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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没心情绕关子，点了点头。
王笑点了点头，绕着尸体看了一会，毫无头绪。
王秫脸色便有些垮下来，慈蔼又讨好地对王笑絮絮叨叨起来。
“看纸质，应该不是信纸。”
王笑却是盯着那戏票仔仔细细看了一会，脸色神色愈来愈郑重。
本以为那顾回芳冷静从容，不是一般人。
阮康平中了一箭，眼神中极是悲痛。他不过是个书生，此时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
王笑缓缓掀开白布，卢正初正平静地躺在那里，脸上的皱纹很深，眉头似乎带着忧色。
“是，匆忙出门，防备不密。”
“那当然是平乐坊的瑞福班。”王秫眼睛一张，当时便忘记了恐惧，满口夸赞道：“瑞福班的顾回芳唱旦角那真是……无花木却见春色，无波涛可观江河。对了，笑儿也听过他的戏吧？一个男子，一扮上相竟真真是倾国倾城，那嗓音、那身段，绝了！”
“从几时唱到几时？”
王笑再次皱了皱眉，道：“是预谋的，他们算定了卢公会出门。”
忙了许久，王笑回家时已是深夜。
王笑情绪不高，随口敷衍了两句便要走开。
小柴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伸手捏起一块小纸片来，道：“这是烧过的，有可能是他踩上的。”
三人屋中大多只有书和文牍，王笑让耿叔白带人翻找了一遍，自己则是用目光大概扫了一圈……阮康平喜欢摆弄些沙盘、地图；林向阳屋中有剑器，似乎会些拳脚；丁曲爱好听戏。
阮康平愕然抬头：“驸马这是何意？”
“卢公身上的致命伤有两处。一是利箭射在心口，看箭头和力度，可以确系是建奴所为。二是子弹打在腹上，卑职判断是叛乱那夜从武镶卫流出的火铳……”耿叔白上前禀报道。
“事发时附近的武侯和锦衣卫都在哪里？”
“因为朝鲜使节之事，都赶到西城大街去了。”
这是王笑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卢正初。褪去了高高在上的重臣光芒，对方看起来也只是一个老头子而已。
“是。”
“从起意出门到遇刺，只有你们三人和护卫们知道？”
“二叔听的是哪个戏园子的戏？”
“午时开场，一直唱到戌时。”
阮康平眼睛一瞪，脸色变得铁青，高声道：“我们是老师亲手教导的学生！”
他如今对王康的气性已过去，便依旧从王家过。才走到门口，却见王秫的轿子也正好回来。
说话间，阮康平抬眼瞥了王笑一眼，语气中带着些怨气。
“没有。”王秫肯定地说道，“他那嗓子绝了，京中还有谁能唱这么久？”
王笑也不回答，只是道：“二叔若是想与珰哥儿相聚，过完年可以带婶子一道过去。”
小柴禾应道：“搜过了，他身上什么也没带。”
王笑也蹲下来看了看，小柴禾便抬起尸体的手，道：“驸马你看，建奴射艺娴熟，你看这指上的茧，从小就摸弦的……再看他这个腿，控马的技艺必然高超。还有这眼睛，死了还在泛精光，这目力和狠辣劲，他娘的。”
这般了解过情况之后，王笑又吩咐耿叔白将三人控制起来，嘱咐道：“卢公主理辽东战局，如果家里有建奴细作渗透，后果不可设想，给我盯紧了他们。”
“派人到天津，让贺琬回京一趟吧。”王笑揉着头道，“小柴禾来了吗？”
却听王秫在身后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什么。
王笑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伸手道：“二叔把戏票给我看看。”
林向阳断了一臂，丁曲中了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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