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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鹤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书念下意识往另一侧挪了下。
柯以晴扯开话题，闲聊似的说：【对了，那天那个真是阿鹤啊？】
书念查了半天，发现并不是自己没印象，而是谢如鹤真的没有发表过这首歌。
如果是现在，可能性真的太低了。
书念回过神，看了眼手机。
那么长的时间里，他们没有见面。在各自不了解不知情的世界里成长，会认识别的人，会结交新的朋友，也会……喜欢上其他人。
书念觉得不太好，问道：【我能先问问贺警官吗？】
听他这样说，书念也觉得有点严重，犹豫道：“我晚点去问问贺警官吧。”
柯以晴：【长那么好看，真是暴殄天物。】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生涩地像是什么都不懂。毕竟当初跟徐泽元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这么烦恼过。
书念看了眼MP3，突然发现音乐还有十秒才结束。下一刻，耳机里突然响起了熟悉的男声，低哑而润泽，带着很认真的情绪。
柯以晴：【我最近要上一个综艺呢，听说节目组还邀请了阿鹤，不知道会不会来。】
虽然觉得自己的回答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书念也会因为这个沉默而感到紧张恐慌，她抬头，注意到谢如鹤的表情。
这件事情实在整得书念很惆怅。
“……”
回了家，书念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柯以晴：【我还挺喜欢他的歌，他的音色也很好听。】
谢如鹤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只穿了件宽松的暗红色卫衣，看上去懒懒散散的。
谢如鹤问：“你想回去了吗？”
这突如起来的话让书念有点懵：“搬家？”
然后，在这些事物的洗礼下，变成了一个怎样的人。
歌曲即将到尾声，耳边也瞬间安静下来。
书念抱着MP3在床上打了个滚，忍着嗷嗷叫的冲动。
“哦。”书念挠了挠头，细声道，“我有点事情。”
没几分钟，谢如鹤从浴室里出来。他大概只是冲了冲身体，没拿毛巾擦干。发梢还滴着水，从脸颊滑落，落至脖颈，汇聚在锁骨处。
“不记得了。”
书念开了机。
可能今天之后，她就不会怎么来找他了。书念想。
尽管自己是对这种感觉有点小唾弃的。
有什么好笑的。
会对其他人有渴望，而那种感情，并不仅仅局限于“友谊”两个字。
最后一首歌的歌名叫《阿鹤》。
谢如鹤皱眉：“只抓了一个。”
这样重要的程度，可以让书念忽略这些年未见的生分，忽略自己对生人的敏感警惕，忽略总会突如其来冒起的被害妄想。
那些所有不好的事情。
这次书念没再说话。
书念正想下车的时候，谢如鹤突然开口：“书念。”
而不是她这样一个人。
柯以晴：【可惜现在不唱了。】
看到《吾念》这首歌的时候，书念停了几秒，不想让自己总冒起这种莫名的心思，又继续向下拉。
薄荷的气息扑面而来，清冽而淡，像是他独特的味道。
她抿了抿唇，又低下头，心情闷闷的。
新年才过去一个多月，外头还很冷。室内开着暖气，所以感觉不到。书念怕他会感冒，提醒了一句：“你穿多几件吧，外面冷。”
就可能看上她了。
从回老家到现在，距离一个多月。
柯以晴：【算了，我突然感觉要了也没什么用，就这样吧。】
烦人。
过了好一会儿，方文承也来了。他跟谢如鹤打了声招呼，见到书念还有点诧异，很快就走了出去，没在这儿打扰他们两个。
就像是回到了从前。
此时他正盯着她，俊朗的眉眼舒展，嘴角也弯了起来。
本以为这就是最后一句话了。
不论他跟她说这句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只是朋友之间的倾诉也好，又或者是怕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误会也好。
书念也不是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好。
书念回：【有的，您有什么事吗？】
一直往下按，歌名她都有大致的印象。
书念记不起谢如鹤有写过一首歌，是以他自己为名的。她戴上耳机，点开来听。另一只手把手机拿了起来，上网查。
看到这话，书念的表情一顿，忽地想起她生日的时候，谢如鹤送给她的那个MP3。她起身，拉开一旁的床头柜，把盒子拿了出来。
暗红色的。
就是那种，在上一刻就灭掉了希望；
书念一愣。
谢如鹤拿着衣服到浴室里洗澡。
刚刚谢如鹤说喜欢的颜色。
她像是遇到了一个重大的难关，连着几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书念的心脏怦怦怦直跳，莫名加快。
耳机里又传来了四个字。
“嗯。”谢如鹤说，“不是说这边小偷很多吗？”
导致这个作业做的实在糟糕。
柯以晴：【如果真是的话，怎么从不露脸啊？】
这是彼此都不知道的事情。
“嗯？”
柯以晴：【……】
书念下意识地忽略了分开的那段时间，等同于忽略了分开后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柯以晴：【别别别。】
柯以晴：【你想知道吗？】
她的这话发出来后，半天没有后话。书念疑惑地问：【嗯？】
别人的事情，跟书念没什么关系。
还是说他不小心把新歌也装进去了……
柯以晴：【好吧，你想的话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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