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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书念问：“你想做什么？”
谢如鹤：【怎么了？】
书念眨了眨眼：“怎么了？”
有时候他突然冒出的那些厌世的情绪，那些不想坚持下去的理由，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么辛苦付出，努力过后，想象之中的成效却一点都没有到来。
因为刚刚贺祐的话，书念在家里提心吊胆地转了一周，确定没有他人进来过的痕迹之后，她才勉强放下心，坐到沙发上。
方文承把书念送到小区外面便离开。
直到最下面那条，书念看了看时间，不是刚巧还是故意，正好零点发的。
书念看了会儿手机，很快又问：“方助理，你给阿鹤老师当了多久的助理？”
闻言，谢如鹤弯起唇，桃花眼稍稍一敛，随后，眉目舒展开来。这次他不再像先前那样，永远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书念帮不上忙，只能站在旁边看。
“算。”
进了家门。
倒是没想过是这样的答案，书念好奇道：“这算是换了老板吗？”
反倒让他一个生日的人送了她东西。
谢如鹤没有理由留她到那么晚，点头：“注意安全。”
书念接过，有点反应不过来：“是什么？”
既然已经开过了，书念也没拒绝，给他报了个地址。
“到时候，”说到这，书念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抚，看起来又莫名仗义，“我可以陪你。”
“没听他提过啊。”方文承冥思苦想了一阵子，很快就下定论，“老师什么也不缺啊，他有想要的东西自己都会买。”
书念连忙点头：“好的，谢谢你。”
“不会不习惯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发一遍，书念愣愣地：【啊？】
谢如鹤回得很快：【我也证明一下。】
怕他以为是群发的，书念思考了下，又加了个：【谢如鹤】
“等站起来之后，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小字细细密密地挤在一块，看得有点费劲。
谢如鹤说：“给你。”
谢如鹤没吭声，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明明站在高处，有身高上的优势，是在俯视她，却没有任何压迫的感觉。
书念被他说的也不太敢送了：“但不送会不会不太好？”
虽然书念跟他说了自己最近感冒，但谢如鹤无故送她一大袋感冒药，她也想不到理由，只能把这个当作他给的新年礼物。
大概是因为跨年，外面放着烟花，发出热闹的啪啦声。天空大亮，发着光的花在夜空中绽放。这里楼层高，视野好，能清晰地看到如川市的大半夜景。
“……”
因为喘着气，声音多了几分性感，带着铺天盖地的清冽气息。
袋子不算小，拎起来还有些沉，像是装了不少东西。不透明的塑料袋，她也猜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书念没应他这句话，问道：“你要出去？”
谢如鹤问：【怎么证明？】
“那也指不定。”方文承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给她说自己在谢如鹤身边呆了这么久的经验，“反正就是，只做该做的事情。少爷没要求的事情，最好不要主动去做。”
“……”
书念稍愣，垂头一看，发现是刚刚方文承带回来的那一袋东西。
“是啊。”贺祐用力搓了搓脸，啧了声，“困死老子了，才刚眯了一会儿。”
之后他们也没再聊天。
书念还有点纠结，转头看向窗外，突然发现这附近的路有点陌生，犹疑地问：“你是不是开过地铁站了？”
贺祐打了个哈欠，勾起唇角，吊儿郎当道：“约会回来了？”
书念：【加个名字就能证明呀。】
方文承大概就是那种脾气很好的低情商老实人，不懂得恭维人，说出来的人惹到别人生气了，也找不到对方生气的那个点。
那边顿住几秒，然后又发来一句：【怎么证明？书念。】
两人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子，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谢如鹤忽然从客厅过来，手上提着一袋东西。
“啊。”书念郁闷地挠挠头，“那我如果要给他买礼物，买什么东西比较合适？”
“不用买了，没必要。”
书念听过他喊谢如鹤“少爷”，此刻也明白他说的是谁。她有些懵，解释道：“可我不会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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