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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浮屠,孟子尝言觉字矣。曰:以先知觉后知,以先觉、觉后觉也。知是知事,觉之是觉此理。

    逃虚曰:一宿觉者,永嘉大师到曹溪参六祖,言下顿觉悟了,一宿即返。丛林中呼为一宿觉。《楞严》云:觉明、明觉,梵语佛者觉也。自觉觉他,觉行圆满,故名为佛。孟子之言,与佛异焉。

    伊川先生曰:世之学者,多入于禅,何也?曰:今人不学则已,学则未有不归于禅者,却为他求,道未有所得。思索既穷,见宽广处,其心便安于此。曰是可及否?深者固难及。

    逃虚曰:禅有凡夫禅、外道禅、二乘禅、四禅入定禅,惟达磨一宗为最上乘禅。直截根源,无诸纡曲相,谓之顿修,果得此道者,洒洒落落,居一切时,遇一切境,自无留碍。古今贤士大夫多从之岂不乐哉?程子盖未尝染指也,若知此味,虽世有术如五侯鲭程子亦不嗜矣。

    或问伊川先生曰:某尝读《华严经》第一真空绝相观。第二事理无碍观。第三事事无碍观。譬如镜灯之类,包含万象,无有穷尽,此理何如?曰:只为释氏要周▆,一言以蔽之。曰:万理归于一理也。又问:未知所以破他处。曰:亦未得道他不是。百家诸子,个个谈仁谈义,只为他归宿,不是只是个自私,为轮回生死,却为释氏之辞,善遁才穷着他便道我不为者个,到了写在册子上,怎生遁得?且指他浅近处:只烧一炷香,便道我有无穷福利,怀却者个心,怎生事神明?

    逃虚曰:《华严》乃称性之极谈,一乘之要轨,三观圆照于无际,一玄总具于毛端,尘含法界,量无广狭之殊,海印森罗,光绝钜纤之间,是不可思议之大法也。本然之理,周遍一切,岂是释氏要周遮也。程夫子知万理归于一理,而不知一理散于万事,重重无尽,无尽重重,自他不间于微尘,始终不离于当念。穷玄极妙,非二乘凡夫之所能知也。然而百家众艺,无不圆该,外道天魔,悉皆容摄,涅槃生死,总是空华,地狱天宫,皆为净土,若言为轮回生死怕怖而自私,谬之谬矣!大乘菩萨,不舍悲愿,出生入死,为化度一切众生,虽在生死恶道之中,如游园观尔!

    又言释氏善遁其言,既是要遁,焉得又写在册子上?决非遁也。程夫子却将浅近琐末,烧一炷香这等事,来以诬佛圣,此岂是道学君子之所为?若程夫子得闻《华严》三观之旨,决不有此说。若以华严事事无碍观言之,岂止烧一炷香而有无穷福利,乃至一微尘许法,亦具不可思议功德矣!程夫子未之闻也,奚足怪哉?

    晦庵先生曰:佛氏见影,朝说者个,莫说者个,至于万理错综都不知。

    逃虚曰:佛氏见影,朝说者个,莫说者个,若舍者个,再有何说?至于万理万事,总不出者个,晦庵恐未见影在。

    晦庵先生曰:被异端说虚静了后,直使令学者,忙得更不敢睡。

    逃虚曰:才说个虚静便不忙矣。若曰:使令学者忙得更不敢睡,此是朱子寱语。

    晦庵先生举佛氏语曰:千种言,万般解,只要教君长不昧,此说极好。问程子曰:佛氏之言近理,所以为害尤甚!所谓近理者,指此等事否?曰:他只是守得这些光明,全不识道理,所以用处七颠八倒,吾儒学则是居敬为本,而穷理以克之,其本原不同处在此。

    逃虚曰:若论道理,天下只有一个道理,纵使上古圣人,下至近代诸子百氏,所说无出此一个道理。若以佛氏全不识此个道理,亦难言也。蒙以道理是一,用处不同则有之。《易》曰:殊途而同归,一致而百虑。岂不然乎?若言佛氏只守这些光明,无非从道理出来岂从外得。朱子以程伊川之言为是,却不近理,而昧其心也。

    晦庵先生曰:释氏之教,其盛如此,如何拗得它转?吾人家守得一世,再世不崇尚他者已难得,三世之后,亦必被他转了;不知大圣人出,所过者化,所存者神又何如?

