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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不会再有人听得懂自己在唱什么，因为先生只教过自己。
下一刻，有人将她一把抱起来。
“啊！”
他让秦玄策这样喊一声，自然也不是为了配合多尔衮给济尔哈朗定罪，恰恰相反，他是在提醒济尔哈朗——多尔衮要对你动手了。
……
她感受到身后无数道打探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连皇后哲哲都转头看了她一眼。
乌云珠爬不起来，她闭着眼大哭，脸上的泪水不停落下。
代善离得最近，被气浪掀翻在地，好不容易才支起身站起来，看着四下互相厮杀的士卒，知道自己已经弹压不住局面。
土石飞溅，数不清有多少人扑倒在地。
“动手！”
有了变故，他便在这一瞬间改变主意，决定先杀济尔哈朗。
济尔哈朗大怒：“你胡说！我与陛下自小一起长大……”
八旗兵勇在厮杀。文官、室室、命妇、民夫、奴役们却在惊恐地逃窜。
多尔衮与济尔哈朗两方人的厮杀并未因为爆炸而停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一边走，她一边对苏茉儿吩咐起来。
多尔衮盯着秦玄策，脑中一瞬间划过无数个念头。
“全是多尔衮在陷害郑亲王！大伙杀了多尔衮平定乱局……”
——“济尔哈朗居然有准备？！”
“皇太极能被我们气死，就是济尔哈朗在他药里弄了手脚……”
“叮”的一声，那箭矢被格开。
“Let it go，let it go，Can't hold it back anymore……”
代善还在翻看，多尔衮又已喝道：“济尔哈朗！你勾结楚寇的证据在此，做何解释？！”
那边仪仗队、扛夫之中竟有许多人从纸扎当中抽出刀来，向两白旗迎了上去，又有镶蓝旗兵勇冲上前死死护住济尔哈朗。
代善甚至看到两红旗竟已有人冲上去帮助两白旗，两黄旗竟也有人冲上去帮助镶蓝旗……
这一声喊声音极大，划破天际。
乌云珠吸了吸鼻子，飞块地缩到碑亭后面。
“动手！”
多尔衮扬刀一指，大喝道：“济尔哈朗，你想杀人灭口？！”
济尔哈朗怒道：“多尔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只见皇太极的主墓中白光一闪，主墓瞬间坍塌下去。
他不敢再移动，回过身，好整以暇地转身望向多尔衮在的方向。
“济尔哈朗和布木布泰有私情，他们为了苟合，蓄谋弄死皇太极……”
同一时间，秦玄策与王笑心中也只有这一个念头。
多尔衮神色一变，目光凝重起来。
布木布泰正领着一群宗室命妇跪在远处哭灵，闻言抬起头来，眼中泛起一些思量。
“不会啊……”
乌云珠回过头看了一眼，却见一身白毡布衣的王笑已消失在全是同样衣服的人潮当中。
他转头看去，秦山河已穿过自己身旁，向济尔哈朗那边走去，嘴里还喊道：“杀啊！”
正当代善感到绝望之时，忽然有人逆着人群穿过来，低声在他耳边禀报了一句……
接着，原本肃静的送葬队伍中有嗡嗡细语声响起，也不知多少人在交头接耳。
“是多尔衮干的……”
“啊！”
电光火石之间，多尔衮一刀劈下。
他并不觉得秦玄策是在配合自己，也不需要秦玄策这么懂事。
鲜血在皇太极棺椁前泼开，场面登时大乱……
那边多尔衮已让人将那三本书和密信拿上来，递在代善手中。
一片混乱中，乌云珠也在跑着。
“先生……你怎么还没走？”
“多尔衮狼子野心，要杀郑亲王自立！”
“有一点疼。”乌云珠表情垮下来，很是自责道：“我跑得太慢了。”
她拿手揉了揉眼睛，闭上眼，用她稚气的声音轻声唱起歌来。
慌忙跑动的人群却没有人理她，又是一只脚踏下来。
……
秦玄策根本就不与他辩驳，嘴里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一股脑地喊出来。
皇太极的梓宫附近已经是一片血污，也没有人有功夫顾着他的丧事，双方兵士都像疯了一样厮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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