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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大约十一点半。
周离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看看外面风景，一会儿又低着头眯着眼小憩片刻，或者和团子说说话，熬着时间。
“……”
“喵喵~”
“你怎么还不睡？”槐序问。
晚上十一点。
“就是哦……”
十一点十分。
“喵~~”团子迷惑。
“楠哥，你等下要是累了，就找个服务区停下，换我来开。”槐序重复道。
楠哥将车停在周离家小区门口，又下来帮他拿行李，虽然这件事周离完全能自己完成。
周离正好推开门，随即低下头，小声说道：“不是让你们先睡吗？怎么还没有睡……”
团子失望的放开了他的腿，蹲坐下来，还不忘对周离叮嘱：“团子大人就坐在你的脚边哦，你不要踩到团子大人了。”
“姜姨给我们留了饭。”周离站在路边，“要不要上去吃点？”
这边比学区房那边更繁华一些，自然的晚上也要吵闹一点，窗外时常有车辆经过，传来明显的车流声。平常听着不觉有什么，但晚上要睡觉时就会很烦人。
“睡不着和团子大人玩捉迷藏吧！”
“你怎么还不睡？”团子翻身面朝周离，胡须几乎戳着周离的脸，鼻息也打在他脸上，痒酥酥的。
“你会吗？”
“记得记得，槐序还是这么帅，团子还是这么乖。”姜姨开心得很，“咦怎么团子好像一直没有长大？”
“真忙。”
“晓得了！”槐序说着又吸吸鼻子，“好香。”
“……”周离想了想，“你下次可以称呼她的大名，叫祝冰。”
“是吧。”
一个晚上跑酷的磨人精，一个话痨老妖怪，往常光是后者就已经很让周离吃不消了，现在两个同时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周离已经预感到了自己今晚糟糕的睡眠质量。
“我不上去了……你的箱子。”楠哥将周离的行李箱塞到他手上，又把背包递给他，看着他背上，又说，“回去早点睡，明天早上醒得早的话来我那吃面。”
“他们明天的飞机。”周离头也没回，“什么叫不知道算不算我妹妹的那个。”
于是他紧抿着嘴，一声不吭，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任由老妖怪在耳边说话、团子在他身上跑跳踩踏也绝不出声。
“不要疲劳驾驶。”周离说。
燃气灶和抽油烟机一打开，厨房便吵闹了起来，尽管周离动作已经很轻了，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姜姨好，叔叔好。”
“楠哥拜拜。”
“嗷！所以算不算？”
益州冬天晚上很冷的，还起雾，湿冷，窗户都挡不住。他们在这坐着等了几个小时，好像也没做什么事情，就是看一眼，说几句话，就周离看来，是着实没什么必要的。
这段路还是那么长。
周离抱紧了想要跟随楠哥而去的团子，站在路边目送楠哥离去，直到车尾灯消失，他才转身，一边往小区走一边说：“团子大人难道忘记楠哥家有一只很凶的大橘猫了吗？团子大人要是跟楠哥一起去，会被橘猫打的。”
“楠哥，你等下要是累了，就找个服务区停下，换我们来开。”周离关心道。
一人两妖很快躺好，各自睁着眼睛，盯着窗外的光在天花板上打出的光斑。
头顶的烈日逐渐西斜，变成夕阳，晚霞绚烂，又被头顶稀疏的星星所取代，路面上开始起雾了。
“有没有团子大人的鱼汤泡饭？”团子扒着周离的腿，已经像个人一样站了起来，仰头往上看。
“你明天就上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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