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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侯爷其实蛮无趣的，就只能靠这点无聊的小调侃维持生活这样子。
“这很荒谬。”王笑道。
他其实还蛮在乎王珰这个五堂兄的。或者说，如果有选择，他穿越而来其实是想活成王珰那样，能娶自己喜欢的人，无忧无虑地过自己的日子、不会因为身份有太多束缚……
“我只怕火不够猛。”王笑随口应道。
夏向维道：“这些日子，学生困惑颇多，愈发察觉开民智维民权之艰难，更恐一步踏错，谬之千里。因此只求跟随先生时时请教。”
“唔，那你想和我学什么？诗词歌赋、权谋手段、烹饪厨艺、酿酒制茶……”
“我说过吗？”王笑有些无奈起来，又道：“你去考个功名，光宗耀祖或者为百姓谋福也好啊。”
“闭嘴，做错事还跟我讨价还价！”王笑骂道，“狠狠地操练，给你两个月时间，若到时这些军户还是现在这样，提头来见。”
王笑摸了摸鼻子，问道：“夏兄今年贵庚？”
“什么？”
她心中气不过，便拿起一个果子，随手一丢砸在夏向维头上。
“弟子谨遵师命！”
“先生说过‘存在即合理’。”
但想到这里，王笑又摇了摇头——不行，这个人运气不太好。
“……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夏向维极是认真地吟诵着，“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接着，王笑定下了卢龙卫的训练、伙食、屯地等等各项规章，便出发离开卢龙卫。
车马再次启程，向着山海关的方向缓缓出发。
前面的车马上，姚文华放下车帘，摇了摇头，心道：“永平府人杰地灵啊，这小子看着傻气，偏就让他攀附上了王笑这个实权侯爷，往后怕是要前途似锦喽。”
“在我面前，收起你这套‘之乎者也’。”
“是。”
夏向维一愣，端正神色，郑重道：“请王先生收学生为徒。”
夏向维不由皱眉思索起来，良久方才问道：“老师是想……引发争论？让更多人知道我们的思想？”
夏向维道：“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
……
王笑便笑问道：“你有何冤屈要诉？”
嗯哼？这便是传说中的拦轿鸣冤吧？
他既背诵了这么长一篇，王笑只好稍稍收起调侃之心，问道：“你为何要拜我为师？”
夏向维：“……”
“先生你看，学生也是会开玩笑的。”夏向维道。
再比如，孟朔不听军令，王笑便撤了他副千户一职。孟朔却执意要跟着护卫，王笑便让他作了个亲卫。
“你看，你连我开玩笑都受不了，还说要拜我为师？”
“王笑这些天的大逆不道之言都记下来了？快，派人快马传到京师……”
王笑的车马终于离开了卢龙县境内。
夏向维并不知道姚文华对自己的评价。
夏向维高声道：“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
心中虽也担忧，但至少表面上王笑依然还是很淡定，道：“我相信小运能救回堂兄。”
夏向维想了想，道：“世人看学生，不也觉得学生是个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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