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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正议到一半，忽听人通传秦山河求见，多尔衮便独自出来见他。
多尔衮便又吩咐书吏去将那三本书抄了一份交给鄂硕，自己又去与心腹议事。
钟鸣声回荡开来。
这书并不怎么好看，布木布泰却也一直看得颇为认真。
……
鄂硕应了一声，却是又道：“今日在城中又发现了王笑留下的几个数字……”
“是奴才愚钝。”
多尔衮皱了皱眉，对鄂硕的能力越发有些不满，道：“本王没空理会这些，你先查清楚再来汇报。”
秦山河才退下去，鄂硕却又跑来求见。汇报的内容无非又是盯着布尔岱又发现了哪些王笑的线索。
王笑苦笑了一下。
“谁？”
那棺椁叫作‘梓宫’，抬棺的扛夫分为三班，每班一百二十八人。梓宫前面是六十四个引幡人撑着万民旗伞，接着是一千六百人的卤薄仪仗队，举着各式兵器、幡旗和纸扎。
破坏很容易，修复却很难。
“只有一点你说的不错，王笑必定还在城中。你严守城门，明日八哥出殡，不可让他趁乱脱逃。”
秦小竺领着两千人一夜之间就能将昭陵捣得一片狼藉。
掘了爱新觉罗家祖坟的楚将，被多尔衮在皇太极在陵前斩首，听起来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小主意。
梓宫后面是数万名八旗兵勇，最后才是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以及他们的随从。
自从俺答汗遣使入藏迎请第三代活佛巡锡蒙古、宣扬佛法以来，几乎所有蒙古族都慢慢成了佛教信徒。因此，布木布泰也对佛法也算颇有钻究，此时看这本书，她便觉得这当中似乎有些不对。
“不多，说是要开山，只要了五桶。”
看了好几页之后，她忽然皱了皱眉，向苏茉尔道：“去皇后那里看看有没有这本书。若是没有，便请皇后过来。”
多尔衮已经很不耐烦了，闻言又瞥了鄂硕一眼。
……
“小格格一会躲到那边去，知道吗？”
布木布泰闻言便笃定地笑了一笑。
“喳！”
剩下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和秦玄策、羊倌他们汇合。
“信令无误？”
下一刻，秦玄策忽然吐掉嘴里的布条，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哈尔吉达、秦山河、鄂硕都不在其中，显然多尔衮所议之事极为机密。
从盛京城到昭陵这一路并不近，乌云珠小小年纪要走这么多路显然有些吃不消，小脸被晒得红彤彤的。她却只是看着王笑，似乎想在他离开前记住他的模样。
……
……
“果然如此……”
“是济尔哈朗和我们联手！盛京城就是他给我们开的城门！是济尔哈朗要杀皇太极……”
范文程走后，布木布泰独立沉思了许久，眼神中很是有些忧虑。
准备妥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若是阿林保在办，早拿了王笑。就算没有，至少也不会一天到晚事情还没弄清楚就跑来问……什么都要问，本王用你做什么？
“嗯，知道。”乌云珠乖巧地应了一声，却又是问道：“你会再来看我吗？”
苏茉尔微微一愣，看了看天色，却还是行了个礼去办了。
这一夜所有人都在忙碌。
王笑披着白毡帽衣，和一群婢女一起穿过城门。接着，盛京城门便被再次严防死守起来……也不知道还守个什么劲。
多尔衮眉头一皱。
鄂硕居然能读懂了他的眼神，讪讪道：“奴才到书铺看过，发现每个书铺的书不一样，比如每列的字数还不一样，那本《二十四尊得道罗汉传》也十分不好买……这个……”
对了，在这之前还可以先砍了秦玄策祭奠一下皇太极，震慑一批人。
……
“八哥啊！陛下啊……今帝业肇兴之际，你怎么就走了啊……”
多尔衮便走上墓宫前，扶着梓宫痛哭起来。
对于王笑而言，辽东一行至此，今天终于可以开始返程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有条不紊地穿过盛京，满城百姓哀哭不止。
秦山河这次来请示的事情倒也简单。
“对了，这是娘娘要找的东西……”
多尔衮想了想，最后还是批准了这个主张，吩附秦山河明日将秦玄策捆了带上……
那边等鄂硕出了睿亲王府，上马时却见马厩中有几匹骏马，他仔仔细细地盯着那几匹骏马瞧了一会，默默记下都是谁家的坐骑……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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