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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听到有人说，是国语配音，就不想看。”书念挠了挠头，坏心情随着谢如鹤的话散去了大半，“听到就会觉得，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的。不过我其实可以理解他们这个想法，但就是会有点不开心。”
书念没注意到，坐到他旁边。
谢如鹤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这话像是戳破的书念的心思，她的神情讷讷，硬着头皮替自己解释：“我就是帮你点，问你吃不吃，没打算吃你那份的。”
书念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担心谢如鹤会工作到生病，想让他休息一下。她想了想，下了沙发，轻手轻脚地进了录音棚。
而她发的那条朋友圈，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男人的动作停住：“不看了？”
只能是现在在工作的谢如鹤回复或者点赞的，在她进来录音棚之前。因为在之后，书念没见他拿起过手机。
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非要蹲着。
仅谢如鹤可见。
——好。
谢如鹤的眼睛抬了抬，轻声说：“你帮我点一个。”
书念百无聊赖地数了一会儿步子。没过多久，她随口问道：“你喜欢看动画片吗？”
良久后。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书念的注意力被转移，抬了头。下一刻，她整个人瞬间腾空，失重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
最近谢如鹤的工作量像是大了不少。
谢如鹤问：“那你是什么动物。”
她舔了舔唇，点头：“嗯。”
她又打开了游戏。
她觉得很困难，自顾自地苦恼了一阵子。
——“这首歌送给你，包括歌名。”
回家洗完澡，在谢如鹤的目光下把药吞下，然后拿着剧本跟着他进了录音棚。
“我刚刚注意了一下。”书念说，“除了我们，好像都是大人带着小孩来看。”
闻言，书念下意识看了过去。
闻言，谢如鹤回想了下：“不会。我听你以前配音的视频，也不会觉得奇怪。”
“嗯。”谢如鹤的桃花眼狭长，勾着旖旎的意味，他笑了声，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不用还给我。”
“嗯？”像是在思考，谢如鹤很快又道，“那不用给我点了。”
像是感应一样。
听到这话，谢如鹤掀起眼皮：“嗯？”
把录音棚当成家。
谢如鹤抱着她进了录音棚，把她放到她常坐的那张椅子上。
谢如鹤没说话，看上去有点疲倦，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书念很少见到他戴眼镜，只有偶尔工作的时候，他才会戴上。
“我知道。”谢如鹤的声音停顿了下，又道，“你也厉害。”
谢如鹤抬眼：“嗯？”
书念好奇地点开看。
花了半个多小时学了几句日常的法语。
除了吃饭上厕所陪书念玩，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呆在录音棚里。不过他也不介意让书念进去，门没有锁，但会关着。
“诶，等会儿。”女人说，“国语配音啊……算了。”
这次的角色是个在法国留学，之后回国内工作的设计师，所以剧中会有法语的台词。
到了电影院。
谢如鹤诚实道：“没怎么看过。”
每天过得相似，却又充实而愉快。
发表成功后，书念还有点不好意思，刷新了下朋友圈。
谢如鹤嗯了声，漫不经心道：“下次站着。”
隔天，书念到录音棚里拿了剧本。
书念的心情有点低落，低头闷闷啃着爆米花。
“嗯。”
这个菜单又厚又大本，像个稍薄的大型字典。书念费劲地翻开，小声地嘀咕着：“我忘了蹲久了脚会麻……”
听到书念的话，他又转过头，像没听清一样，问了一遍：“试音过了？”
“如果没有漏掉的话。”谢如鹤轻笑了声，“那就只剩这个《奶油猫》了。”
过了一会儿。
听到这话，书念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是，可以删掉，然后再加歌词。”
说着，书念把微信打开，递给他看：“还加了微信。”
谢如鹤侧过头，看到她略显古板严肃的表情，顿了下，而后弯起了嘴角。下一刻，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嗯，我养的。”
肤色白的像是不能见光的吸血鬼，有点病态，却又格外好看。
“嗯，十几个吧。对了，我今天……”书念的声音一顿，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小声地说，“就是，好像交到了几个朋友。”
她很顺利地通过了。
书念愣住，能感觉到里边有个方块状的硬盒子，却不知道是什么。她茫然地看他，问道：“怎么了？”
“对呀。”书念的心情好了些，忍不住说，“如果配得好的话，是不会觉得违和的。我那几个前辈很厉害的。”
