空闲。此之在家居住、一向圆满,一向清净,难行如真珠美丽之梵行。故我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在家出家而为无家之生活。’跋罗陀皤阇!我于他日尚在年少,有漆黑之发……[中部经典一、二九四页十一行~三〇〇页五行参照、可将比丘等代以跋罗陀皤阇]‘实则此即通于精勤。’坐于其处。跋罗陀皤阇!实我……[同四二一页二行~四三一页十行参照、可将阿基锈萨那代以跋罗陀皤阇,无四二四页十二行~四二七页十行之:‘如是予已生之苦受不捕我心’之文]……趣于奢侈言后离去。

    跋罗陀皤阇!我食粗食,得力、离欲……乃至……成就初禅而住。寻伺已息故,内净、成一向心,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成就第二禅而住。……乃至……成就第三禅而住。

    如是彼我之心为等持、清净、皎洁、无秽、无垢、柔软、堪任、得确立不动……[同四三二页七行~四三四页十三行参照,以阿基锈萨那可代以跋罗陀皤阇。无‘如是予已生之乐不能捕我心’之文]……唯对住于热诚、精勤者、能为表现者。”

    如是说时、伤歌逻童子白世尊言:“尊者瞿昙!确实为有精勤。尊者瞿昙确实为有精勤。彼应供、等正觉者为如是。尊者瞿昙!有天耶?”

    “跋罗陀皤阇!其为依理而知我,即有天。”

    “尊者瞿昙!问有天耶?汝云:‘跋罗陀皤阇!其为依理而知我,即有天。’尊者瞿昙!如是,则非为虚言、妄语耶?”

    “跋罗陀皤阇!所问有天耶?答谓有天。其为依理而知我,即有天,此为就依智者应为之一向结论,即有天。”

    “尊者瞿昙!何故对我不由开始说明耶?”

    “跋罗陀皤阇!所谓天者,乃此世之高贵所称谓。”

    如是说时,伤歌逻童子白世尊曰:“伟哉!尊者瞿昙!伟哉!尊者瞿昙!譬如使倒者起,使覆者现,对迷者教示以道,使有眼者可见色,如闇中持来之明灯。如是,尊者瞿昙!以种种方便说示法要。此是我归依尊者瞿昙与法与比丘僧伽者。愿尊者瞿昙摄受我为优婆塞,自今以后,愿终生归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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