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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周缵不死，你们有天子之名，郑元化无论如何也不敢出兵济南。我不知道你打算用什么样的手段，或是经商、或是拉拢南京官员，你必是有计划慢慢控制江南。”
“嗯？”
“没办法啊。”王笑道：“身上担着几万人的命。”
“十七。”王笑道：“这不是秘密。”
“好。”孟九道：“将来你和七殿下生的第一个孩子，让其给我承继香火。”
这是孟九今夜第三次提出要求，在被王笑拒绝了两次之后。
“你当我不敢？”王笑眉头一皱，拿起那支匕首便站起身……
这是不再感兴趣的意思，显然并没有被王笑打动。
他忽然又想到了缨儿——若没有缨儿，这一刻自己会很慌吧？
孟九盯着王笑看了良久，但遇上王笑那坦荡的眼神，一时看不出东西。
“哦？”
孟九道：“我没有想联楚，为的只是让你们互相残杀罢了，哪怕你们都知道是计也没有用，郑元化必须讨伐你，否则周昱继位名不正言不顺。”
王笑仿佛如玩笑一般，心中却渐渐有冷汗下来。
接着，孟九身子向后一仰。
他身子向前倾了倾，又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心性。我活到这个年纪，回头看过去。只觉得自己少年时真真是个傻子。那时候我还有热忱，愿为吴王去死。虽然明知道他是个昏了头的蠢材。”
王笑若有所悟，微微沉吟道：“自欺欺人？”
“我说了，你不信。”王笑眼神笃定起来，道：“很明显，你们义军一开始丝毫未将东虏放在眼里。自认为取了京城便得了天下。那芊芊已调查过，我相信你也探查过，你们义军那些乌泱泱的兵马，是八旗骑兵、乌真超哈炮兵营的对手吗？你查过，你知道的……”
“我是痴呆，一朝开窍便是生而知之，这是实话。”
“你若没有与我谈的诚意，杀了我或走吧。”
孟九眯了眯眼，问道：“王笑，你这样做值吗？”
“为什么？”
他擦了擦手里的冷汗，将怀里那封诏书拿出来。缓缓道：“这是你留给我们的，用来让我们指责郑元化弑君？想必郑元化那里，你也给了他我们害死父皇的证据……唔，该是那封父皇叱责周衍的信，陈圆圆擅长模仿笔迹。所以，你想让楚朝内乱。因为你知道瑞朝短时间内无暇南顾，甚至有危及存亡之祸。所以，你才让陈圆圆将我从五龙潭救出来，你也想联楚……”
“我说了，你很不一般。”
孟九摇了摇头：“蠢材一个。”
他脑中忽然想起许多人……
“我告诉过你，我是阉人。”孟九道：“我活在世上，不求子孙后代，只求自个儿心中快意，你给的那些条件对我没有用。我让你跪，是要看你这样的天子骄子不如我这个阉人，这才是我让圆圆救你的缘由！但七殿下既拦了，我可以退一步。我要你的秘密，你却又不说。呵，还问我要什么？哈哈，我什么都要不了。”
死变态。
这还是与王笑交手到现在为止，他第一次愣住。
“好吧，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其实啊，我是妖啊。”王笑莞尔道：“你看我这长相，怎么说呢，我是狐狸变的。”
“没想过，一步一步就走到如今的境地。”王笑道：“但值得。”
“当”的一声响，一柄匕首钉在王笑坐着的椅子把手上。
孟九愣了一下。
孟九冷笑，道：“这天下人都是绿豆，你是一颗黄豆，洒在其中，当真以为别人不奇怪？你家人沾了好处，盼着你能光宗耀祖，闭口不提；你的心腹手下自以为聪明，觉得押对了宝；你的敌人……死了太多了。也就是我，我是真小人，心中有好奇，便要问清楚。”
“你休要哄我！”
“你们有病吧？！”
“我不信。”孟九道：“你休要以为这世上只有我觉得奇怪。就你这些想法，认为你有秘密的人绝不仅我一个。”
王笑眼神凝重起来，心中有些失望。
“我忽然觉得你很可怜。”王笑道，眼中渐渐不悦起来，“我和你谈的是家国存亡，你满嘴却只有私心隙怨……”
“你终于生气了，来，杀了我。”孟九眼中尽是疯狂。
“哦？试探出什么了？”
“你太不凡了，已不是木秀于林的程度。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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