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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门一开，程隐终于知道那群女人在讨论什么。
“洗手间。怎么？”
扔下一句‘回吧’，她和他擦肩而过。
没回答这个，程隐冲她挑眉，“你猜今天之后那些人会怎么说。”
程隐起身，从沈晏清腿前迈过。
程隐说有约，的确是有。
归根究底秦皎的性别是原罪，谁让公司的二把手是个女的。
对方也认出她，手里拿着烟，略诧异。
“不是吧你来真的？刘姐刚刚都说了，有几个是公司以前开过专题没采访到的，身份摆在那，你敢乱搭讪？”
“能说什么。说你看见男人往上贴，厚脸皮搭讪。”
成年人了，谁都管不着谁。
一帮人吃完晚饭换场地，要了个唱歌的包间，够大够贵。托秦皎的面子，老板知道她跟着去，事先说了所有费用公司报销三分之二，一众人荷包轻松，乐得不行。
“他们会说，我肯定是抱上老板大腿了，所以你才会对我关照有加。或者会猜得更‘深入’，也说不定。”
一句话将他要说的全部堵死。
沈晏清把她压倒在沙发上，亲吻来得急切又粗暴。
沈晏清推门进来的时候，程隐一个人坐在沙发正中央唱歌。
程隐点头，“好巧。”
大包间连门的规格都不一样，里面走出的人，粗粗扫了两秒，便认出是熟面孔。
这群人家里情况基本相似，像沈家，从沈晏清大伯和父亲那辈开始就急流勇退转而经商，他们中许多也差不离。
静音，界面是来电显示，就一个字：
后面的目光直到她转过拐角才消失。
胳膊抵在他胸膛上，她趴在他身上，距离近在咫尺。
秦皎无言摇头：“我就看你们还能唱什么戏。”
“哪方面。”
镜子里显现的人影近了几步。
不是刚才周家老二说开门在走廊看到她了，他还不知道她也在。
人前对秦皎这个副总恭敬，人后说三道四，次数不少。
难怪。
她和他面对面，彼此气息近得仿佛没有距离。
指间烟气飘起来，明明薄淡，莫名让人觉得浓，迷迷蒙蒙教他连镜子里自己的表情都看不清。
出门时挤在大门口花痴的那群。
唯独程隐坐在她旁边，昏暗包间里隐约落在她身上的打量又多了许多。
说罢提步走人不再多留。
她不说秦皎也猜得到。
她盯着他下半张脸发呆，后脑突然扣上一只大掌。
八成没在琢磨好事。
程隐顿了一下，笑道：“哦。我抢了她们的先，真是抱歉。”
“找我什么事？”
“没干嘛。”
两个人肩并肩都笑。
“你去哪了？”
不过按照消费以及面积，这样的包间位置只能在角落。
“几点回家？”
从小一起玩大的那拨人其中的一个。
话音落下，下一秒握在手里的手机就亮起来。
“过来看看。”
沈晏清的脸色程隐看在眼里，一觉好笑，又觉无言。
程隐眸色幽幽出了神。
程隐悠哉悠哉，不为自己生气，也并不觉得秦皎值得和那些人动怒，乐呵笑的开心。
连提都不能提。
秦皎不理她的玩笑话，“什么情况，碰上熟人了？”
踏上走廊门在身后关上的刹那，听见身后混杂在音乐中的轻嗤：“了不起什么……”
她只抬眼瞧了瞧，随手一指自己身旁的位置，目光便回到屏幕上，专注而平静。
“说什么？”
女人压抑着音量仍遮掩不住兴奋和雀跃，程隐站了半天才引起她们注意，几个人停了话头回身目光扫向她。
程隐懒得答，扯了扯嘴角，从她们让出的道儿走过，推门出去。
最小的包间大概能坐下十个人，内带厕所，人不多的话唱个歌场地是足够的。
沈晏清没说话默认。
仿佛有愧的是她。
“谁去谁去？我想去！谁敢跟我一起？”
不过她所指的，和沈晏清听在耳里的性质是否一样，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不管，我真的喜欢……”
无所谓，连匿名辱骂邮件都收了，程隐懒得去管那些不痛不痒的目光。
沈晏清没动，在空空的洗手台前站了几秒。
副总的气场不是玩笑，秦皎含着笑陆续婉拒几个来敬酒的人，其余人便不再上前自讨没趣。
“你不让我找。”秦皎撇了撇嘴，“不然我还真想看看谁这么闲。”
——只是当初在party上那一遭，两个女人一同落水，救起程隐的那个就是他。
厕所刚见完又打电话来，她索性单独开了个小包间。
“你说，给你发邮件的人会不会就在其中？”秦皎猜测。
程隐进去待了一会儿，出来洗了把脸，镜子里出现一道身影。
她整个人被动扑到他怀里。
那人叫住她：“沈晏清在里面，你不进来坐坐？”
她只关心程隐：“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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