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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尔哈济转头西望，喃喃道：“阿格济、多铎怎么还不到……”
于是，我等便抢了他们带的粮食，驱赶这些老家伙搭桥。没想到，这些老头在粮食里洒了药，等到夜里，趁我等熟睡忽然偷营，他们抢了我们的马、杀了额真大人！我等中了迷|药，腿脚发软……”
“你们的马呢？！浮桥的木料呢？！”
“人呢？！”
多铎知道西平堡陷落、平阳桥被炸毁，在宁远时他便派了五千汉旗军先行，搭建供十万大军渡河的浮桥。
“若是奴酋不肯回援，只怕他们到了胶东，也难保一世平安啊……”
秋田优子大惊，白眼一翻，径直晕倒过去……
与他同辈的姚文华每天靠在榻上，翻个身都要婢女扶，走两步路都要唠叨一句“累死老夫了”；比他小几岁的蔡通禹早些年便开始退居颐养，每天补药喝着……
秦成业一愣，心中有些担忧起来，问道：“什么？”
“说到打仗，老子再提醒你一句。兵法有正奇之道，正乃用兵常法，奇乃用兵变法。你用兵太多奇法，不走正法，此非长久之计。要知道，奇谋智计有尽时，军阵战力才是王道。”
秦成业缓缓转过头，苦笑了一下：“怀远侯对老夫很失望吧？”
这一下吃惊不小。
“他们过了河，又毁了浮桥，往东去了。”
“你在，关宁铁骑的魂就在，这就够了。”王笑道，“何况如果没有秦总戎你，只怕我还没到辽河就要迷路了。以前觉得打仗靠打打杀杀，这次得你教导，我才知道，打仗的第一条关键是……认路。”
他端过案上的汤药，给秦成业喂了一口。
“也好，大家都成了残废。但这次，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
阿济格摸了摸自己的断腿处，冷笑道：“秦山海……你还敢出来？”
秦成业一愣。
“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有件事我打算先告诉你……”
屋内，秦成业一拳重重锤在床板上。
却见队伍中有个身影显得有些娇小……
一声惨叫，有人将那牛录砍翻在地。
“童老五、刘栓子、余良……”秦山海一个一个名字喊过去，接着喊道：“先去你们的家乡！”
“你还敢顶嘴？”
“没有。”王笑摇了摇头，“我们调头攻尼堪的时候，你就已经病了吧？你强撑着，一直到我们打下辽阳，竟还想撑……”
“知道了。”
“哈哈哈，建奴军中果然多的是马！”
在福陵他就已经很疲惫了，等到攻下辽阳城，因淋了两天雨，他终于病倒。
“放心吧，我既答应过你便会做到。”王笑道：“奴酋也会回援的，我们只管重挫眼前这些建奴。”
王笑却已起身往外走，嘴里还嘟囔道：“建奴的援兵怎么还不到？想让你多歇两天不成？”
但雨水打在脸上，风迎面而来，他却是像感受到了新生……
秦山海被绑在亲兵的背上，这姿势自然极不舒服。
在楚朝几乎所有人的想像中，秦成业是守国大将、是擎天大柱，那便该英雄盖世、威猛无比。
多铎大怒，一扯缰绳，座下战马一蹄踢翻了那牛录。
……
——本来还都以为，老爷子会大展神威的。
但所有人也都忘了，这已经是一个七十岁的老人。
秦成业病了。
“桥呢？！”
秦成业觉得那药太苦，皱了皱眉，道：“接下来这一仗……你派耿正白出城，不如派秦山湖去。这次的事既险又难，老四能办得更好。”
却听那牛录接着道：“那人四肢只剩一只手，被绑在一个大汉身上，十分……十分奇怪……”
马蹄翻飞。
“有自然是有的。”
这一次，他誓要一举围杀被困在城内的楚军。
“耍我是吧？你别给老子胡说八道！老子听得懂你们那鸟国的话！”贺琬用日语大骂道。
一名牛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喃喃道：“我们……我们遇袭了……”
他想了想，又问道：“船可到胶东了？”
……
少年絮絮叨叨，秦成业只是摇了摇头，叹道：“这次出征，老子什么都还没做，不甘呐。”
“晚辈明白，辽阳一役过后，我这些歪主意便也用尽了。到时才是秦总戎你大展拳脚的时候。”王笑又喂了一勺汤药，笑道：“不必气馁，早些好起来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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