    逃虚曰:教之盛衰,系乎时运,如海潮焉,其长也,欲落之不可得;其落也,欲长之不可得。自然之势,如何拗得他转!大概人于目前,尚无奈何,何况三世之后,朱子何虑之深也?所言大圣人出,所过者化,所存者神又何如?予曰:亦无如之何也。

    晦庵先生曰:释氏专以作用为性,如某国王问某尊者曰:如何是佛?曰:见性为佛。曰:如何是性?曰:作用是性。曰:如何是作用?我今不见。尊者曰:今现作用,王自不见。王曰:于我有否?尊者曰:王若作用,无有不是,王若不用,体亦难见。王曰:若当用时,几处出现?尊者曰:若出现时,当有其八。王曰:其八出现,当为我说。波罗提即说偈曰:在胎为身,在世为人,在眼曰见,在耳曰闻云云。禅家有黠者曰:若尊者答国王时,国王何不问尊者曰:未作用时,性在何处?

    逃虚曰:晦庵言释氏专以作用为性,作用为性,如义学之即体之用,即用之体也。若言专以作用为性,吾未之闻也。假如传灯一千七百则公案,那里都说作用为性。佛祖说法,随机应用,只如晦庵言禅家有黠者,云尊者答国王时,国王何不问尊者曰:未作用时,性在何处?此是后来祖师,拈这公案,开示学人,岂是黠也!晦庵盖未知禅门中事,惟逞私意以诋佛,其可笑乎!

    晦庵先生曰:达磨未来中国之时,如远、肇法师之徒,只是说庄老,后来人亦多以老庄助禅,古亦无许多经,西域岂有韵,诸祖相传偈平仄押韵语,皆是后来人假合。

    逃虚曰:晋魏之时,儒释之文,俱尚老庄。彼时佛经翻译过东土来,润文之人,如《维摩诘所说经》,肇法师注,并肇论其中行文用字,或出入老庄者有之。远、肇、道安、支遁辈,其文多尚老庄,其见亦有相似处。故达磨过东土来,说个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扫荡义学,儒者言老庄助禅,则不然也。且如维摩肇论,其文或似老庄,如般若、华严、涅槃、宝积、楞伽等大经,何尝有一言似老庄。其立法自成一家,儒老二教,不曾有此说也。至于偈有平仄押韵,出于后人编集之手,或有之何足较也。朱子不论其大体,而责其枝末,何识量之狭哉!

    晦庵先生曰:释氏云知死,只是学一个不动心,告子之学,只是如此。

    逃虚曰:释氏古尊宿,死者多克日克期而去。载在方册,不可胜数。若似告子之不动心,何足道哉?

    晦庵先生举伊川云:释氏之见,如管窥天,只见直上,不见四旁。某以为不然,释氏之见,盖是瞥见水中天影耳。

    逃虚曰:释氏之见,大包无外,细入无间,若言瞥见水中天影,晦庵失却眼在。

    晦庵先生曰:僧家所谓禅者,于其所行,全不相应,向来见几个好僧,说得禅,又行得好,自是其资质为人好耳;非禅之力也。所谓禅,是僧家自举一般见解,如秀才家举业相似,与己全不相干。学得底人有许多机锋将出来弄一上了便收拾了,则其为人与俗人无异。只缘禅自禅与行不相应尔!僧家有一行解者,行是行事,解是禅也。

    逃虚曰:僧家有一等弄虚头禅者,东边趠一言半句,西边趠一言半句,以资谈柄,便是会禅,他那里曾梦见禅在。有一等天资高者,一闻便领悟,却不曾实下工夫,所悟却浅,习气种子却深,故被习气所使,造诸恶业,与俗人无异者有之。假如有一等秀才,读圣人之书,开口便谈仁义道德,观其所行,不孝、不义、非为、妄作,至乎犯形宪而贻辱父母者,往往有之,此乃教门中人之不才,非释迦、仲尼之罪也。朱子当置之勿论。

