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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木布泰面泛寒霜,她不在乎一点剩菜让宫人赚几个银子,却不容许有人敢掳皇帝。
接着,他苦笑一下,抬了抬脚,两只脚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这生意宫中早有人在做,许多奴才、侍卫都有参与,分润了不少银子,每夜推车出去便偷偷放行……桂富是第一次参与进来,说是原先御膳房的奴才病了。”
布木布泰说着,脚步匆匆便往外走。
“苏茉儿,你去查,少了的那个奴才到哪去了。”
“瞒?只怕这事他已经知道了,这是来打探我们的底……”
“福临……福临不见了。”
她穿过凤凰楼、回到永福宫,一路上只见宫人四下搜寻,各处手忙脚乱,看得她愈发心慌……
找不到福临。
——昨夜,代善去了睿王府……
布木布泰眼中登时有泪水流下来。
一直到凌晨,布木布泰支着额头,又有一阵阵眩晕感泛上来。
布木布泰并不回答,自顾自地又吩咐人道:“搜索皇宫!此事先不得惊动诸王。”
“谁的人?”
……
布木布泰走进屋,脸色冰冷,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布木布泰又传下一个奴才进来,一连审了好几个,得到的回答却都大同小异。
话到这里,王笑忽然闭口不言,只是拍了拍布木布泰的背,安慰起她来……
“被带出去的?”
“皇上昨天并未在御书房读书,他说身子不太舒服,先是到……到……”
她凑得离王笑很近,死死盯着他的眼,又问了一遍:“真不是你做的?”
“全都押下去查!”
王笑皱了皱眉,低声道:“那就很麻烦了。”
“不管怎么说,眼下将人找回来才是最要紧的。”王笑正色问道:“人是什么时候丢的?入夜前还是入夜后?”
苏茉儿上前扶着布木布泰在寝殿躺下。
但没想到,王笑倒很是会安慰人,等出了雍和苑,她心中确实平静不少……
“此事有蹊跷,偷走福临不像多尔衮的手段。”王笑缓缓道:“但如果这件事发展下去,最受益的人还会是他……”
“我知道,你出去时我听到了。”王笑问道:“人还在宫里吗?”
“目前怀疑是一个叫桂富的奴才带出去的。”
想到自己半大的儿子可能一夜都不见了踪迹,她心中忧焦,脸色苍白,却依然挺直着身子目露沉思。
布木布泰微微愣了一下,道:“你果然打算趁秋围逃跑,你现在告诉我这件事……是觉得……福临回不来了?”
“是……”
布木布泰又对那小宫阉问道:“然后呢?”
“几个人出的宫?”
此时打探明白福临不是王笑捉的,她反而更有些茫然与担忧。
——多尔衮先前死活不肯让皇帝找先生,今日却跑来?
“将这几个奴才押下去审,不拘用刑,本宫要听实话。”
这一天,宫人翻遍了皇宫也没找到福临。
“他一开始不肯说,奴婢用了刑,说是……倒卖御膳。”
她觉得,儿子可能在哪里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甚至可能已经被人杀了,她却还跑来见王笑,这让她涌起无尽的负罪感,但她需要问一问王笑。
但布木布泰暗中得到消息,多尔衮出宫后所做的并非搜查盛京,而是开始再次召集心腹秘议,两白旗兵马再次被调动起来……
王笑叹了一声,摊开手,道:“过来。”
“是。”
“怕是不在了。”
“还不知道。”布木布泰道:“多尔衮来了,我让哲哲先去见他。”
屋中还残留着昨夜的气息,让布木布泰一颗心都纠结起来……
哲哲吓了一跳,心中大骇。
哲哲有些不落忍,连忙道:“会不会是福临跑哪去玩了?这孩子当了皇帝之后似乎有些……不快活,这些奴才们也……”
同样是一句‘跑去玩了’,两个太后自己却都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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