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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那信纸上有人提笔用娟秀小楷添了一句诗。
左明心盯着左明静看了两眼，也不再试探，只在心中暗暗下了断言——“有些人霸道得很，自己跑去辽东，却让锦衣卫给他看着人，嗯，公器私用，倒也不错……”
左经纶要退了，下一任内阁首辅必是自己……
“锦……锦衣卫。”
齐氏却不想当寡妇，提着帕子哭哭啼啼起来。
左明静说着，颤着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纸出来：“你看，他答应过我的……”
最后，她终究是重新坐起来，捧在那信纸看了良久……
左经纶引咎告老，不会是想逃吧？
今日这番掏心掏肺的话，不管陛下心中怎么想，往后对自己必然要比对卞修远更亲近一些。
左明心目光往窗外看了一眼，有些低落下来，道：“听说辽东战事不利，消息也打探不到……”
她提着裙子一路小跑着进了后院，方才拍了拍胸口对左家姐妹道：“都被打跑了……何家那些人被锦衣卫打得屁滚尿流……哭着喊着就跑了，哈哈哈……”
“怎么办啊？”左明心心头一颤，只觉心跳得厉害，要喘不过气来。
左明静岔开话头道：“莫说我，等你家夫婿回来，你不也得回自己府里。”
钱承运去了山东，那这一招后手他必然交给了左经纶……
左明静回过头扶住她，自己脸上却也已是一片泪痕。
派了人去打听，回来只道：“大老爷在朝堂上跪昏过去了……”
左明心目光看去，只见那纸上歪歪扭扭只写着六个字。
左明静再次岔开话题：“朵朵今日怎么不过来？”
过了许久，何良远正等得不耐烦，齐氏便已扑天抢地地跑回来。
何良远沉声问道：“被谁给打回来的？”
何良远目光一凝，自语道：“果然如此。”
左明静抹了抹泪痕，低声道：“怀远侯万事有定计，有他在，我相信都会好的，我信他……”
左明心拉了拉左明静，哭道：“姐姐……要是……怎么办啊……”
“父亲……呜呜……孩儿带人还没到左家，就让人给打回来了……呜呜……左经纶太过份了……”
“有什么不好的？”宋兰儿道，“人既不是我们左家打的，锦衣卫反正在京中有个横行无忌的名声，他们和何家不对付，见一次打一次，又怎么了？”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哪里就称得上巴结？”左明心笑道：“我也喜欢缨儿啊，姐姐呢？”
是夜，左明静辗转无眠。
“想接姐姐走，没门。”
……
何良远不耐，心里忽然又想到王笑领兵突入沈阳一事。
王笑竟然敢去沈阳，那京城绝不会没有后手。王康、王珍还在京中，齐王、淳宁公主还在，神枢营、神机营也还在……
“你别慌……不会有事的。”
她既恼自己怎么能将那封信纸拿出来让人看到，又觉心中思虑万千。
屋中三个女子谈了一会，忽听前院一阵慌乱。
她话到这里却又停下来，看了左明静一眼，低声道：“姐姐以后能不回何家了吗？”
她说着，颇为得意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又笑道：“两位首辅家的千金觉得如何？如今你们的祖父可是天下最大的官，连锦衣卫都能调动。”
——王笑，你连我何家的墙头都想扒……
思及此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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