    晦庵先生因论释氏多有神异,疑其有之。曰:此未必有,便有亦只是妖怪。

    逃虚曰:神异一事,非但佛有之,至于天仙,龙鬼,虽大小不同,亦皆有之。凡学佛者,当求安心法门,顿悟妙理为务,若真积力久,自然神通光明,非是显异惑人也。若言佛之神异为妖怪,朱子亦怪矣。

    晦庵先生曰:或问伊川,禅家言性,倾此与彼之说曰:此是偷生夺阴之说尔。禅家言偷生夺阴,谓人怀胎,自有个神识在里了,我却撞入里面去,逐了他,我却受他血阴,它说倾此与彼,盖如一破弊物在日下,其下日影,自有方圆大小,却欲倾此日影,为彼日影,它说是人生,有一块物事包裹在里,及其死,此个物事又会去做张三,做了张三,又去做王二,便如人做官,做了这官,又去做别官,只是无这道理,或举世间有如此类底为问。先生曰:而今只是理会个正理,若以闻见所接论之,则无有了期。若曰横渠说:形溃反原,以为人生得此个物事,复归太原去。又别从里面抽出来。生人如一块黄泥,既把来做个弹子了,却依前归一块里面去,又做个弹子出来。伊川便说是不必以既屈之气,为方伸之气,若以圣人精气为物,游魂为变之语观之,则伊川之说为是。盖人死则气散,其生也,又从太原里面出来。

    逃虚曰:儒者说个死生,只言形气聚散,而不言心识。佛氏言因缘业感轮转生死,皆由心识所致也。然形气有尽,而心识无尽,一切众生,本无生灭,与不生灭,皆因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妄想执着起诸憎爱,造诸善不善业,及乎业报至时,此之心识,循业发现,故有轮转生死,六道升沉也。若学般若,菩萨达法性空,涅槃尚不可得,况生死乎?所以《圆觉》有云:生死涅槃,犹如昨梦。程朱说禅家言性,倾此与彼,偷生夺阴,禅家不曾见有此说,轮转生死,释氏有是言也。方册所载者,不必说据目前所见者而言。 本朝洪武二十四年八月,内河南府龙门、南司牡丹,被夫踢死,其魂径到薄姬娘娘庙中,在内伏侍三年后,借本处袁马头死尸还魂时。

    懿文太子往陕西,驾回至河南,府官启袁马头借尸还魂事。太子回 朝奏

    太祖高皇帝,遂遣内官取来, 廷问是实,赏赐钞帛,有 旨令两家给养,天下人之所共知者。若程朱横渠言形溃气散,无复再生,如何有此借尸还魂者?若有此借尸还魂者,岂无轮转生死者哉?程朱但说精气为物,不言游魂为变,变则轮转之理,显然可见。程朱横渠,何不推此理也?

    晦庵先生言:夷狄之教,入于中国,非但人为其所迷惑,鬼神亦被他迷惑。大抵庙中所塑僧像,乃劝其不用牲祭者。其它庙中,亦必有个劝善大师。盖缘人之信向者既众,鬼神只是依人而行。

    逃虚曰:佛氏之教,无非化人为善。与儒者道,并行而不相悖。不相悖者,理无二也。僧劝鬼神不用牲祭,是不杀害物命,此仁者之心,以此心相感鬼神,敬信而从之也,岂是非理之事,淫诐之辞,使鬼神迷惑者邪?朱子何见之不明如此!

    晦庵先生曰:僧家尊宿,得道便入深山中,草衣木食,养数十年,及其出来,是甚次第?自然光明俊伟,世上人所以只得叉手,看他口动。

    逃虚曰:古之师僧,初得道者,必居于山林,煨个折脚铛子煮饭吃,三十年,二十年,名利不干怀,大忘人世,单单守此道,昔人谓之曰保养圣胎。又云如鸟雏才出 ,须养他羽翼全成,方可纵其高飞远举。初得道之人,必须保守坚固,方可出来行道。磨不磷涅不缁,那时得甚生气,概光明俊伟,不由人不敬伏!况其机锋峭峻,世无敌者。朱子见之,亦必甘心叉手看他口动也。

    晦庵先生曰:《维摩诘经》旧闻李伯纪之子说是:南北朝时一贵人如萧子良之徒撰。渠云载在正史,然检不见。

    逃虚曰:《维摩诘经》凡三译:一吴支谦译三卷。二姚秦罗什译,肇法师注七卷。三《说无垢称经》唐玄奘译六卷。三经本同译有异尔,此经惟谈不思议解脱境界,非下根小器之人得闻。晦庵言李伯纪之子说是:南北朝一贵人如萧子良之徒撰,渠云载在正史然检不见。斯经既有三译,决非人撰者,信知是此人诳语。晦庵于格物致知之学,讲之甚熟,如何于此事却不格也?

