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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你娘，你族弟卞康平雇人绑架国公爷的兄长王珰，老子盯了你很久了。”
“跪下。”
卞修永养尊处优一辈子，受不住这样的痛苦，只好惨叫着点头。
“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孟九缓缓道：“但，你身上有秘密，我要知道这个秘密。”
惨叫声疯了一般地响起。
“师父若要他跪，你我师徒情分至此为止。”
“我没有……建奴并未派人联系过我。”
“是又如何？”
“和你联系的人是谁？”
“你都做了什么？”
“你年轻，早晚能赢过我这老朽。闲话少说，你明白自己的处境，不然你不会来。”
“不可能……我做得天衣无缝……”
“既然来了，进来吧。”
“南京皇宫的一个老太监。”
“我说，这些都不够。”
“你还与建奴勾结？”
“郑元化……他派人告诉我，让我到南京入阁……我想着齐王势力不如皇孙……王笑……王笑还想分田，迟早要败亡……”
夜幕缓缓降临。
陈圆圆闻言，转身向外走，唐芊芊却不肯走。
“说得那么大义凛然，还不是郑元化只想要半壁江山，唐中元想要休养生息。”
“哈，老子怎么知道的？行宫一出事，锦衣卫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卑职见过卞阁老。”小柴禾假模假样地行了一礼，脸上表情却有些狰狞，“阁老觉得……阿嚏……卑职是怎么来的？”
王笑脸上的苦笑凝固住，只觉眼前人阴沉得可怖……
“是吗？这钟声和哭声阁老都听不到？还有卑职身上的丧服……阿嚏……”
……
“呵，没你这样谈判的。”
“我只要求你们这一次不出兵。”
“你性情不要这么古怪。”王笑长叹一声，缓缓道：“我比郑元化更值得信任。”
“我……我调开了会旋门的部分守军、拿了行宫地图和侍卫的衣牌给他们、派人给了徐典假消息将他骗到南城……”
“你确实完了。等楚朝兵马来讨伐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我大瑞也会出兵，助楚朝平定弑君之辈。”孟九道：“你也知道，建奴又要入塞了。瑞楚两朝也该联手共驱外虏。”
“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绑着双手的卞康平跌跌撞撞走到一间院子前，喃喃道：“就是这里了。”
马车在一条巷子中停下。
王笑嘴唇有些苍白，缓缓道：“若你们能击退建奴，我就把殿下送到海外，山东势力投降瑞朝，让你们平定四海，可好？”
“你别说话。”孟九依然看着王笑，道：“跪下。”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但要我认罪，休想。”
“有多少兵马？”
“别演了！”小柴禾大喝一声，手中长刀一劈，将卞修永一条胳膊径直劈下来。
“这城中有三拨人，一拨是建奴的细作、一拨是郑元化的刺客，还有一拨便是你。你利用那两拨人制造混乱，让陈圆圆骗我父皇离开行宫……是吧？”
王笑咳嗽了两声，由唐芊芊扶着向那院子走去。
孟九又道：“我已经因为你，让了他一手棋。你再不走，那就真没什么好谈的了。”
“是。很无奈，你杀了我父皇，但我没办法找你报仇。”王笑叹道：“若我猜得不错，南京已经出兵讨伐济南？”
“那小子和卞康平有过节……”
小柴禾又打了个喷嚏，用脚踩住卞修永的伤口，将鼻涕抹在他脸上。
唐芊芊一愣，道：“师父。”
“叫门。”
“你不跪我，没得谈。”
“你他娘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清流！最他娘应该是刚正不阿的官……阿嚏……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性！老子就是京城一个开赌场的，国难当头老子都还没跑，你这个往日收老子银子的就他娘想跑了？”
王笑道：“你很厉害，从几年前就在布局。我不如你。”
“他想和我谈，就先跪下。”孟九道，“你拦他，就是在害他。”
“你又有何用？”孟九讥道：“德州、临清、济南、莱州、登州。城池不过五座，兵马不过六万，你若真有本事，大可等度过了这一关再来与我谈。”
“多少？”孟九讥道：“你觉得你还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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