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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念看着窗户的方向。
书爷爷说：“你去外面那家便利店，帮爷爷买瓶饮料回来。”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替念念领下了，以后——”书爷爷叹息了声，“你还是别在她面前提这个事了，她不爱听。”
“……”
书念抱着橙汁，愣愣地站在原地：“怎么了？”
“……”
男人姿态妖娆做了个挽头发的动作：“嗯哼。”
那个总喜欢穿女装，因为这个总被阿姨追着打了三条街的哥哥。那时候书念来这家店买东西，他很喜欢逗着她玩，捏着嗓子让她喊自己姐姐。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时候，书念的身旁总跟着一个瘦高阴沉的少年。
午睡过后，爷爷奶奶都进了那个小厨房里，开始做饭。书念陪在他们的旁边，笑眯眯地说着话，时不时地偷吃几口。
书念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神情带了几分防备。
想到这，书念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书念哦了一声，乖巧地问：“要什么饮料？”
邓清玉在八点多的时候过来，王浩和王林锡没有跟着来。
街道上只有这家店还开着。
“不会的。”邓清玉说，“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小气。”
谢如鹤回的很快：【书念，新年快乐。】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等邓清玉进了浴室，书念拿着手机回到房间，怔怔地坐在床上。她莫名想起了昨晚谢如鹤打来的那个电话。
男人显然不明状况，看着书念的背影，挠了挠头：“书爷爷，我话还没说完……”
这一觉睡的踏实。
良久，邓清玉把吹风筒放到桌上，过来躺到床上，跟她挤在一个被窝里。她的模样困倦，声音温温和和，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没过多久就像是睡着了。
男人没再问，指了指那瓶橙汁：“这个七块。”
男人的手停在空中，却也不太介意：“胆子变得这么小？”
书奶奶在后面嘀咕着：“这个时间会是谁？”
书念用手机付了钱：“那我回去了，新年快乐。”
他的话还没说完，书爷爷突然打断他：“念念。”
男人也没进来，把水果篮递给她，说：“一直也没来跟你道声谢，当初的事情，要不是因为你，现在……”
书念连忙摇头：“不是。”
邓清玉嗯了声：“过来陪陪你，明天再回去。”
“……”
书念没赖床，起身换好衣服，到厕所去洗漱。
因为他的举动，书念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捏着衣服下摆，盯着他的脸，渐渐与脑海里的一个人物重合了起来。
书念看着她，小声道：“你过来这边，王叔叔不会不开心吗？”
书念愣了：“妈妈你今天不回去了吗？”
窗帘不遮光，冬日里带了暖意的阳光从外头照射进来，光斑覆在地上。
书念很久没这么早入睡过了。大概是住在父亲的房间里，周围都是熟悉而令人踏实的气息，仿佛还能听到从前父亲那爽朗的笑声。
这么一看，谢如鹤应该是挺想找人陪他一起守岁的。
站在一块儿的时候却格外和谐，像是一只小兔子身后跟了个狼尾巴。
在不知不觉中，也一起迎来了新的一年。
最后书念还是作罢。
书念走五分钟左右，就能走到学校旁的那个便利店。此时街道上基本看不到人，偶尔能看到一只野猫从旁边蹿过。
两个老人的精神气儿也挺好，偶尔还会拌一下嘴。
她昨天才见过，是一直跟在陈阿姨后面哄着她回家的那个男人，陈阿姨的儿子。
期间邓清玉给她打了电话，交代了几句。说是不过来跟他们一起吃年夜饭，晚点会过来。
可今天邓清玉过来跟她睡觉，书念没法陪他。她咬着食指的指节，想了想，给他发了条微信：【新年快乐。】
她吞了吞口水，小声喊：“姐姐？”
书念一开始还不怎么愿意，觉得这个人奇怪的很。
书念局促地说：“昨天回的。”
书念屏着呼吸，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清晨的声音。
男人叹息了一声，突然叫住书念：“小妹妹。”
像是回到了从前，瞒着邓清玉偷偷出去找谢如鹤玩的那个时候。
书念点点头：“您好。”
极为不悦，情绪外泄的也极为明显。
书念没说话。
是极其熟悉的动作。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反应，谢如鹤又沉默了几秒。
像是怕她生气，谢如鹤的声音稍稍地低了下来：“嗯。”
响了三声，那边接了起来。
男人抓了抓脑袋，其实也不知道该不该提：“他爸爸好像病得很严重。我只是觉得得提一句，你不用太在意。”
书念裹上外套，身子冷的发颤，走到院子里。
书念乖乖叫了人，便自顾自地到厨房里装了碗粥。她沉默地喝着粥，因为刚睡醒，脑袋还有些昏沉，但精神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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