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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炮手上城头，准备趁乱炮轰刘一口大营。”
“经宁远，过山海关，直接送往蓟镇。”
双方愈发剑拔弩张，诸人脑边的血管跳个不停。
“看起来是建奴细作在他酒里下了毒，然后一刀插在胸口。但我发觉，他饮了两次毒酒……为何要饮两次呢？”
……
刘一口一愣，粗眉一拧，道：“要老子说，就是蔡通禹。”
……
阿达礼眉毛一挑，大喜过望。
“……事情又不是我们做的，是秦守仁一个人做的。现在秦家还怀疑我，一旦查出真相，只怕这些人又要大吃一惊喽。”
他沉吟良久，喃喃自语道：“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呢……”
“只要秦家在，宁远军生不出乱来。”夏向维道：“我得去与秦小将军谈一谈。”
接下来，事情正如蔡通禹预言的一样。
夏向维从城楼下来，走向刘一口的营帐。
勒克德浑眼中亦满是讽意，抬起手中的一封信报，道：“昨夜在战场上捡到的箭信，阿哥知道是什么内容吗？”
冲营？还是不冲？
锦州城外，正红旗大帐。
“夏先生，建奴今日攻势不急，是要做什么？”
“报，夏向维已劫出董济和。”
“是。”
“你他娘的……”刘一口还待在言，便听城中有呼喊声响起。
阿达礼不识汉字，挥了挥手，道：“你直接告诉我。”
刘一口深吸两口气，盯着秦玄彪看了一会。
“来啊！”
“去，带人把秦山海的院子围好，别让人打扰了秦大爷的清修。”
“刘将军觉得呢？”
“报老大人，秦玄彪兄弟还在与刘一口对峙。”
那边蔡通禹已支着膝站起来。
……
这一天，清军终于放缓了攻势，守军大松一口气。
两人低声商议了一会，刘一口又问道：“宁远军又怎么对付？”
“是与不是，让我们搜过营地再说！”
蔡念真摇了摇头，轻声道：“真蠢。”
“蔡通禹就在城内，今晚他便会在城中夺权，同时他已去信给蔡家祯，让其以援兵之名入城。到时，这父子俩愿给我们献上楚朝新任蓟辽督师的人头，以及……整个关宁锦。”
“一贤可作万里城，一人可当百万兵……勿谓儒生论迂阔，臣之肝胆与人别……”
“略通一点。”夏向维道：“还有，他不像是死在城楼上的……对了，何伯雍的死也很奇怪。”
“老夫有心算计他，他逃不掉的。”蔡通禹道：“王笑不愧是在京城与老狐狸们过过招的，可惜，他的计划被你听到了。城中只留下一个夏向维，这年轻人不是老夫的对手，他唯一的破局方法是一人把所有事担下来。但他要洗清自己，那从大局上他就已经输了。他越是查，秦守仁越急，越被老夫所掌控。”
“在想什么？”
蔡念真皱眉道：“祖父不是说要助秦守仁除掉夏向维和刘一口？”
蔡念真却有些走神，支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蔡念真低下头，心中恨恨地想道——等回头秦家完了，该怎么处置秦小竺那丫头呢？
“夏先生真不在我营中。”刘一口愈发焦急起来，郑重道：“请两位让开道路，刘某带人找到夏先生，必给秦家一个交待。”
“很好，董济和必会想办法混入秦家查。去，暗中掩护他们，把秦守仁杀秦玄恭的人证交出去……”
“夏向维领着人向牢房方向逃了，应是要去找董济和……”
“两位这是在做什么？”刘一口道：“莫非你们也投了建奴不成？”
“哈。”阿达礼讥笑一声，嘲道：“蔡家祯……楚人尽出这样的背主奴才。”
“成了！皇上费十年之功也未办完的事，我们俩做成了？哈哈，让秦成业这条老狗敢轻离锦州。”
“十一弟。”秦玄彪喝了一句，道：“稍安勿燥，小心中了有心人的算计。”
带兵围住护卫骑营地的是秦家两个子弟，秦玄彪与秦玄炳。
城中呼喊声愈急，留给他选择的时间并不多了。
刘一口肩上又中了一箭，正由大夫换药，嘴里骂骂咧咧不停。
“夏先生？”
“没……没什么……”
夏向维却不回答他的问题，皱眉道：“秦玄恭死得蹊跷。”
他说罢，转向刘一口，又道：“刘将军还是请夏向维出来将事情说清楚为好。还有，也请你让手下兵马放下刀刃。”
“何伯雍？哈，死了就死了呗。”
“给睿亲王的战报传出去了？”阿达礼问道。
“那你说，谁干的？”
“等半炷香时间，再把消息告诉秦守仁。”
夏向维才转身，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道：“刘将军请让手下兵马戒备，如今这事不对，秦家子弟当中怕是有人有问题。”
这几日来，刘一口与他们并肩守城，也是义气相投。但此时双方剑拔弩张，彼此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大敌当前，为满城人的性命考虑，秦某不敢轻信任何人。”秦玄彪道。
“难道刘将军是真不知道？”秦玄炳眼中有些讥意，喝道：“夏向维杀我七哥，证据确凿。”
“你不信老子？”
蔡通禹一连唤了两遍，蔡念真才回过神来。
他这才觉得万事俱备，却还是道：“真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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