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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忧？朕看你是添堵！还是想给老四分忧？”
王笑说着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自己是个极好的女婿。
与一个不自量力的自大狂还有什么好说的？让他在灭亡前再逞逞威风罢了……
没有人应话。
王笑脸上那幅高傲的表情便垮下来，老老实实地跟着金吾卫走。
“儿臣只是想给父皇分忧。”
声音到后面愈来愈弱。
“儿臣没处置啊，我就是去看看，那不是……锦衣卫处置的吗……”
等王笑行了礼，延光帝便面色不豫道：“听说你干了不少好事？”
“儿臣没什么出身，那就打个粗俗的比方哈。”
左经纶便站出来与郑元吵了一架，认为当此情势反而该轻减徭役、与民生息，到时候建奴或反贼来了才好领百姓众志成城地守护社稷，又言蓦兵费银，应重新丈量土地，整重卫所军户……道理虽是这个道理，但延光帝觉得这个意见也只剩下‘道理’，远水解不了近渴。
“哦？”王笑感慨道：“不愧是忠良之后，一腔报国热忱！既然国公将银都捐给朝廷了，今日若是搜查出了贵重物品，便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的，一一带回去做记录。”
再加税？加税完再南迁？这么无耻的举动，以后的千古骂名如何担得住？偏偏又没人愿意‘绑架’自己南迁。郑元化这老东西目的不纯，只想保太子……靠不住的老王八，他娘的！
接下来，只需等来日所有权贵们一起来围攻自己……
但他心里知道，哄老头子这种事，自己一哄一个准。
王笑这条疯狗这是要与满城勋贵下战书？
延光帝叱道：“胡言乱言！堂堂天家，岂可与市井门户相提并论？你身为驸马，眼皮子便只有这么浅？”
“就好比我入赘到一个大户人家，娶的是四房姑娘，那我当然心向着四房，因为我疼我媳妇，又与四房的内弟亲近。但我最孝敬的肯定还是老丈人啊。”
这种事翁婿俩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王笑便低声道：“父皇，嘉宁伯的银子我没拿，宪国公府搬出来这个数……”
“那他们为何抄我们府里的银子？”
“是。”小柴禾拱手领命。
“竖子，你休要倡狂，口出如此狂悖嚣张之言，早晚让你不得好死。”
宪国公府的众人却只拿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他说完，负手站在那里，颇有些睥睨四方的威姿。
王笑道：“那他们不借，我们不得把该拿的拿回来么？这种事，老丈人不好出面，亲儿子也不好出面。不就得是我这个上门女婿出面做坏人吗？回头亲戚们怪罪，老丈人骂我几句，面子上也好看。”
郑元化云里雾里地说了一堆，话外之音却是辽东和宣大的兵饷不要给，东江镇也别想了。当务之急是建一支新军，让百姓加税赋也要筹银子……他的意思延光帝也明白，做好打包南迁的准备。
宪国公府中众人愣了愣。
延光帝板着脸，面露寒霜。
“谁说是抄家了？你们行刺齐王殿下，自然要搜查证据。”
今日之事，王笑如果用‘查案、行刺齐王’作借口，或许勉强能糊弄过去，但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他将话挑明，又展露出这样狂悖的心思，只能是自取灭亡。
他娘的，又是粗俗的比方。
“凭你们这些纨绔？”王笑道：“我这话便放在这里，你们不妨告诉京中勋贵们，今日捞出的尸体，哪家但凡有抛一具，便等我上门。”
“将那疯狗所言传给京中权贵，大家联合起来弄死他……”
“当时宪国公言家中仅有六百余两，愿悉数为国捐出来。”
“这次治疫的事也是，老丈人让四房出面整理田庄，田庄里都是自家佃户，对自家佃户好了，来年他们才好更卖力地种田。偏那些亲戚要欺负我们家的佃户，我只得出面打他们一顿……”
“还有零有整的。”王笑又问道：“宪国公当时是如何说的？”
“银子？哪有银子？”王笑似乎有些惊讶，转头向小柴禾问道：“我记得两月前陛下倡议勋贵捐饷。宪国公府捐了多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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