    晦庵先生曰:论释氏之说,明道先生数语,辟得极善。见行状中者,他只要理会个寂灭,不知须是强要寂灭,它做甚既寂灭后,却作何用?何况号为尊宿禅和者。亦何曾寂灭得。近世如宗杲做事全不通,点检喜怒更不中节。晋末以前远法师之类,所谈只是庄列,今本集中可见。其后要自立门户,方脱去庄列之谈。然实剽切其说。传奕亦尝如此说,论佛只是说个大话谩人,可怜人都被他谩,更不省悟。试将《法华经》看便见其诞,开口便说恒河沙数,几万劫,几千劫,更无近底年代。

    逃虚曰:世儒言释氏寂灭,不知所以,但把寂灭做空无看了,而不知佛书有云: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又曰: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寂灭者,言此道不生不灭也。离生灭,求寂灭则不是,即生灭而证寂灭乃是,此即有为而无为,无为而无不为也。晦庵言他只要理会个寂灭,不知须是强要它寂灭,做甚既寂灭后,却作何用?何况号为尊宿禅和者,亦何曾寂灭得。

    近世如宗杲做事全不通,点检喜怒更不中节。晦庵所言,可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也。杲大慧,宋朝僧,资性高妙,参禅第一,自言我是参禅精子法嗣,圆悟勤住径山,大机大用,非寻常俗流。可知当时士林中,称其忠孝两全。何也?不阿秦桧为忠,俗家无后,为其立嗣,治家舍以正彝伦为孝,载在方册。晦庵言其做事全不通,点检喜怒更不中节,殊不知他生灭心灭,寂灭现前,嬉笑怒骂,无非佛事。再要点检个甚么?头头上明,物、物上显。更问甚么中节不中节!所以永嘉云:大象不游于兔径,大悟不拘于小节也。晦庵言晋末以前远法师之类,所谈只是庄列,那时士大夫所谈,亦是庄列,盖时尚也。若言剽切其说,《鬳斋列子口义》云:佛生西方,岂应来此剽切,诋之太甚,则不公矣!诚哉是言!远法师居庐山,修念佛三昧,庄列不曾有此修学,非是脱去庄列之说自立门户。傅奕阴险小人也,力诋佛氏。唐太宗亦不听他说。晦庵将踵其后尘,奚可乎?晦庵继圣绝学,有道君子也。何不思是已教人。

    试将《法华经》看便见其诞,开口便说恒河沙数,几万劫,几千劫,更无近底年代。吁晦庵之见,正是蒙庄云: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也。悲夫!

    晦庵先生尝言:《圆觉经》前两三章好,后面便只是无说后强添。如《楞严经》当初只有那阿难一事,及那烧牛粪出一咒,其余底皆是文章之士添。那烧牛粪便如爇茅样,后来也有人祈雨后烧此,亦出此意也。

    逃虚曰:佛经不曾有杜撰者,《圆觉经》是唐罽宾三藏佛陀多罗译至中国。《楞严经》中天竺沙门般剌蜜帝译至广州制止寺。乌长国沙门弥伽释迦译语。菩萨戒弟子前正议大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清河房融笔授。

