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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书念凌晨才到家，洗漱完，等她躺到床上，已经凌晨两点了。她的睡眠状态一直不算好，经常过日夜颠倒的生活，总要在床上躺很久才能睡着。
方文承带着书念进了客厅。
书念心情好了起来，起床去洗漱。大概是因为睡眠不足，她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灌了一大杯水之后，便重新回到房间里。
是如川的陌生号码。
方文承硬着头皮说：“是书——”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在这一瞬，书念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回过神，连忙点头：“好的，谢谢导演。”
一到那，书念就认出了方文承。
“……好的。”
“书小姐。我是阿鹤老师的助理，方文承。”方文承的声音温和，“是这样的，因为这个月底之前得把歌曲成品交给华景，为了保证时间足够，所以我们得从后天就开始录歌。您这边能安排出时间吗？”
“你先找好另一个歌手，如果真的不行，到时候再换。”季兴怀说，“我都七十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他发脾气的话，你就把责任推我身上。”
谢如鹤猛地抬起眼。
“试音结果，你过了。”李庆笑起来，“另外，那首主题曲你不用唱了，制片方那边会另找人。这个就不用担心了。”
书念有点莫名，但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了。
方文承很耐心：“不，就是你。”
下一刻，吉他的声音停了下来。
居然不用唱歌了。
书念很少去别人家里，此时觉得局促，心情也有点慌，总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捏着衣袖，抿着唇没吭声。
谢如鹤头也没抬，声音带着凉意：“那你现在可以让他走了。”
方文承决定放弃，主动给季兴怀打了个电话，说了谢如鹤近期的状态，并十分羞愧地承认了自己的无能。
“确实是这样。本来我们是打算歌手另找的，但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文承说，“最后还是选了您。”
每天抽个半小时来练同一首歌，一字一句的练。
录下来之后，跟原声对比。
书念问：“是在哪的录音棚？”
客厅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大多都是最基本的家具。一走进去，就能看到谢如鹤的身影。他正坐在沙发旁边，穿着宽松的衣服，手上抱着个吉他，低着眼在弹奏，散漫沉默。
书念按照方文承给的地址和时间，准时到了莱茵河畔花园，是位于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方文承已经在小区门口等她了。
就是那天帮谢如鹤推轮椅的人，也是在控制室里学她唱歌的人。
书念点点头：“您好，我是书念。”
“没提前跟我说一声。”谢如鹤拨动着琴弦，弯起唇，轻笑了一声，“我这是垃圾场吗？什么人都往我这带？”
复健是在家里做，工作也在家里进行。就连偶尔会去医院做的检查，都不愿意再去。是很明显地表现出来的意思。
但方文承也不敢把这当成小事，认真挑选之后，给他推荐了最近当红的几个女歌手，全被谢如鹤驳回。
方文承惊了，声音磕磕绊绊：“这不太合适，书小姐唱歌…唱的不太行。”
再联想起他前面的那句“唱的挺好”，书念甚至主观地想象出了一种反讽的意味。
书念觉得有些难堪，勉强道：“没关系。”
书念的眉眼动了动，走了过去。
“季、季老先生……”
方文承说：“华景那边要选女二的配音演员，弄了一场试音会。少爷要求他写的主题曲由女二的配音演员来演唱，所以也去了。”
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您好，是书念小姐吗？”
“……”
她的心情因为这个也变得很差。
第二天早上十点，书念接到了李庆的电话。
方文承觉得现在的场面实在尴尬，转头看向书念，表情很抱歉：“抱歉，阿鹤老师今天的情绪不太好，我先送您回去吧。”
而季兴怀跟他提出的那个尽量让谢如鹤跟书念多见面的建议，虽然方文承不太明白，但他是有想过要实施的。他从没做过这种事情，做起来还有些难度，但也在认真地做着计划。
书念觉得非常丢人。
方文承还没跟谢如鹤提过这事。没想过他会在客厅，此刻也格外紧张：“阿鹤老师，您之前指定的歌手，我给您带来了。”
他不愿意出门。
确实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
找到这个点，方文承激动起来，觉得可以以这个作为一个切入点，制造他们偶遇的机会，这样就显得自然而不尴尬。
“那我们现在上去吧。”
两人都是以棚为家，这辈子大半的时间，都会在录音棚里度过。
书念犹豫着接了起来：“您好，哪位？”
方文承极力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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