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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鹤揉了揉她的头，面不改色道：“那我就说是我唱的。”
回到客厅，书念坐回谢如鹤的旁边。她抬眼，注意到邓清玉的眼周有一层淡淡的红色，但心情看上去却很好，像是落在心头的石子终于落下。
王浩把红包塞进她的手里：“让你受委屈了。”
“没关系，唱吧。”
王浩坐到王林锡的床上，而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个红包：“之前我听你妈妈说了，你听到叔叔跟你妈妈吵架。”
“啊？什么。”
书念抬手碰了碰发烫的脸颊，在此刻才觉得刚喝的那点酒似乎上了头。她的情绪很好，全身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觉得大概就是很字面上的意思，很直白的意思。
邓清玉笑道：“小锡跟你说了什么？聊了半天的。”
书念皱起眉：“就是叫这个。”
“我这个人就是，说话不经脑。”王浩说，“也不是故意的。当时家里的条件不太好，我压力有些大，跟你妈也总是吵架。这会儿让我想，我也想不起那时候说了什么话了，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这是叔叔的不对，叔叔跟你道个歉，对不起。”
王浩走进来，指示着王林锡：“你去给我买包烟。”
那些难熬的，不想再去回想的过往。
书念站起来，正准备出去的时候。
王浩补充道：“给你五十块。”
书念捏着那个红包，垂头放进口袋里：“好。”
良久，谢如鹤签完字后，王林锡动作温吞地掀起衣服的下摆。也许是因为在偶像的面前，他的模样终于有了一点小羞涩：“还有这……”
书念在一旁看着。
风格大概是致郁系的，封面整体色泽偏暗。少女站在中间，白裙白鞋，手中捧着束花，容貌被虚化。周围飞着几十只白黑色的鹤，缠绕着她，像藤蔓一样。
谢如鹤把他的衣服扯了回去：“签手上吧。”
“以后有空可以过来玩。”谢如鹤在他的手心签了个名，盖上笔盖，弯着唇说，“多来陪陪你姐姐。”
王林锡好奇道：“怎么了？”
恰在此时，房门被人敲了三下。下一刻，门被推开，王浩探了个身子进来，和蔼地问：“你姐弟俩在聊什么啊？”
王林锡欢呼一声，蹦跶着回了房间。没多久，他抱着一大叠专辑出来，放到谢如鹤的面前，狗腿地喊着：“姐夫。”
“啊！怎么又抽烟！”王林锡哀嚎着，“我不想出……”
“……”
“嗯？”
听到这话，书念的脸有些热：“还没有。”
书念睁着圆眼，被他这个举动弄得发愣。下一秒，她的眼睛弯成月牙儿，温吞道：“我觉得，生活好像越来越好了。”
王林锡追问道：“成吗？”
“这里能不能加一句，TO亲爱的林锡。”
“叫。”谢如鹤轻笑了声，“我的念念。”
好像就真的已经彻底跟她告别了。
书念还是收了下来：“谢谢叔叔。”
书念连忙把声音压低：“那不能让别人听见。”
“不是。”
谢如鹤稍稍低了头。
谢如鹤的脚步一顿：“第一张？”
书念把嘴里的水咽下去，细声道：“小锡想让你给他签名。”
“我之前都查过，第一张就叫《吾念》。”
过了一会儿。
谢如鹤嗯了声：“我一会儿签。”
书念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我理解的，您不用给我这个……”
“你就拿着吧。”王浩没做过这种事情，窘迫地站了起来，“就当是叔叔给你的零用钱，拿着吧，也没多少。”
临近九点时，书念觉得时间太晚了，主动提出要离开。
“我当时特别不开心，觉得自己好像是个累赘。”书念垂着头，“也没有告诉我妈妈我听到了这些话，就自己一个人偷偷哭了几次。”
书念有些尴尬：“想给同学看到。”
“这个这个！就写祝王林锡13岁生日快乐！”
书念用指腹抚着封面上的鹤群，喃喃道：“吾念……”
“……”
书念把手里的专辑还给他，失神般地说：“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的。”
书念也起了身：“我陪你一起去吧。”
谢如鹤沉默几秒，点头：“跑了。”
书念突然冒出了句：“阿鹤老师，我有点想唱歌。”
谢如鹤碰了碰她的水杯，添了点热水进去：“怎么了？”
僵持了好几秒。
王林锡顺着她的视线和动作看去，笑嘻嘻地给她解释着：“这是阿鹤的第一张专辑，是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现在已经买不到了。”
书念愣了下，嘴巴张了张，也说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还没说出话，她突然注意到被王林锡抱着怀里的专辑。此时正放在最高的那个位置。
谢如鹤坐直起来，平静道：“我知道了。”
书念压低了声音，说话时有浅浅的气息呼出，染红了谢如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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