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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竺虽不懂诗，却也知道这首诗有些厉害，于是一诗念毕，她便骂了一句：“娘希匹！一点也不留手。”
“比试诗词？”
钱朵朵早已吓了一跳，脸上尽是焦急，此时听淳宁如此一说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江山万里如故，而宫城中的一方小天地里，有人高声吟唱道：
她心中是认定王笑能赢的，只是不敢说出来。
亭子里便静了下来。
淳宁心中了然。
父皇这是要替王笑扬名，今日不论输赢，只是比这一场，王笑在文坛的名气便不可同日而语。
纵使她们出身不凡，却也只是豆蔻之年的少女。哪怕在许多事上有些见地，想法终究还有些过于天真。
那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一句，接着便连忙递过一张笺纸，上面是抄录好的诗。
“他本不想应，但被王笑用言语激得没办法。一开始王笑说谁输了就……就……”
钱朵朵坐在石凳上，见她神色不好，心中便有些彷徨起来。
淳宁公主看着外面的雪花，眼中显出一抹悲伤。
松柏如盖，一场雪下来，更添景致。
突然，风雪中有太监飞快地跑过来，嘴里高呼道：“准驸马的词作出来了！”
秦小竺打断道：“大学士个屁。”
淳宁心道：“郑首辅果然看出今日之事的起因是父皇想要青史的名声。”
钱朵朵低着头，轻声道：“这题目对他来说，就是不好赢的。”
“陛下本打算让人送王笑去太医院，他不去，反而是作了一首诗讥讽何大学士……”
她皱着眉，倒不是在抱怨，脸上带着的是一种恼意。
被肆虐得纷纷乱乱的中原大地似乎也安静了下来。
淳宁安抚好秦小竺，向甘棠道：“你接着说。”
钱朵朵更是紧张，不停捏自己的帕子。
诗词这种事秦小竺不懂，淳宁便向钱朵朵问道：“你觉得，他可有胜算？”
“就……叫对方三声爷爷。”
钱朵朵被淳公一问，有些慌张起来，道：“笑……笑兄先前几首词都是传世之篇，何公则是今朝文坛大家，谁赢都有可能呢，只看今日的发挥……”
这一天，大雪在黄河以北簌簌而下。
她有些害怕淳宁公主。
淳宁便让秦小竺来念，自己则在钱朵朵对面坐下。
淳宁叹服不已。
淳宁点点头，道：“再让人去探，细细地探。”
“什么？！贼杀才，我去揍这老货！”
甘棠便上前禀报道：“王笑和何大学士打起来了，说是因为两人在御前辩论风水，何大学士说不过他，便动手打得他头破血流……”
下一刻，有小太监快步跑过来，对甘棠低语了一会，又匆匆往金禧阁去向许贵妃报信。
害怕中又带着羞愧，羞愧中还带着感激。
淳宁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头，道：“你别急，相信秦老将军便是。”
甘棠便连忙往外跑去。
这赌注未免太不公平些。
她只好将淳宁放在桌上的铁炉子扇了扇，让它能更暖和些。
秦小竺恍然大悟，道：“那他没事吧？”
“自然每年都有准备。”秦小竺道：“但关外两千里山河，各个关口都有可能破关。建奴又擅长骑射，野战无敌，本来据城而守是上策，但一旦建奴绕过关锦防线，我们不出击也不行，一被动，这仗又很难打。而且一旦开战，朝廷又急，一道一道调令，一道一道援书，文官又颐指气使……”
“秦老将军可有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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