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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笑对视了一眼，夏向维方才行了个弟子之礼，恭身退了出去。
夏向维打了个招呼，便将一个盒子放在王笑案上，道：“老师，这是从杜泽志屋中搜来的信件，学生已整理过。”
翻了一会，他停下动作，皱了皱眉。
等秦小竺出去，王笑方才拿过那盒信件翻起来。
“小竺姑娘也在？”
但这种事不是这么看的……
于是，长城上的士卒也哈哈大笑起来。
但接着，秦小竺端了两盘饺子进来。
塞上风霜入骨，远处有爆竹声阵阵。
他十分后悔让秦小竺做饺子。
“这是我过得……嗝……最差的……嗝……一个年……”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年哦。”秦小竺很是高兴，笑靥如花。
这确实是件蛮无聊的事，但对于这些兵卒而言，长年平淡如水的军伍生活里，这件事已经足以给年夜增加一份喜气与凝聚力。
“放着吧，我一会再看。”
“没事儿，怀远侯说了，讨个彩头……”
年关将至。
她先是喜滋滋地扳着指头对王笑说：“今年我们两个一起过年哦。”
嘴里可怕的味道和腹中可怕的饱涨感，勉强把王笑在年关夜的那一点伤感全都冲散开来。
因为，大人物、年关、长城、摔了一跤却很高兴……这件事对他们而言，有一种贴近感、一种打破地位天堑的自由感。比生死还要难遇。
“好。”
但家国倾颓之下，那些活得颠沛潦倒的贫苦人家不提，连上位者都感到焦头烂额……
王笑便像藏私房钱一样把这封信收在怀里，又将那盒子盖上，免得被秦小竺看到。
那边秦小竺便随手掀开那盒子，道：“通敌狗贼的信件？我替你读啊……”
万一他们是从宣府、大同犯边，其实也不无可能，山西虽有大疫，没什么好抢的，但战略意义却极大……
这动作他是无意识中跟唐芊芊学来的。
……
这一跤很有些狼狈，长城上的兵卒大惊失色。
王笑便再次打开那个信封，一张信纸便掉落出来。
若活在太平盛世，这本该是蛮开心的日子。
“九边都是烂摊子，我能做多少便做多少吧。”
这封信有些旧，显然有些年头，又被许多人看过。信纸上还沾了些油渍，也不知曾经是哪个人看的时候在吃羊腿。
过年让王笑手头本就繁琐的工作又变得更加艰难起来，他还得努力让蓟镇将士在年节打起精神。
王笑：“……”
“怀远侯在大年夜在长城上摔了一跤，像这样……哈哈哈……”
想到这里，就更让人烦躁了。
这是一封皇太极亲笔写给杜泽志的，畅谈了入主中原后的封赏，又在末尾提到秦成业已有归降之心，并说信封中附带秦成业的手书……
消息一层一层传开，一开始还有士卒提醒别人不要笑，免得触了大人物的霉头。
寒冬、深雪、大年夜，家国、长城、守关人……这对于王笑而言，有诸多感怀。
后悔也没用，两大盘饺子也只有让他一个人塞下去。
王笑点齐人马，离开蓟镇，启程去往辽边……
但王笑其实想抹掉他们对‘堂堂侯爵’的过份尊崇，并告诉他们：“应该是我来尊重你们。”
内容倒是很浅显通俗，十分直白。
王笑决定和蓟镇将士一起过了大年三十，便启程去往辽镇。至于剩下的整备工作，也只好将大抵事项写下来交给张永年。
秦小竺伸手在王笑头上打了一下，有些无奈地道：“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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