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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胤植又道:“若要你杀掉为父和你母亲呢?”
他摇了摇头,心想:“我真是疯了,就因为在东阿呆太久了……笑哥儿你可快点醒吧……”
孔胤植是这一代的衍圣公。
“这些官职,我们让人上任了,齐王那边不认吧?”
“这次来曲阜办事花枝也在,要是能手刃孔胤植立了头功,我在她面前可就长脸了。”
轿子抖着抖着,渐渐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话题又绕了回来,有妇人道:“你现在没想改嫁,但以后可说不准便有这念头。”
“留着门给别的队。一旦被发现,立刻发信号让城外的人进来。”
孔兴燮犹豫住,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喃喃道:“父亲,我们圣人之家,首重孝道……”
“孩儿知道,最重要的是把孔家传承下去。”
孔兴燮看了一眼,人选有两个,一个叫孔兴弥,一个叫孔兴弤。
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真正能处理的事其实不多,不过是孔胤植每天留下些并不重要的事务让儿子学着做。
庄小运心里正这么想着,一转头,只见一个孔家仆役正站在那走廊的顶上,手里拿着修屋顶的工具,正愣愣看着自己。
孔胤植脸色一沉,喝问道:“何谓孝?”
赵德成道:“兴弤的回答是,必保衍圣公一脉圣名不坠。”
看着年幼的儿子那小小的身影走进夕阳里,孔胤植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这些日子以来头晕、乏力、心悸得越来越厉害,他知道自己这身子骨顶多就剩两年光景。
抬头看去,只见到一个仆役的尸体挂在走廊顶上,血顺着他的手不停地往下滴着。
此时他才掠过孔家佛堂后面的矮墙,忽听到前面有女人的哭声。
那年轻女人原来是孔胤植的四女儿,刘中砥的遗孀孔浩诗。
“有刺客啊……”
孔胤植欣慰地点点头,道:“等兴弨除掉王笑,为父要亲自往济南一趟,见一见齐王。万一为父回不来,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国公!国公若去,则失天下读书人之心,于大业有碍不提,恐身后还要担负天下骂名……”
……
他伸手一摸,感到粘粘稠稠的。
赵德成道:“公爷让人分别去向他们问了一个问题,生为圣人子孙如何立志?”
孔胤植点点头,问道:“我们孔家为难在何处?”
王笑放下绳索,踩着孔胤榕的身子走出轿子。
刘一口在孔府的外墙上将手上的血迹抹掉。抱拳道:“国公爷,都杀干净了。”
十一岁的孩子执礼侃侃而谈,倒也有几分沉稳气度。说到这里,他小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起来,想了想又道:“齐王周衍与莱国公王笑……他们手握楚朝北方剩余兵力,不臣之心天下皆知,但地盘小,又无根基……勉勉强强可为其五。”
羊倌听了一会,大抵也能听得明白。
话到这里,她忽然肩上被人一拍。
王笑虽没有理会吴培一番苦劝,却也警惕起来,毕竟这时代之人的观念,对孔孟的尊崇,绝非现代人可以想象。
……
至于兵士,王笑也只是从锦衣卫和督标营抽调了一千五百心腹。
孔胤植摇头,道:“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躲在门后的刘一口倏然伸手,扼住那门卫的脖子,用力一捏。
“三十年怎么熬啊?每到晚上,我就把这三百枚铜钱撒在地上,一枚一枚地找,直到找齐为至,这样一来,就会很累,一累就可以安心睡觉了……三十年,就靠着这些铜钱挺过来的……
——咦,张嫂这……都五十多岁了还这么丰腴。
一柄柄刀劈下,花枝手中飞镖掷出,将一名想跑去报信的守卫钉死。
将领中只有刘一口、小柴禾、羊倌、庄小运、灰狗。
穿过走廊,孔兴燮感到有什么滴在自己耳朵上。
总而言之,一千五百人的兵力不多,王笑也不敢动用更多人,免得走漏风声。
这是最笨的办法,也是有效的办法,孔胤植早晚要回内宅的。
“十九爷有东西落下来,让小的来取。”
“兴弥回答,为往圣继绝学。”
“这是明面上的。”孔胤植叹息一声,缓缓道:“任何事我们都可以在明面上找一个理由。但你要明白,作为一族之长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羊倌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四十余岁的妇人低声道:“不难熬的……”
王笑踏步入内,道:“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杀进去。”
就算是王珍、王珠、秦玄策这些他的铁杆拥趸,只怕也会反对此事。哪怕最后同意了,心里也会因自己残害圣人之后而懊悔。
事实上,就连吴培也不赞同王笑这次的计划。
接着,一行人飞快奔向孔家后门,各自隐藏好,一名穿着下人服饰的兵士便上去叩门。
孔胤植点点头,端起茶小抿了一口。
羊倌心中好奇,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跃过一个小气窗,趴在佛像上的大梁上向下看去。
孔胤植喃喃着,又道:“为父袭封衍圣公的诏书上便是写着‘与国同体’,但,国可以休,衍圣公是要长长久久、永世不休。眼下又到了乱世。我儿认为如今乱世争鼎者当中,能成事者有几人?”
