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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清玉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问题。就算知道书念现在的情况严重,她也一点都不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觉得被认识的人知道了,说出去肯定不会好听。
后来,得知了书念的生日后,又改口喊她“二逼”。
是不是觉得她长得像个“二逼”,才会对那个男生说那样的话。毕竟他们给她起这个外号只是因为她的生日数字。
他只需深信不疑。
二月十三号。
书念第一次主动出了那个小房间,她光脚站在原地,看着邓清玉呆愣的表情,无声地掉着泪。像是清醒了过来,可神态依然怯懦无比。
房子本身也不大,才一室一厅。
她在等书念好起来。
原本不觉得寂寞的日子,好像都变得冷清了起来。
书念很坚持:“我现在很好了,王林锡不是快上高中了,你们也都得花钱。”
“他是一个好人。”书念表情很认真,“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我有钱花。”书念垂着眼,“你不要再给我钱了,我晚点把钱给你转回去。”
书念低头喝了口汤,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妈妈,我昨天查了查工行的那张卡,发现你还在给我转钱。”
因为他的状态,书念紧张了起来,屏着气看着他的动作。
“妈妈……我想看心理医生。”
与此同时,康复医师把椅子搬了过来,说:“休息一下,先别练了。”
这个一年一度的日子。
“好。”
书念抬头,对谢如鹤说:“别理他了。”
后来,书念还偷偷地问过谢如鹤。
书念只会呆在自己的那个小房间里,醉生梦死般地过着日子。永远都是被邓清玉哄着出那个房间,吃饭上厕所洗澡。
再狼狈不堪,再无力难熬,再绝望疲倦,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在一刻间侵蚀而来,也抵不过某个人的一句话。
他慢慢地吐着气,放空心思。
随后,书念走了上去,在距离谢如鹤大致三步远的位置停下。她的表情很认真,仿佛把这件事情当成工作来执行。
对于普通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对于他来说却困难到了极致。
书念本来都忘记了自己生日这件事情。
书念过去把蛋糕盒打开,偷偷吃了一块上面的草莓。
“嗯。”书念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脸儿板起,像个小老头,“都会好的。”
搬来如川市之前,邓清玉把十延镇的房子卖了。她用这笔钱加上书高蔺留给书念的大半积蓄,给书念在如川市买了套房子。
下一刻,书念突然往前大跨了一步,像是替他把没走完的那步完成。她凑过去,踮起脚,轻轻地拥抱着他,手掌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带着安抚的意味。
上高中之后,因为她的性格,陈翰正给她起过一个“书呆子”的外号。但书念并不是只会死读书的学生,所以这个外号重在“呆子”两个字上。
还有人觉得好玩,也跟着喊了起来。
“刚好三步,一,二,三……”书念垂头用手指点了三下,而后看向谢如鹤,“你走过来了,我会给你鼓励的。”
邓清玉立刻拍掉她手中的刀,瞬间崩溃,抱着她嚎啕大哭。
男生的耐性并不好,嚷嚷着:“听到没啊?二逼,听到就应一声成不?”
“……”邓清玉的表情顿了顿,“是啊,你要看心理医生,每个月还有开销,况且你的工作不是说不怎么赚钱吗?”
书念思考了下,突然指了指双杠之间的位置:“我能站到这里吗?”
邓清玉还想说些什么,书念又开了口,像是不知道怎么说,语速有点慢:“我之前…去找过你一次,听到你和王叔叔在吵架。”
书念神情茫然,看着她的眼泪,不明所以地,也慢慢地红了眼眶。
谢如鹤的汗水向下掉,咬肌收紧,上半身紧绷,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劲儿,肌肉线条绷直拉紧,能看到青筋凸显。
第二天。
很快,书念收回手,仰头看着他,说道:“你做的很好了。”
上天给她活下来的机会,不是让她活成这样的。
“你做的很好。”书念重复了一遍,像是说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谢如鹤,我觉得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当时谢如鹤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搭理她。
谢如鹤的声音低沉:“是吗。”
“……”谢如鹤眼睑微动,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
康复医师挑了挑眉,对着谢如鹤暧昧地笑了起来:“是啊。”
后面那句话的语气,和当初遇到变态之后,为了让谢如鹤每天送她回家,试图用糖来引诱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有一次课间的时候,书念坐到谢如鹤的位置上,给他讲试卷上的一道题。
听到一点小的动静就会全身发抖,精神极度敏感。总说自己能听到水滴的声音,脑袋很疼。严重起来,她还会呼吸困难,浑身冒着冷汗,瘫在床上不能动弹。
——“我真的不想跟你吵,你只想告诉你,你不能只把心思放在你女儿身上。如果有钱,我有必要费劲跟你计较这些吗?”
明明离目标只差一步,却是他拼死都走不过去的距离。
她不想再过那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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