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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许是王笑算到了你会这样，故意把脏水往你身上泼？
“信不过别人，本王还能信不过你这个同胞兄弟吗……”
“王大人不必再劝了。”
多尔衮笑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觉得这事可笑。
多铎吼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
“好好好，不是！行了吧？”多铎气极道：“那又怎么样？我一刀斩下去。就当他死了，这事到此为止了不行吗？”
他不得不怀疑多铎。
“为什么当时不说？”
“还管这么多？！”多铎喊道：“犯得着想那么远吗？你先当了皇帝，要杀谁不行？眼下这机会难得……”
与此同时，睿王府，多铎大吼了一声：“王笑死不死的，这重要吗？”
“为什么？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能不辜负我们？哪怕就一次……为什么？！”
“他怎么能降了？怎么能降了……我爹拼了命的要保他啊，我爹不会看错人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全都一个样？”
“你过来些，老夫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我爹本来都让我投降了啊，他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楚朝守不住……但你们每次都能骗他继续卖命，现在，他把命卖了……你们就这样做的？是我亲手砍了他啊……”
多尔衮抬了抬手，示意多铎冷静一点，这才缓缓道：“我并非信不过你，只是此事蹊跷，不可不慎。福临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王笑没死……我心里有个感觉，此事很可能是他所为。”
“我没有！我为什么要拐他？！”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最后，他忽然喃喃了一句。
秦山河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
“当时娘娘派人扮成王笑冲出昭陵吸引楚寇回来，没想到被豫亲王砍了。”
“为了激我宫变，甚至等我称帝后，你再挟持福临对付我，自己当摄政王……”
下一刻，多尔衮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王笑还没死的消息，是布木布泰手下的一个侍卫暗中传过来的。
王桦臣一句一句说着，就像是他看到了秦山河肩上压着的沉重包袱，像是他在把这些包袱一个一个从秦山河身上卸下来。
“别给我兜圈子。我就问你，王笑是不是在你手上？是他唆使你拐了福临？”
“为什么还要逼我？”
“当年我受命督抚蓟辽，何等的意气风发，誓要将这一身肉骨埋在辽东。但打到最后，你知道有多难多苦吗？我们为楚朝争，为天下人争。但我们都清楚，楚朝守不住的。这样每天打仗的日子，所有人都倦了。就让它早点结束，有何不可？”
“你说什么？！”
我早就和你说了，王笑死了、死了。一个十几岁的小毛孩，找找找，十四哥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蹄了？我勾结王笑？我拐了福临？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话吗？！”
因这一句话，多尔衮确认过，当时多铎砍死的确实不是王笑……
秦山河转过身，背对着王桦臣，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墙面上。
“为什么还要逼我？我只是想去死而已……”
王桦臣四下看了一眼，只见几个太后的心腹正守在牢房外。
一是布木布泰藏了福临，想让自己跳出来，借机除掉自己这个摄政王；二是多铎想推自己上位，甚至还要对付自己；三是豪格……他有这个脑子和魄力吗？
王桦臣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纸书信，摊开在秦山河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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