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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片刻之间,他已红了眼眶,抖了抖嘴唇,一行浊泪便从眼中流下来。
“快!大夫呢?!快救将军……”
一名亲卫大步上前,提起卓大夫的衣领,手中单刀便压在他脖颈间。
此时从发动刺杀也不过短短的一小会,从将军府过来的亲卫已快要扑到了门前。
曾介脑中各种消息回想起来,许多事便渐渐清晰。
“敷点药吧。”卓大夫道了一句,才起身,手却被花爷握住。
一瞬间,曾介以为自己听错了。
“嘿嘿,某与大人说笑的。反正听大人这意思,是愿意重归楚朝?”
就这一瞬间的功夫,曾介已然有了决断。
他下意识想抬脚去踹飞对方,一阵剧痛又从胯|下传来……
血不停地滴……
卓大夫低着头,目光专注地察看着伤势,心想道:“这下手……不对,下嘴之人实在是……”
“三千。”史工揽着曾便往轿子里走,嘴里道:“快抬轿,这坐八抬大轿,某还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坐……后面的官差也跟上,我们去守备大营!”
“嘿。”他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你你……你咋把它放了?”
“啊……”
“你们就不觉得这个史壳郎怪瘆人的吗?玩虫啊,那些虫多恶心。”
剧痛、愤怒、屈辱……无数情绪泛涌上来,吴通已发了狂,一双眼中血丝密布,早已变得通红。
“不然呢?”
“除了那些虫子,我还觉得有什么地方更让人瘆得慌。”羊倌缩了缩脖子,道:“说不上来。”
“八钱。”
“那就死吧。”
曾介正要掀开轿帘进去,感到有一阵劲风袭过,余光里好像是看到有只狗扑向那边瑞兵,一转头,血雨便洒了他一脸。
这伤势实在是惊人,又有刀逼着,卓大夫手都颤抖起来。
史工咧开嘴笑了笑,又道:“今天早上,沈同知在城西酒楼被吴通砍死了,曾大人也该听说了吧?跟着吴通,能落得什么好?”
“快上马!”羊倌大喊道。
他下身空荡荡的,裤子还卷在脚上,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卷起来。
不该贪恋临清的繁华,就该把这满城的狗东西杀个干净!
话到这里,扮成乞丐的羊倌撇了撇嘴角,有些嫌恶,又道:“老子昨天看他捉了一只蜘蛛装在盒子里,啧啧,那腿上的毛……老子寒毛都竖起来了。”
卓大夫转头看去,只见几个亲卫兵扶着一人进来,那人被围在中间,身上衣衫不整,披着一张床单,脸色苍白,目光凶狠而狰狞,下身一片血淋淋。
不一会儿,临清知府曾介领着人匆匆跑出来。
接着,又一声巨响,医馆侧边的整面窗户都被人纵马撞开。
目光望去,他能看到医馆中一个中年人挥舞着拐杖抵挡着自己的亲卫。负责刺杀的是一个短发青年,正握着从亲卫手中抢来的单刀疯一般地不停向自己劈砍。
“当、当、当!”
将军府那边也是一片喧嚣,已有亲卫集结着向这边冲杀上来……
“动手治啊!”
“别说了,小心点。”花爷低声念叨了一句,叱道:“滚开,臭乞丐……”
刀砍在凳子上,木屑纷飞……
花爷斜了斜眼,低声道:“是啊,我从小就怕靠近他啊,但没办法,他救过我。”
下一刻,一道人影唰地一下扑过来……
“大人见过蚂蚁吧……每一巢蚂蚁那真是壁垒分明,成千上万的工蚁供养着它们的蚁后,而蚁后,它只要吃饱了再继续繁衍。大人知道蚁后要是死了,那群蚂蚁会怎么样吗?它们惊恐、慌乱,寻找着新的蚁后……因为每年蚁后会孵化出一批冬卵,这些卵最后会生出一些会飞的蚂蚁。等到来年夏天,这些蚂蚁才会飞回来,再从中选出新的蚁后。到那时候,它会咬断自己的翅膀,永远地生活在巢穴中……”
倒不是难治,就是……纵使一辈子各种奇奇怪怪的伤都看过,但眼前人的凶狠、还有伤人者狠毒都让人心悸。
他本来还有些气恼史工不安排自己立功,但到了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到服气。
说着,他挥了挥手,让灰狗将人放开,他自己上前一把揽住曾介的肩。
他手中铜秤猛然刺出!
“呃……”
医馆之中,吴通又退了一步,身子重重撞在药柜之上。
一声大吼,单刀猛地劈下。
“就是某刺杀的吴通,曾大人就不用去守备营调兵搜查刺客了。”一个黑瘦大汉说着,往前走了几步,根本无惧那些执刀的差人,抱拳道:“某家史工,人唤史壳郎,奉大楚怀远侯之命,前来收复临清。”
……
“这么贵?!”
“有刺客!”
“造反?哈哈哈哈……”
……
一声凄烈的惨叫,小铜秤的末梢猛地刺穿卓大夫的腹部……
“没用的。”史工道:“它不怕这味道……来了,准备动手。”
“多少?”
“知府大人当着楚朝的官,反贼攻城,你未放一矢一箭就投降了。造反?造反的是我们,还是你?”
“这么歹毒的价你也叫得出来……”
“以后某家与大人便是好兄弟,好不好?”
卓大夫还在发愣,耳畔又是一声惊雷般的大吼。
“嘭!”
曾介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对方提了起来……
“好!”史工大呼道,学着王笑的语气,道:“某喜欢曾大人这个比喻。”
一句话,曾介满腔的话语便卡在那里。
“你们……你们是来……”
“老夫就从未真心投效过反贼,虚与委蛇而已……”
“死!”
“曾大人不认得俺了?去年德州帮到临清运货,俺还陪当家的给曾大人送过银子……”
那刀锋逼人,卓大夫吓得面如土色,忙上前扶住吴通坐下,一掀床单,登时惊在那里……
他不停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屠掉临清城。
他浸淫官场半生,守城不行,却绝非毫无本事。
孝棚街上,一名中年文士拄着拐杖,由一个青年扶着走过,身后还跟着个披头散发的乞丐。
“不许动!俺宰了这个狗官!”灰狗大喊道。
灰狗目光看去,只觉身上泛起一阵疙瘩,于是站得离那棵树远一点。
“啊!”
吴通提着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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