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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认命般地承认：“好吧，没穿没有。”
“去洗漱。”
“别怕。”
书念刚睡醒，神志还迷迷糊糊的：“为什么？”
回应他的仍是安静的一片。
曾元学冷笑：“我凭什么死。”
谢如鹤应了声：“记得。”
书念的身高一动未动，谢如鹤一下子窜到了一米八。
谢如鹤说了实话，可书念却还要再问理由。他想不到理由，只能用沉默回应。
书念的视线有些模糊，在那一刻，甚至有种去到了天堂的感觉。她迟钝地抬起眼，看着邓清玉，像是不敢相信，声音沙哑又哽咽：“妈妈……”
书念蜷缩在地上，把脸埋进臂弯里，没再理他。
“你可以去死。”死亡就在眼前，书念不再怕他，“你过得痛苦，你可以去死。”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邓清玉也像是被折磨了一番，变得憔悴而消瘦。
出了房间，书念歪着脑袋，主动替他回道：“是不是就像是，在外面看到一只小小个的猫或者狗，就会想抱一下。”
书念的意识变得迷糊。
她的手忽然被人握住，向前扯。
“……”谢如鹤的表情一愣，很诚实地说，“想抱。”
书念还因为这个距离和姿势有点不知所措，愣愣地看他。
书念没有要清醒的迹象，像是被梦魇缠住，喉咙里也发出了小奶猫般的哭腔。
他不再拖延时间，让书念握着刀柄，刀尖朝内。曾元学双手握着她的手，眼神带着寒意，微笑着说：“是你自己想死，我只是在帮你。”
去哪儿都带着。
书念皱眉，强调着：“可我没那么矮。”
“得抓紧时间了。”曾元学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起身出了房间，很快又回来，手里多了把刀，“不然一会儿警察来了，我就帮不了你了。”
书念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他的这句话。
谢如鹤盯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手背，又问：“你想结婚吗？”
意识到这话不对劲，书念的脸在一瞬间涨得通红，连忙改口：“就是，我以前对你还挺好的吧……我想表达的是这个……”
书念下意识抓住他的衣服，身体僵硬，讷讷道：“你怎么总抱我。”
“我知道。”谢如鹤把她放到床上，找了双拖鞋给她套上，很认真地说着，“要好好穿鞋，穿了鞋就有一米六了。”
书念走过去站在他附近。回想到昨晚做的那个梦，她的心情又开始烦躁和焦虑，担心在将来的某一天，那样的画面也许会成为现实。
谢如鹤的嘴角弯起，凑过去给她掖了掖被子。
是他一伸手，就能拥抱到她的距离。
良久后。
书念的呼吸一顿，整个人向前倾，压到了谢如鹤的身上。她还来不及反应，抬起眼，恰好撞上了谢如鹤黑亮的眸。
“我妈妈那时候还总说我。”书念自顾自地说着，“每天带两人份的牛奶，像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白脸一样……”
两人对视了几秒。
听着她这个形容，他思考了下，勉强地嗯了声。
书念侧头，注意到旁边的谢如鹤还在睡。她吸了吸鼻子，不想吵醒他。
书念心不在焉地点头。
而他看不见，不知情。
等书念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谢如鹤也已经洗漱完了。
……
却发现谢如鹤仍然闭着眼，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谢如鹤的手一挪，虚扶着她的背，坐了起来。他没再吭声，双脚触了地，把书念抱了起来，往房间外走。
“……”
再后来。
“……”
说到这，书念的话突然止住。
这样忧虑了一段时间后，书念开始每天给谢如鹤带牛奶。
看着锅里的牛奶，书念眨了眨眼，突然回想起一件事情。她抿了抿唇，装作随意地问道：“你记不记得，我以前总给你带牛奶喝。”
他被两个警察抓着，双手被手铐拷在背后，没有任何反抗。但似乎极度不甘，曾元学眼神阴冷，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跟你。”
大概是因为睡得早，也可能是睡眠状态不好。隔天，书念仍然是天一亮就醒来。她坐了起来，茫然地在原地发了会儿呆。
“就这？”曾元学明显愣了一下，觉得好笑，“刚刚那两个人没救你啊，你还希望这个世界好？”
书念又想了想，感觉她从谢如鹤身上跨过去的这个距离，比她从床尾下床更近一些。这样下床的速度应该会快一些，也就不会把他吵醒了。
谢如鹤抱着她回了原来的房间。
书念那时候每天带两盒牛奶，想着自己在家已经喝了一杯了，就把带来的那两盒都给谢如鹤喝。他看上去是不怎么喜欢喝的，却也拒绝不了她的强硬态度。
曾元学平复了呼吸，依然冥顽不顾地说：“我是在拯救你。”
刀尖还没捅进她的心脏，就有了要死去的感觉。
在同龄的男生里不算特别高，却也出挑。
谢如鹤舔了舔唇，知道她睡着了听不见，仍旧觉得窘迫。他的喉结滑动了下，清了清嗓子，像是练习那样，又问了一遍：“书念，你想结婚吗？”
书念总会担心自己这样的喝法，未来的某天，她可能会长得比谢如鹤还高。会导致谢如鹤觉得自卑，不敢再跟她当朋友。
书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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