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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降了……我降了……”
一个时辰之后，随着一声声悲呼一刀刀的屠戮，福陵渐渐安静下来。
接着，两千具楚军衣甲也相继被丢进去。
他怕有诈，反而退了一步，招呼人把寝殿围起来。
“真是叛徒哪里都有，老子最恨你们这种软腿子，呸……”
他喝罢，抬起一脚忿然踹在颅山之上，圆滚滚的头颅落在脚边，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而在图赖的大军身后，棋盘山上一个个人和一匹匹马站起身。
“阿姆巴是啥？”
“哈，原来是个裙带上位的，建奴不笨啊，把你这样孬种藏得够深，老子还以为全他娘是能打的……”
“唔，来的正好，孟朔你再把头剃了。”王笑道。
“报！前方失去楚军踪迹……”
图赖打起仗跟他父亲差不多，大凌河一战时还被皇太极叱责过‘贪功冒进’，没想到他跃马突阵，大破楚军监军道四万人……
是夜，天柱山上，几个夜不收如惊鸟一般从林中掠过。
目光看去，满地狼藉。
“烧福陵还只是开始，来，让我看看你们回不回来……”
伊尔根觉罗·科尔坤领着两千侍卫守在福陵。
迎着他们的只有关宁铁骑残酷的刀枪。
正黄旗的侍卫兵们并不太看得起自己的额真大人，也不需他指挥，怒吼着冲上去。
王笑看了跪在面前的科尔坤几眼，又思忖了良久，轻声自语道：“居然捉了个满奸？也许我的计划还可以再改进一下？”
王笑点点头，向一干将领道：“他们不会想到我们还会回来……听好，今夜这一战，难的不是击溃这两千人，而是要快，更要一个活口都不能放走。我们要抢出一天时间。”
——因为他们要涉河，载不了太多东西……那是从上游上岸，还是从下游上岸？
孟朔一愣，便听得对方是用汉话说的，虽然极是生疏，却显然是练过。
……
“我不要！”秦山渠怪叫一声，人已不见了踪影。
皇陵上空的烟雾，一张张惨死旗丁的面容，似都是楚军在狠狠地奚落着自己！
“报秦帅，报侯爷。探清楚了，福陵留有两千兵马守卫，属正黄旗近卫营，皆配长枪、弓箭，无马匹、火铳。另还有工匠四千余人，正连夜修整安置。四处追兵已往北去，但南面犹有建奴活动行迹，似还在各处墩堡调兵……”
孟朔目光看去，见对方看起来高大威雄、铠甲锃亮，很是一员猛将。
——楚军在这里休整，将带上的人头丢了。为什么要丢了？这些可是他们的战功……
这一战，并没有悬念……
……
王笑一道道命令下下去，凝视着夜空，以冰冷的语气又说道：“拿下这些人，我带你们去‘盛京’城逛逛。”
“白老虎，一旦发动攻势，你领人把天柱山围起来。但凡有人跑下山，立该斩杀。记住，不许开铳！”
这一夜，他既不能睡，也不能吃，时不时还要拜在寝殿洒上两把泪。
夜色中，他望向蓟镇所在的方向。
“秦将军，这有个投降的奴将。”
终于，有人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辫子。
“就是……我阿玛的姐姐。”
……
“投降的奴将？”秦山渠虽也有些吃惊，却还是喝道：“侯爷说了，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若俯瞰而看，能看到四面八方有数万清军围着棋盘山以北这片地方包夹而来。
说着提起大刀。
科尔坤怕极，跪在地上，抬起双手，挪动着膝盖努力追出去。
“你他娘的这叫会说？老子自己不会说，要你说？！”
科尔坤也由此被抬入正黄旗，任了个甲喇额真。他生得人高马大，难得头型也好，算是极少数能驾驭住金钱鼠尾辫的男子。但就是，不太会打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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