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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可以吗？”
……
咬了一口，已经凉透了。
“陛下已经宾天了，尸体也捞出来了。”
“陛下啊……”他嚼着火烧饼，又哭了出来，边抹着泪边吃。
吴培、钱承运、傅青主面面相觑。
马车上，王笑沉思良久，道：“我需要见孟九一面。”
面皮有些硬，肉质也差了许多。
“行宫内的刺客呢？”
“大兄啊，事情太大了。”卞康平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喃喃道：“这些人太凶了……不如我们自己跑吧？”
一块饼还没吃完，房外有人通传道：“大人，钱大人来了。”
卞修永又是来回踱步，沉吟道：“你再去告诉他，今夜我要亲自和他们谈。不尽快安排我们去南京，我就把事情捅给王笑。”
“早知道这样，不如当时就在京城投了瑞朝算了，没准我还能在五城兵马司……”
卞修永有些忐忑地等了良久，在屋中闭着眼假寐，却睡不着。
济南城内，一间普通的民宅中，卞修永正来回踱步。
“那些杀手，十天前才进的城。进宫前割了自己的舌头，一点线索也没留下……更没人见过他们？”
“不是同一批。”
“郑元化派来的人呢？”
……
周衍一愣，道：“姐夫何出此言……”
罗德元如今竟算是礼部高官，正跪在几筵殿外的阶下，见王笑往宫外走，他便拦住他，边哭边道：“虢国公，你成服不对……”
“小秦总兵说什么？”
吴培仔细地擦了擦嘴，拿水漱了口，方才向官署偏堂走去。
“江随已报给国公。”
说着，拿出一条黑角带，嘴里低声道：“公务再忙，请国公再哭丧两个时辰。”
吴培从存放延光帝灵枢的几筵殿中出来，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路向官署走去。如今皇帝新丧，所有的官员要在官署中进行斋宿，不得归宿。
“他们拿的是……殿下的腰牌。”
“那我们去找他。”
“山东知府施光卓。”秦玄策道：“这老小子已经被我拷了，推说什么都不知道。”
左经纶老眼中目光一凝，沉默良久才道：“比起郑元化，老夫更知道什么叫天下正统。”
“秦总兵先说吧。”
……
贵胄重臣们跪在地上恸哭着，却也有人边哭边向王笑问道：“虢国公……陛下……我的陛下啊！陛下是怎么宾天的……”
发出了一个私聊邀请。
罗德元才愣了一下，心想你是天子之婿如何能叫我这个外臣节哀顺变，接着他翻了翻册子，道：“卞大人听闻陛下宾天，晕厥过去了。”
钱承运冷笑一声，道：“时日尚短？三个月过去了，你手下校将底细都摸不清。”
傅青主抬了抬手道：“此事不怪徐将军，我看过济南守备营兵册。济南为山东首府，情况复杂，江举仁在任之时与山东大户来往密切，麾下校将鱼龙混杂，身后各有势力。国公在济南数日便起念要重整守备营，但时间仓促，本打算从德州回来再着手。没想到啊……”
“国公爷醒了。”
“徐典，你来说。”
“何人所为？！”
“我等办事不利，国公怕是生气了。”
“你放心，没事的。”
卞修永恼道：“我怎么还敢回去？！王笑已经醒了！”
“火烧饼，给我两个，不然我告诉别人你在陛下丧期还吃肉……”
几个同党商议过，吴培走出偏堂，不一会儿，秦玄策跟了上来，低声道：“给我两个。”
秦玄策正吸着鼻子，有些孤疑地瞥着吴培，闻言才反应过来，道：“偷袭会旋门并用火炮轰击行宫的确定是建奴细作无疑了。那批黑衣人虽无活口，但我找人认过，百姓招供说他们大多是延光十二年以后入城的。我搜过他们的住处，从他们的习惯判断是来自关外……”
徐典很是惶恐，抱拳道：“末将接管济南守备营时日尚短，军中有大量建奴细作，末将未及清洗……请诸位大人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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