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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今日不过第一次见，一切还都是我的臆测。他既然试探你，我们何妨也试探试探他，看他有没有能容下其野心的胸襟……”
老二秦山川十五年前在广宁被围，与其长子秦玄毅、次子秦玄昭一同战死，只留下秦小竺、秦玄策这双儿女。
因此，秦成业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
董济和摇了摇头，道：“建奴那边杀卢公怕也是一样的意图，如今是每一方都在逼迫我们投效。”
“他才十六岁啊……”
秦成业微微一愣。
“你有兵，他有粮。粮就是兵的活路。他不仅有粮，他还有地位、名望，还暗地了占了胶东这块地方。”
“皇太极杀了秦家这么多人，你依然能与他书信往来谈设诚之事；左经纶数次弹劾你，你依然能与他当亲家……你顾的是这一大家子，是麾下儿郎，何必逞一时之气？”
秦成业皱起眉，随手捡起一个酒坛子拍开饮了一口。
“冷静，冷静。”董济和笑道：“他既然来了，说明他还没太多兵。”
董济和笑了一笑，问道：“皇太极两次弃锦州城不要、围点打援，这其中意图我们是何时看出来的？”
秦成业喝道：“狼子野心，老子剁了他。”
“若真如他说言，皇太极死了。倒未必不可一试……”
“王笑其人若是要想成就功业，有诸多入仕途径。”董济和沉吟道：“观他所为，可像是一个‘不得干涉朝政’的驸马？他今日所言，对天下大势的掌握洞若观火，如何做到的？”
“王笑其人如何？”董济和笑问道。
秦成业曾如玩笑般说过：“还是老子没给他们的起好名字啊，排行越小，名字越小，气魄也越小。”
董济和一把拉住他，笑道：“稍安勿燥，急什么。”
他这边思绪翻转，董济和已继续说道：“王笑最大的势便在这里，他还年轻。这是最可怕的东西。皇太极再厉害，也被我们熬死了。”
总而言之，这关宁铁骑交在谁手里，都不放心……
“不普通也就是个小娃娃。”
董济和继续说道：“轻易便运两百万粮饷，那胶东半岛上，他还藏着多少东西？试想，为了什么？”
“所以，于他而言，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我们与建奴打得两败俱伤。”
“讨人厌。”
哪怕这书房里一本书都没有，只有酒坛子垒成一堆又一堆，上面摆着沙盘。
接着，秦成业一股怒火窜上脑门，猛然起身便要向门外走去。
“一个还不到弱冠的少年，在京城能与卢、左这样的老狐狸掰手，到关外能一眼看出皇太极的图谋，在你面前大放厥词却还安然无恙。这样的人，是个普通小娃娃吗？”
“但王笑之势，强于左经纶。”董济和道：“他亲自来辽东，也更有治辽的决心与诚意。”
“他们卸了船，会去登莱。”董济和道：“换言之，王笑在胶东半岛藏着势力。”
秦成业转过头，见董济和还在笑，便问道：“你笑什么？”
“一个十六岁的娃娃。老子能听他的？”
“怎么说？”
“王笑还不如左老头，他这是要让我们元气大伤。”
秦成业在椅子上坐下，开口便骂了一句：“贼杀才！”
“老子要是十八，还困境个屁！”秦成业道：“老子难在哪里你还不懂？”
董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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