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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恨恨咬牙,一把接过何良远手中的票拟。
何良远默然了良久。
“陛下病了啊……御医说了,急火攻心不能再受激,你们这是要逼死他啊……何大人,咱家求你还不行吗?缓两天,让陛下缓过这口气……”
“哈,罪在朕躬,万般罪孽,皆在朕一人。朕是千古第一昏君……”
“是……”
……
王芳双眼通红,恨不能招来东厂番子将他们驱赶出去。
但,这道罪己诏是逃不掉的。
延光帝眉头一皱,冷冷道:“你是在教朕怎么作皇帝?”
“你……”王芳跌在地上拉住何良远的腿不让他上前,哭道:“你这是想把陛下当成你的牛马……”
一封票拟写就,何良远长叹一声,领着群臣便奔向乾清宫。
“臣是想请陛下保重龙体。”
延光帝看着何良远,想发怒,却又怒不起来。
“你们……你们……陛下病了都不行吗?他都好些日子没好好歇过了,粒米未进……就让他躺一会不行吗……”
“何良远!你还要来逼迫陛下?!”
外强中干的老太监没奈何,只好一跤跌在地上大哭。
他似乎很犹豫。
“不行!”何良远正色道:“陛下受命于天,为天下人之父母。民以君为心,君以民为体。如今子民罹难之际,陛下就是病不得!”
这个翰林出身的大儒平日里将圣人之言挂在嘴边,其实心里明镜一般拎得清清楚楚。
下一刻,乾清宫的门被打开。
“圣人宣扬仁治,为的是管束万民,但陛下切不可自己当了真,将‘仁’之一字时时挂在心上。臣请陛下发罪己诏,是请陛下发给百姓看的,非是真请陛下躬思己过、为永平府之事忧心……”
何良远看着延光帝这模样,终究还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拱手道:“臣有事奏,请陛下摒退左右……”
“予以凉德,继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还祖宗之旧,不期倚任非人,屡致虏猖寇起,黎庶颠连,中夜思惟,不胜愧愤……”
果然又是把事情往陛下头上栽,王芳怒从心起,想撕这票拟却又不敢,往何良远怀里一塞,骂道:“你出去,陛下又做错什么了?他坐在这宫里,万事皆与你们文官商量,南边出了涝旱是他的罪,北边出了虏寇又是他的罪,那要你们这些人还有何用……”
但这些冷血无情皆是他学来的帝王之术,而不是骨子里带来的。
但他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
“呵……”
他身后群臣亦是上前,齐齐跪下喊道:“臣等,请陛下勿避国事!”
“王芳!”
他只好边哭边忿忿盯着何良远。
“让开!”
“陛下,仁不行商,义不守财,慈不掌兵,柔不掌国。臣今日愿抛开那些冠冕堂皇,以肺腑之言劝陛下看开。”
左经纶跪在那不起来,何良远与卞修远对视一眼,匆匆回了内阁,提笔便写。
眼前一群重臣逼上来,他眼眶一红,竟干脆哭了出来。
等旁人都退下去,延光帝倚在榻上,有气无力道:“要说什么说吧。”
对于周缵而言,这些事再难,终究只能咽下去。
“臣有几句话想送给陛下,陛下若不愿听,请治臣死罪。”
……
“你是想说,朕不适合当这个皇帝?”
没想到啊,最后说真心话安慰自己的人,竟是何良远……
……
何良远说着,在地上跪下来。
公鸭嗓子一扯,王芳三两步上前,一把揪着何良远的衣领,骂道:“你们这些误国的庸材,治天下不能,尽只想把陛下往死里逼……”
“朕不要你来教!”
再不想撑,他也只能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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