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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福建、广东，督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王芳一愣：“这是什么？”
“那自然是他有别的朝中党羽！”王芳连忙道：“咱家能找到证据……”
王芳更觉悲恸，自语道：“完了，现在想将功抵过也没办法了。”
“证据。”小柴禾迟疑道：“目前的证据不足，若是早已谋反，怎么会只有他与太子两人？”
有些事他心里清楚。
他有些颤抖得伸出手，缓缓盖上那个木盒子。
“若想要陛下不怪罪，必须先要证明一点：徐乔功早已伺机谋反，而不是被督公逼反的。”
这便相当于狗被拴上了绳子。
“对对对，”王芳尖叫道：“徐乔功早有不臣之心，正因咱家识破了他的阴谋，他才匆匆起事。”
“驸马已备下神枢营衣甲五百副，督公将东厂番子的尸体换上便可。”小柴禾道：“放心，到时无非是兵部或锦衣卫来查点，出不了差池。”
那番子说着，向小柴禾耳语起来。
但，今夜事情不同，这一招没有用了。
王芳瞪着眼，很是期待。
“实话实说如何？就说东厂遭受神枢营突袭？”王芳问道。
刚才那番子说了‘驸马有一计可保平安’，那这两件事，王笑必然是有主意的。
王芳又问道：“那这五百敌军的尸首？”
小柴禾压低声音道：“陛下听闻叛乱时，驸马正在御前。督公知道陛下说了什么吗？”
小柴禾表情颇为神秘，轻声反问道：“徐乔功是督公你逼反的吧？”
小柴禾面色微异。
这是他的拿手绝活，以往每次犯了错便在延光帝面前如此可怜兮兮地哭上一遭。
王芳一愣，一双眼睛便带着乞求的目光看向小柴禾。
“柴镇抚，能不能……让锦衣卫能不能分一点功劳给咱家？”
便有番子捧了个木盒过来。
“不不不是，去那些地方做什么？咱家一个阉人，离了皇宫就像是鱼儿离了水。”
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心虚起来。
今夜自己收了这个木盒子，便是有一个大把柄捏在了王笑手中。
忽然，他灵光一闪，喊道：“驸马！只有驸马能帮咱家了。小镇抚，不对，柴镇抚，带咱家去见见驸马，快。”
“逃？逃到哪儿去？”王芳惊问道。
王芳喜得打了个激灵。
王芳别的本事没有，观言察色却是厉害。一眼便看出来，这事王笑已然吩咐过了，但手下人不情愿。
王芳惊呼一声，声音尖得吓人。
“王督公快换上衣服逃命去吧。”
小柴禾双手一摊，叹息道：“驸马受伤了，他命令末将来救王督公之时，身上伤口还未止住血，几乎说不出话来。”
逃难的路程山水迢迢，无比凄苦不说，自己一个未出过京的老太监如何走得那么远？纵使逃了性命，又还能做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那套麻布衣服，料子粗劣，手感扎人。
小柴禾惊讶道：“督公还想回宫？驸马爷说他与督公相交一场，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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