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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手机解闷的程隐抬眸:“怎么了?”
“牡丹亭,皂罗袍那一出。”
车里安静,过了一会儿他蓦地开口:“你还怨奶奶?”
……
车窗开了条缝散烟气,外面清新的雨水味道溢进来,程隐调大音乐声量,一点一点大过雨声。
都不再说话,静谧仿佛能听到车窗外淅沥的雨声。
沈晏清顿了一下,嗯了声,随后取下唇间的烟,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刚点着的烟尾, 把火星子搓没了。
她鼻尖蹭了蹭,全是他身上熟悉的淡淡香味。每次在他背上,她轻嗅他的脖颈,他都会沉沉说一句别动。然后她稍稍克制一些,却还是忍不住欣喜,晃荡腿被他背着从街头到街尾。
“记得。”他胸腔微震,程隐听得笑了下,“好多次我差点以为你会当场刨个坑把我埋在那儿。”
沈晏清静静听着,问:“怎么停了?”
沈晏清默了默,起了个调。才一开口程隐就笑了,赶紧让他停下,“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你这嗓子真是倒得彻底。”
天黑下来,大概是因为天气原因,墓园里没有什么人,除了入口处的守园人,静的可怕。
沈晏清在墓碑前说了很多话,烧出来的香灰都在提前备好做容器的盒子里,他说完看程隐,程隐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说的。”
沈晏清也笑,说是,“我就应该把你埋在那。”
好像和一切隔绝。
“你以前记性不太好,秦皎的生日都记不住。”她房里桌上常年放着台历,包括爷爷奶奶的生日,全都要在日期上圈个红,不然一定会忘记。
外边下着雨, 车内空间狭窄,有些闷,沈晏清打开车载音乐,稍低的音量缓缓淌着,算是消磨。
他抿紧唇,俯首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闭上发烫的眼。
他没有强塞。
“胃疼不是开玩笑的。”他硬塞给她。
沈晏清扯了扯嘴角,笑得轻。以前她只记得他的生日,现如今多了个容辛,提起时也能平静拿来类比。不再问,他拿起纸袋里放的保温杯,旋开瓶盖给她,“喝一点。”
没回答,沈晏清眉间沉沉, 不带半分反问,是平静叙述的口吻:“你的公寓门锁密码是他的生日。”
车窗外雨下个不停, 她抬指叩了叩玻璃,“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程隐手撑了撑他的腿:“这坐着没有更舒服。”
程隐半被迫接下,浅浅酌着,一边喝一边说:“我有按时吃药。”喝了半杯旋紧瓶盖,放下,对他道,“你没必要这样,又不是你造成的。”
开了四十分钟左右,车忽然停下,引擎怎么都发动不了。
说好背一条街,到了她却不肯下去,死死巴在他背上讨价还价:“下个路口,再下个路口我就自己走!真的!”
她声音闷闷从他怀中传来,“我已经学会游泳了。”
“记不记得以前,你总是喜欢让我在大街上背你。”
他忽地问:“你和容辛是怎么认识的?”
雨一直下到五点多,淅淅沥沥终于停了。
人活着不就是好坏参半,总有坎需要迈。很多时候觉得撑不过去了,等到过去之后再看,其实也就那样。当时的痛苦是真的,后来的云淡风轻也是真的。
然后一条街,又一条街,结果一路从头走到了尾。
沈晏清嗯了声,转头朝向左边,盯着车窗不看她。身侧的左手手指轻颤,到底还是拿起了先前搓灭搁在一旁的烟,重新点燃咬在唇间。
程隐睁开眼,说:“我想听曲儿。”
程隐坦然承认。态度自若得令他心口微微发闷。
程隐嗯了声,把脸埋在他怀里。
一起出门,走路走到一半,她老是借口累非要他背。他不肯,她就蹲着不走,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青涩年纪不如现在老道,每回他都因为她被人看得发臊,然而她是真的刀枪不入脸皮厚得很,他沉着脸走开,不管走多远回头,她还是岿然蹲着耍赖。
“是。”
“车上没有。”
程隐摇头,“这个又不饱,喝多了还得上厕所。”
“记着记着就记住了。”程隐道,“你的生日不也是念多了就记住了。”
程隐和沈晏清下车,从后备箱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地面湿泞,没有水泥的地方积了一个个小水坑,他们避着走,进了墓园,石阶长长,沿着上去转了好几个方向,是一片墓碑间隔空旷的地方。
程隐瞥见他沉沉脸色,敛了些许笑意,说:“你别同情我,我不喜欢这样。”
她说:“你唱。”
程隐瞧见他被烫黑的手指,皱了皱眉。
许久。
程隐不想喝。
刚下过雨的地面微湿,程隐单膝跪下,膝盖着落立刻印出一圈湿迹。黑白照里的那张脸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程隐用袖子擦干净水珠,垂眸默默摆放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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