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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深笑出了声。
赵西音沉默许久，握住了父亲微颤的手，“爸，您这样，我更难受。”
周启深笑声薄薄，“想我怎么哄”
戴云心语重心长道:“小西，六年前的舞台事故，几乎断送了你整个跳舞生涯。你愿意回来，能回来，我真的很欣慰。不管以后你怎么选择，你永远是我戴云心最好的徒弟。”
副驾的女员工面红耳赤，心脏砰砰跳。
赵文春一愣，心脏跳得厉害，他不适地皱了下眉，五官拧在一起，忍过这波心疼。
赵西音笑容渐变无奈，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在一起细细摩挲，轻声问:“您真的不喜欢周启深了？”
“去！没大没小。”赵文春威严道，瞄了瞄那些药，估摸着还没想明白呢。
赵西音猫咪似的轻轻“嗯”了声，“师傅是好心。”
“顾浩天抓住程贝贝纤细的手腕，该死的，你竟如此甜美。”
赵西音笑他，“你好像霸道总裁啊。”
原本自己捱一捱就能过去的，现在她不想坚强了。她的语气自己都不易察觉，娇憨尽显，“周启深，我心情一点也不好。你哄哄我。”
“我不管。”
成就了她的风光明媚，在她深陷低谷时，也没有弃之不顾。
周启深也不急，两个人的呼吸浅浅交织了十来秒，他忍不住先笑，声音低，跟窗外夜色一样，容易让人安心。
司机手抖，方向盘晃了晃。
“两位舞蹈协会的主任，还有一些我没记住名字。”
周启深为求方便，电话开的是免提。
赵西音愣了愣，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头，“我笨吗？”
赵文春不满道:“怎么这么晚回家啊。’
周启深反应平平，还挺客观地自我评价，“这句我没念好，重来一次。”
“您中午呢”“吃了。”
到下一句台词，周启深敛敛眉，“顾浩天说，程贝贝，我该死的爱上了你。”
周启深忽说:“你别噘嘴。
“没。”
赵西音拎着锦盒往家赶，赵文春还坐在客厅等她。
周启深西装革腹，一身装扮精神体面，他翘着腿，背脊挺直，没半分怯色与抗拒，哪怕是读本言情小说，也能认真到极致。这种反差感，在副驾的女员工看来，男人如此，分外性感。
安静片刻，“好了，乖。”周启深低声，“心情好些了没有？”
“除非我的外孙还好好的!”赵文春激动说。
徐秘书抓紧车把，想随时跳车。
赵文春迟疑许久，半响，那我可能不记得了。”
“不笨。”戴云心既无奈又无语，“就是轴。”
“我给你讲故事。”
赵西音撇了撇嘴。
到了小区，戴云心说:“我就不上去了，不是说赵老师感冒了吗？后备箱有盒人参片，当是我的心意了。”
“呵，瞒不过我，都写在脸上了。”
说及旧事，总是格外动容，这种共情，让赵西音一下软了心。从幼年到现在，她与师傅的缘分已够二十年，除了父亲，戴云心是比亲人还亲的存在。
他是循序渐进，迂回婉转地开导，赵西音了解这个男人，于某些时候，总是体贴入微，细小之处的温柔总让她心有所归。
就知道，又上当了。
徐秘书现在想跳车！
赵西音对他开了话闸，说晚上的饭局，说戴老师的一番劝解，说到最后，自已反倒没那么在意了，“戴老师说我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孩儿。”
周启深问:“饭局上哪些人”
“不高兴？”戴云心闭眼问。
戴云心皱了皱眉，直视她许久，“是我太失败，还是你太固执？你回北京也半年多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灵光？”
戴云心睁开眼睛，坐直了些，转头看向她，“师傅是为你好，你是孩子心性，返璞归真最难得。但小西你要明白，踏进这个圈子，很多事情根本由不得你。”
“您退烧了吗怎么不去床上躺着？”赵西音包都没放，探手来试他额温。
“为什么带你来饭局？一呢，你二十多岁的人了，成天还过得没心没肺，不知人间疾苦，带你出来多与人交道。二是私心，我希望你拍完《九思》后，好好在这个圈子继续发展。毕竟这个起点和跳板不是人人都有。要真浪费了，你自己就不可惜么？”
赵西音忍俊不禁，“不然呢，和周启深”
他一手环搭腰间，一手握着手机照着网页低声念，“顾浩天眸光闪现一丝狠厉的光，眼里只剩程贝贝的娇俏身影。”
“就是感冒，没事儿。”赵文春撑起身体，骨骼关节昨昨啊，倒不忘事，严肃审视，“真是跟戴老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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