没有人喜欢和在意。
与此同时，谢如鹤抱着桶爆米花和一杯可乐回来。他拿过书念手里的票，把爆米花塞进她的怀里。
察觉到书念的情绪，谢如鹤低下头看她，轻声道：“怎么了？”
也许是室内太热，谢如鹤的耳根也泛了红。
书念的目光从他漆黑的眼，挪到了他掌心里的那个红色丝绒盒子上。她的目光定住，嘴唇张了张，大致能猜到里边的东西是什么。
两人出了广场。
那些努力，感觉就直接白费掉了。
“……”
“……”
接下来的时间里，书念每天都缠着谢如鹤教她说剧本上的法语台词。为了加深记忆，她还傻乎乎地用笔在旁边标注着汉语的发音。
“都挺好的。”
谢如鹤低低地应了一声。
书念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手机差点掉下去。
“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首歌。”书念说，“我找过，网上没有的。”
书念没多想，直接说出来：“我是狗。”
女人点头：“我比较想看原声的，感觉配音会有点违和。看这个吧，最近上的喜剧片，票房还挺高。”
书念虽然不了解这个，但也清楚一个人来做的话肯定会很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忽地想起他之前送给自己的那个生日礼物。
“听到最后了吗？”
黄丽芝给她提供了音频，也给了她充足的时间，让她练好之后，最后在来录这一段音。但书念总觉得自己的发音不太对。
书念往客厅里转了一圈，看了眼厨房，随后又往谢如鹤的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他，猜测他应该是在家用录音棚里。
书念一本正经地说：“每天都有的东西才不是奖励。”
想跟他分享这个消息。
她很长时间没来过电影院了，此时在取票机前皱着眉站了半分钟，才意识到是要把二维码翻出来扫。
谢如鹤的眼眸稍扬，细密的睫毛覆盖在上边，显得双眼越发的深邃。他的神情郑重，认真道：“我也会一辈子喜欢你的配音。”
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谢如鹤耐心地一遍又一遍教，偶尔会告诉她怎么正确发音。
他点了个赞。
但如今译制片确实不如从前那般盛行。
“译制片呀。”书念说，“你可能看着会觉得有点奇怪。”
书念没反应过来，想说点什么。
谢如鹤沉默了几秒，说：“我们以后也带小孩来看。”
“一会儿那个很好看。”书念的眼睛弯弯，“主角是猫，很可爱的。”
路过前台时，谢如鹤顺手拿了本菜单。
“猜到你能过。”谢如鹤扯住她椅子上的扶手，将她连同椅子都扯了过去，俯身再度吻住她的唇，“但还是给你奖励。”
谢如鹤盯着她，缓慢地冒出了一句：“Tu veux m'épouser？”
“改不了了。”谢如鹤的声音一顿，拖着尾音说，“那个就是歌词。”
原本谢如鹤已经重新亮了电脑的屏。
听完之后，书念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懵懵地问：“这句话好长，什么意思呀？”
谢如鹤认真道：“我再教你一句。”
书念说：“我感觉你最近好像写了特别多的歌。”
“你要不要吃个什么？”书念翻着菜单，看着上边印着的图片，表情很犹豫，“感觉每个都挺好吃的样子。”
黄丽芝通知她，让她隔天去棚里拿剧本。
书念把脚放到他的腿上，借助他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些，嘴唇红的像是充了血。她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郁闷地说：“这才不是奖励。”
谢如鹤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想弄个新专辑。”
她看着谢如鹤，睁着圆而大的眼，模样像是在等待夸赞。
“你自己一个人弄吗？”
书念小口咬着蛋糕，温吞地说：“我觉得还可以，应该这周会出结果。”
谢如鹤的视线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突然凑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裤子的口袋上。
醒来的时候，发现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他抱回了房间里，身旁是闭着眼，眉间带着倦意，还在睡觉的他。
“都好。”书念想了想，“就比较日常的话，比如‘你好’、‘谢谢’这些。”
“……”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书念正一个人在房间里玩游戏。忍着激动地黄丽芝说完话，挂断电话后，她立刻蹦跶起来，在房间里找着谢如鹤。
谢如鹤低着眼，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而后与她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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