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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勉强地扶好。
“……”
闻言，书念垂下眼，盯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她舔了舔唇，手心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下，没有半分考虑：“没有。”
书念一头雾水地出了录音棚。
察觉到她的举动，谢如鹤看了过来：“怎么了？”
时间尚早，还没来几个人，只有两个女人坐在休息室里，一旁的导演正和一个前辈说着话。书念过去打了声招呼，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把被他握着的那只手挣开，同时伸出另一只手，用两只手把他的手包裹住。但她的骨架小，手脚都很小，两只手也没法把他的手完全包裹起来。
谢如鹤平静道：“就是晚，我才要来。”
立体的五官，利落分明的曲线，仍旧是一副冷淡无谓的样子，看不出现在的情绪到底如何。她担心他可能还在生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书念不知所措，连忙道：“我只会配音，别的不行的……”
书念突然想到件事，问：“你是来找我是陪我去录音棚的吗？”
书念走到一旁的显示屏前，打算先对一下口型。
书念跟他道了别，而后进了录音棚。
注意到谢如鹤给她发了微信。
但制作人显然已经不记得她了，只是友好地笑了笑。
随后，谢如鹤把手机递给她。
谢如鹤说：“嗯？”
书念犹豫着打了声招呼。
书念立刻回复：【现在可以，怎么了？】
“……”书念愣住，“幕前？”
见状，书念松了口气。
两个人的话题还在持续，书念的心情有些闷。她没有兴趣去看热搜上其他人是怎么说他的，只觉得这些人很无聊，总是无中生有。
哄人……她也没有这个经验。
听到她语气里的紧张，谢如鹤侧头：“我吓到你了？”
谢如鹤：【嗯。】
“住我家楼上，叫贺祐，是个警察。”
“……”书念想了想，诚实道，“没有，只是怕你会误会。”
但已经是两小时前事情了。
是十分委婉的讨好。
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牵手。
书念自顾自地开心着，低头时，突然注意到，两人的手已经交握了起来。原本是她双手握着谢如鹤的手，但大概是她刚刚买地铁票的一系列操作。
谢如鹤垂下眼，盯着她，喉结滑动了下。桃花眼黑亮，清澈而干净，装着书念的身影。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从容建议：“你可以抱着我。”
像是讨好一样，书念温吞地解释着：“这样握着，你的手应该就不会觉得冷了。”
怎么谈恋爱第一天就惹对方不开心了。
“什么啊，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到。”
两人进了地铁站。
谢如鹤没回答，反问：“你今天是不是要去录音棚？”
此时两人就站在小区的门口，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
“嗯。”谢如鹤说，“你出棚的时候我也会来接你。”
谢如鹤说：“嗯。”
她出了录音室，进休息室里喝水。
书念点头：“对呀，在南塔大厦那边。”
她翻出剧本，像做功课一样记着笔记。
谢如鹤的耳根渐渐烧了起来，舔着唇，欲盖弥彰般的补充。
书念：【你还在吗？】
书念偷偷地观察着他，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书念有些郁闷。
书念问：“那你一会儿回家吗？”
她随便地扫了一眼。
谢如鹤：【就在外面。】
个子瘦小，看上去也不显得臃肿。
书念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嗯了下。
两人沉默地继续往前走，都没再主动说话。
“你好。”制片人约莫四十岁，笑得和蔼，给她递了个名片，“我刚刚看你表现的还挺好啊，而且外形也很好，有兴趣转幕前吗？”
担心书念会被挤到，谢如鹤松开她的手，在她背后护着。这个距离，近得像是在拥抱，两人的身体都有一瞬的僵硬。
“我最近要筹拍一个网剧。”制片人说，“你要不要来试个镜？我觉得有个角色你还挺合适。”
书念接了过来，猜测大概是那两个女人说的事情，细声安慰：“没事，你不用管别人说的话。”
随后他便出了录音室。
就见上面显示着。
“……”
这儿的人流量向来不少，很多人会从小区的正门进入，然后从小门从出去，就像是捷径一样，路途会缩短很多。
“坐3号线就好了，直达的。”
书念连忙站了起来，礼貌地喊人：“制片您好。”
大概是被冷风吹得，看起来有些干。
因为天冷，书念穿得不算少。除了打底，她还穿了两件羊毛衫，最外面穿着一件粉白色的毛绒卫衣，百褶裙下露出一对细瘦的腿。
书念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个办法。
谢如鹤出行基本都是坐私家车，所以他连地铁卡都没有办。书念拉着他走到其中一个机器前买票，把那个小圆币塞进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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