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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世界末日，周启深算是见识到了。
戴云心冷笑，“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说反语。”
“少说四十分钟吧。”
赵西音僵在原地，上一秒心潮澎湃，这一秒又百念皆灰。
顾和平说得煞有其事，“你不觉得那姑娘长得挺像小赵吗，周哥儿就喜欢这一款，我就想让他睹物思人，心灵得到慰藉。”
之后苏颖先离开，戴云心和助理留了下来。解散后，好多团员都跟戴云心打招呼，殷勤的，尊敬的，想得她一番指点的。
“他都伤成那样了，还玩得动？除非人姑娘愿意在上边儿自己动。”
臀部着地，特重的一下，尾椎骨都给震麻了。
交流什么，不得而知。
顾和平笑得前俯后仰，老程辨不出真心与假意。
“戴老师有她的身不由己，但她是真的疼你。”
下午那意外一出，周启深治病也没心思了，索性自个儿出了院。他手还疼着，开不了车，徐秘书来接的他。把他往梵悦一送，叫了外卖，就这么打发了老板。
戴云心的助理踟蹰在原地，犹豫了很久，一声叹气。她对赵西音说，“戴老师刚从美国回来，连轴工作了一礼拜，时差都不倒，从机场直接到了这里。”
赵文春甚少有这么如临大敌的时候，也就这个妹妹了。整个一女王陛下，翻脸比翻书快，骂起人来能出一本字典。赵西音哪儿敢迟到啊。
赵西音一身汗都得吓出来。早上的时候，赵文春就千叮万嘱，你姑姑六点准时到，她点名要吃宫廷菜。你看着时间，训练完就过去，千万别迟到。
顾和平敛敛眉，神色几分认真，“先处处吧，也没定下来。”
老程被一口烟呛得猛烈咳嗽，咳得眼泪都蹦出来了，“顾和平，你丫疯了吧！那是小赵的死党，闺蜜。你这，这这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顾和平笑得特妖孽，等人走后，挑眉问：“老程，我记得那年在漠河集训，你从树上摔下来，腰椎受过伤。好全了没？现在能使上劲了吧？”
“极度理想化。你已经为此付出了一次代价，因为你的固执己见，错失最宝贵的六年光阴。六年，一个舞者最好的岁月，你是有天赋，这六年，也幸亏你的天赋撑着。你可以对自己任性，但你不能任性地要求这个世界都按你的思想来运转。”
戴云心异常平静，眉眼鼻唇没一处为之动容。谈什么愧色，连脸色都懒得给。良久，她才说：“这个圈子不是童话镇，我也不是正义使者，赵西音，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赵西音垂着头，手指一下一下抠衣摆。
昭昭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追剧，愣了下，然后红扑着脸乖乖上了楼。
周启深心里插了把刀，狗粮材质，伤心伤肺。后来他实在坐不住，拿起手机打电话。赵西音的肯定打不了，那丫头犟脾气他又不是没见识过，拗的很，气头上，哄不动。
老程听他叨扰，烹着茶，掐着秒针往里加薄荷，加陈皮，禅意十足。
“碰上小赵的事，他能杀你信不信？你给他找的那么一姑娘，伺候的都是贴身活，多敏感的时候，你不嫌乱呢？不是，顾和平，你找护工就找护工，男的死绝了？找个女的干嘛你？”
周启深打给赵文春，五六遍都是一个回复，暂时无法接通。周启深回过味来，赵老师是把他拉黑名单了。
老程服气，眯了眯眼，正儿八经地提醒了句，“有的雷你别碰，碰炸了，自己溅得一身屎，小赵找你算账，周哥儿跟你翻脸。”
周启深操了一声，光着身子坐在冰凉的瓷砖上，疼得他半小时没敢动。最后狼狈不堪地出来，瘸着腿，臀还疼，疼得他连裤子都没劲儿穿，光身裸腚的，屈辱。
“欸嘿？姑娘，后边车你认识么？从京广桥那块就跟着了，还用大灯晃我。”司机师傅忽然说。
顾和平一晚上都窝在老程的茶馆吐槽，“我这不是出于好心吗，他和小赵这么僵着，我急死去。我又不是故意的，他犯得着这么心狠手辣啊？从当兵那会儿认识十多年了吧，至于么？”
——
从室内出来，乍一接触冰冷秋风，赵西音脑子都短路了。风扑在脸上，好像还带着细微的砂砾，赵西音眯缝着眼睛，进沙子了，硬磕着结膜，她难受地把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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