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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凭着和王家十几年的交道，凭着唐首领和侯爷的关系，总归保住了一条命。
王珍则是皱眉思量着该派谁去潜藏于建奴处。
同一时间，蓟镇战场。
“大少爷，你这话说的……小的要能见到侯爷，便说明建奴都与他照面了，提醒还有何用？”
长安街上，一场闹剧后留下一片狼藉。
……
“你儿子已死在唐中元军中，他们一直瞒着你，我识破了你的身份要杀你，你无路可去，由此只能投靠建奴……”
有老摊贩路过，大大咧咧地嘟囔道：“这些人慌什么劲儿，京城这地界上什么事没见着过？就算那啥了……变天了，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张永年抬手便是大刀斩下，一个参将的头颅落在地上。
他没什么豪言壮语的话，看起来依然还是个油滑、低贱的小吏。
“张总戎，快撤吧！建奴疯了，不可能打得过的……”
“轰！”
“是！”
邓景荣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赔笑道：“竟是瞒不过大少爷。”
王珍道：“你隐藏得极好，称得上厉害……我不明白的是，你在京城十几年，如何会投靠了叛军？”
“我凑够了兵饷，减免了辽饷，京城文武百姓众志成城……”
“借用你一句话，依我三弟和唐芊芊的关系，等你从建奴那回来，不论这天下姓什么，我都保你和你的子孙一世前程富贵。”
总而言之——换谁来当皇帝不是当？
忽听门外有人道：“大少爷，小的还是去建奴那吧。”
茶馆二楼，邓景荣脸上的笑容依旧，带着卑微。
邓景荣收起信件，笑道：“小的明白了。”
“大少爷这……莫不是在拿小的寻开心？”
……
于他而言，庙堂之上没有热血没有抱负，有的只是压抑隐忍克制。
王珍道：“不行。不论关系如何，如今我与叛军立场不同，处事公私须分明。我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
邓景荣一愣，心道：“这有什么好选的？”
……
王珍抬起头，只见邓景荣还是那一脸卑微的笑容。
王珍语气换上几分郑重，道：“你是当细作的人材，如今在我这里露了馅，回到唐逆那你既不会打仗又不会治国，再难有立功的机会，别浪费了一身的天赋。”
邓景荣转身往外走，踏过门槛，便有几个锦衣卫过来押着他……
王珍摆了摆手，道：“没有，是为蓟镇遭屠的百万人戴的，提醒自己处事该慎重。”
“将这些天京城发生的一切告诉建奴，包括齐王宫变、包括孙白谷回援、也包括我在主理朝堂诸事，以及我与唐逆的联络……”
“杀……”
一名锦衣卫抬头看了看边上的茶馆，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也不去捉拿，只是喝道：“闭上嘴，滚！”
“大少爷知道的，小的膝下无子。但其实我有个……老相好，她是汝州人，早年逃荒到了京城，我买了她当下人，怀了我的骨肉后，贱内便封了笔银子将人打发了。没想到后来，贱内一直生不出来，我们便合计着将她母子找回来，这才发现，那孩子如今已在义军当中……”
——劳召还未回来，锦衣卫中人多失之于灵活……
——怎么就脑子一热领了这差事呢？
“接下来我还打算派官员与唐中元议和，共抗建奴……”
身后传来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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