    凡一经必作三分,序正分流通分,如线贯华,故谓之线经,虽有智人,亦不能添减其一言一句。晦庵言《圆觉》前两三章好,后面便是无说后强添。《楞严》当初只有阿难一事,及那烧牛粪出一咒,其余底皆是文章之士添。此二经乃圆顿上乘,惟显佛之境界,菩萨修习此法门者,全性起修,全修在性;非余小乘经之可同日语也。楞严神咒,佛当时为遣淫魔而说。晦庵言烧牛粪出一咒,不知何据有此说也?佛因弟子问,如何持此神咒?佛教以结坛场持咒。中天竺国先取雪山大力白牛食其肥腻香草,此牛惟饮雪山清水,其粪微细,可取其粪,和合栴檀以涂其地,若非雪山其牛,臭秽不堪涂地,别于平原,穿去地皮五尺以下,取其黄土,和上栴檀、沉香苏合、郁金、白胶、青木、零陵、甘松及鸡舌香,以此十种,细罗为末,合土成泥,以涂场地,方圆丈六,为八角坛,佛制是如此。烧牛粪出一咒,经中不曾有此。晦庵师儒先生道学君子,如何妄说烧牛粪这一等鄙恶之事?涂污佛圣,于理可乎?晦庵既要主张斯文,传圣人千载不传之学,如此用心,与市井间小人争贩卖者所为,何以异哉?可怪!可怪!

    或问晦庵先生曰:庄子与佛所以不同?庵曰:庄子绝不尽,佛绝灭尽了,佛是人伦都灭尽!到禅时义理都灭尽。

    逃虚曰:佛氏《入楞伽》云:三界上下法,我说皆是心,离于诸心法,更无有可得。《华严》云:不取众生所言说,一切有为虚妄事,虽复不依言语道,亦复不着无言说。几曾有人伦都灭尽,义理都灭尽底说?朱子诬佛,何其如是之甚也?

    晦庵先生曰:释老,其气象大概相似,而老氏之学,尚自理会,自家一个浑身。如释氏,自家一个,浑身都不管了。

    逃虚曰:老氏言无为自化,清净自正,大概相似佛言一切实相性清净,故一身清净。一身清净,故多身清净。多身清净,故如是乃至十方众生圆觉清净。若言佛氏一个浑身都不管了,成大妄语!

    晦庵先生曰:佛氏之失,出于自私之厌。老氏之失,出于自私之巧。得厌薄世故,而尽空了一切者,佛氏之失也。关机巧便,尽天下之术数者,老氏之失也。故世之用兵算数形名等,本于老氏之意。

    逃虚曰:《华严》云:居有为界,示无为法,而不坏灭,有为之相;居无为界,示有为法,而不分别,无为之相。《法华》云:若说俗间,经书治世,语言资生业等,皆顺正法。佛氏何尝言要尽空了一切也。自私之厌,二乘外道,断灭之见,非佛之究竟法也。老氏之失,非吾所知。

    晦庵先生曰近看石林过庭录载上蔡说伊川参某僧后有得遂反之偷其说来做己使是为洛学某也尝疑如石林之说固不足信却不知上蔡也恁说是怎生地向见光老示及某僧与伊川居士帖后见此帖乃载山谷集中后又见有跋此帖者乃僧与潘子真其差谬类如此但当初佛学只是说无存养底工夫至唐六祖始教人存养工夫当初学者只是说不曾就身上做工夫伊川方教人就身上做工夫所以谓伊川偷佛说为己使。

    逃虚曰释迦立教化度众生说施戒忍进定慧六者兼以万行修之使其检束身心真实履践始克证成菩提道果岂但言说而已哉至于六祖坛经所说无修而修修而无修譬如磨镜垢尽明现发明如来圆顿宗旨尔岂是六祖始教人存养工夫伊川参某僧得其说方教人就身上做工夫是为洛学所以谢显道说伊川尝参某僧有所得后遂反之将来教门弟子是为洛学时人讥其偷佛说为己使晦庵欲为伊川讳之故作疑焉伊川既是道学君子当直道而行便言得其说则不负于心也不知伊川讲大学时至于诚意章无自欺也如何讲过了。

    晦庵先生有久雨斋居诵经诗一首曰端居独无事聊披释氏书暂息尘累牵超然与道俱门掩竹林幽禽鸣山雨余了此无为法身心同宴如。

    逃虚曰以此诗观之晦庵心中未必不信佛也佛书暂得一阅尚有如是之益何况终身行之者乎感兴诗中有排佛一篇此是晦庵私意强欲主张儒学故作此说奚足道哉(此诗见大全集)。

    道余录(终)

    (翰林院编修海虞居士钱谦益捐资刻此

    道余录 计字一万二千二百四十该银六两

    三钱六分五厘

    江阴释在琳对长洲徐普书句容潘枢德刻

    万历己未岁春三月径山化城寺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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