但其实她们讨论的却不是关于刘中砥的丧事,更不是为他报仇之类。而是在警告孔浩诗必须为死去的丈夫守节。
伴随着喉骨碎裂的声音,一行人倏然冲进孔家后门。
两人都是举人,看卷宗都差不多。孔兴燮有些为难起来,一时拿不定主意,又向管家问道:“两位族兄有何不同?”
“是。”
她缓缓从袖子里拿出一大串铜钱,放在前面。
此时杀了孔胤榕这一队人,刘一口便吩咐人将死去的下人拖到偏僻处,换上他们的衣服。
今天的事情有点难办……
“那……”
“不错。”孔胤植道:“不论谁得了天下,治天下都需要用我们先祖之圣人之道,都该给孔府应有的尊荣。唯有这个王笑,穷疯了想打秋风不要紧,胃口还大得要命。所以,为父得除掉他,明白吗?”
“偏是这实力最小的一股势力占了山东。”
“如果有一天,想保住孔家,需要你杀掉你几个姐姐和姐夫,你怎么选?”
窦秀兰说到这里,身子晃了晃,拍着心口,低声哭道:“佛祖啊,若能重来,这守寡的日子,我熬不住啊,不如找个男人改嫁……”
带他们来,因为他们完全没读过圣贤书。大抵上是王笑军中最粗鄙的军官。
这二伯母乃是死去的孔胤桂的遗孀,名叫窦秀兰。
孔胤植训过儿子,方才让下人去把门外等候的孔兴弼与孔贞堪领起进来。又让管家带着孔兴燮去处理一些家中日常事务。
他昨夜就来踩过点,并给王笑绘制了孔家大略的地图。
“这里有三百文,本想拿给四丫头,又怕让人看了笑话。”
“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孔兴燮拱手回答道。
赵德成答应了一声,脸上也没有别的表情。
“与国同休……与国同休……”
就在去年,孔胤植自感时日无多,于是向朝廷恳请先授予长子孔兴燮冠服。当时京城局势已然危在眉睫,居庸关已被唐中元拿下、吴阎王封锁了南下之路。但礼部不敢对衍圣公府有丝毫的怠慢,接到折子,孔兴燮国公冠服即刻从京城启运,在纷飞的战火中送至曲阜。
这一次,他带的来的人并不多。
孔兴燮答道:“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孔家养的兵力就有五千人,一千五百人贸然冲上去自然是打不过,王笑只好将一千人留在城外,又将五百人分为五队分批进城,试着擒贼先擒王。
这道理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孔胤植依旧是不厌其烦地提醒着孔兴燮,要将这信念注到小儿子的骨子里。
那门卫接过牌子看了一眼,问道:“十九爷的人?怎么这么面生。”
她低声自言自语起来。
妇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忽有人问道:“二伯母,你守节三十年,可怎么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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