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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竺，我吃醋了啊。”
王笑道：“你的感觉是，她没有给淳宁足够的尊重？”
“那纪察处你打算用谁？”
下一刻，她却是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有些天真地问道：“咦，我们为什么每次都背着淳宁？”
好一会，王笑轻轻“咳”了两声，挪动了一下身子。
——你把我拱出火又不浇。
“呸，谁与你狼狈为奸。”唐芊芊轻骂了一声。
“天下不是那么好争的。”
秦小竺歪着头想了想，有些懊恼地叹了一口气，道：“但就是……就是我们……从来就没想要和淳宁争……”
秦小竺目光看去，只见书房内唐芊芊与王笑正相对而坐，一副认真公务的模样。
被唐芊芊拱起的火又上来了……
“啊。”秦小竺轻呼一声，“好像是诶。但又好像不是，我就是觉得，你和她，比你和淳宁更亲近。我……就是担心啊。”
“唔，这个动作，我们还没试过呢。”
王笑轻轻一笑，叹道：“啊，还以为你会说出更聪明的话安慰我。”
“就是为什么每次做这个都背着淳宁啊？明明是我们三个一起睡觉，但每次都……说，你们是不是还没有……”
她有些焦急，语气便不像平时镇静自若，想了想才整理出理由，道：“济南没有你坐镇不行，还有皮岛也须你调度……你一旦离开济南，难保南京不会再生事端，总之……总之你不能去……”
“我这些日子观察下来，王笑其人不简单，很可能就要同意与瑞朝的结盟，这样一来，对睿亲王攻取中原的计划不利……”
王笑说着，盯着眼前的公文，又沉思道：“我要与瑞朝结盟，济南百官居然没什么人反对。”
“再想想吧。”
唐芊芊轻笑道：“是你说的，让我别演了。”
王笑停下脚步，揽她入怀，问道：“我看你对缨儿和朵朵没有这么在意，为什么单单对芊芊介意？”
王笑扬了扬手里的书，也不管什么孤本不孤本的，随手便丢在地上，双手搂着秦小竺的腰。
“你少来，眼下义父是没办法才只能重用我。但等到战事一停，就因为我和你的关系，他定要第一个削我的权。”
唐芊芊眼睛盯着公文上，仿佛没注意到对面的目光，嘴角却扬起微微的笑意。
“适合的，他看起来谁都不得罪，处事却有分寸、性子也有韧性。用这样的人，虽说一开始不能震慑贪官污吏，却能理清纪律，让人服务。当然，对他而言也是考验，反正也没别的更适合的人选。”
——你让她浇啊……
王笑一脸无奈，坐在那也不起来。
王笑道：“你不回燕京可以吗？”
说着，她提笔替王笑把这事记下了，又沉吟道：“那这海贸司的人选……”
“哼，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
张嫂摇了摇头，道：“干掉他的话，王笑必定更加警惕，等我再想一想。”
唐芊芊伸手按了按他的眉头，低声道：“你别不开心了。”
唐芊芊拿起案上的公文翻了一会，拿出一张，道：“还是有的。”
王笑说着，从袖子中将一本书掏出来，随手翻了一页。
“她哪有说要赶你……”
“秦将军来了。”唐芊芊转头看了一眼，扬了扬手里的公文，道：“稍待片刻，下官处理好这份文书便告退。”
张嫂反唇相讥道：“长不大的臭侏儒一个，你有再多时日也就是这个鬼样子。”
“这恐怕不妥，下官还是告退吧。”
张嫂不理会她，转身向仅剩的九个手下吩咐道：“你们去把瑞朝的使节高兴生做了……”
“咦，这么一看，她扮男装也还是好漂亮啊。感觉她脸蛋也太嫩了吧……”
说罢，又是哼了一哼。
“行了，别演了。”秦小竺忽然道，“让你留下就留下，济南城里还有建奴细作，大晚上的回去多不安全。”
王笑想了想，道：“一开始并没有适合的人选，但是昨天多亏了花枝，让我想起一人……范学齐应该可以。”
秦小竺没注意到这些，而是挤了王笑一下，道：“你干嘛挤我。”
当然，按照他和郑元化的协议来说，这种态度很不道德。但王笑不道德的事做的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两件。
想到这里，秦小竺摇了摇头，暗骂自己不已。
——她又不止调戏了你……
“这……”
王珰屋中传出几声对话。
“哪有。”
明面上，两人都是军处机官员，秦小竺兼领公主府的亲卫统领，因此有了这场煞有其事的对话。
唐芊芊微微失笑，拱手道：“江随谢秦将军厚爱。”
“这不好么？”
“若论轻重缓急，还是放在军察处为宜。”
他目光看向唐芊芊。
“哪里就会没有。”唐芊芊道：“你手底下文臣如云，武将如雨呢。”
唐芊芊轻叹了一声，道：“岂有那么简单，东征攻克燕京，瑞朝人心振奋，一旦这个成果被摧毁，民心士气将比东征之间还要远远不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秦小竺大恼，耳朵一热，恼道：“你干嘛？”
秦小竺背过手，有模有样地点点头，道：“江大人请便，卑职只是奉公主之命前来护送驸马歇息。”
唐芊芊一急，转过身看着王笑道：“你不可亲自去。”
“傅先生埋头内政，不涉军情权谋；钱承运私心太重；我大哥有些迂腐；二哥为人讨厌；吴培擅实务却略失格局……若论能与我相得益彰，狼狈为奸的，还是只有你。”
“我们是杀手，又不是细作。”塔娜冷冰冰道：“娘娘又没吩咐我们打探消息。”
“我们身为大清……”
王笑道：“你听我说，此事我是考虑过的。问题在于，我不去，实不知还能派谁去……我麾下将领虽多，能独当一面的却少。真正能让我放心的，也只有秦副帅一人，但他年迈残躯，戍守一方可以，再次行军却未必能吃得消。
“高兴生已派快马传信回燕京，想必你父皇的旨意三天左右便能下来。”王笑道：“到时你便是瑞朝使节。”
“罗德元的？”王笑沉吟道：“我在考虑把他放在纪察处还是军察处。”
“不会的。”
“你父皇和师父肯定明白我的意思，要想结盟，我信不过别人，只信得过你。”王笑悠悠道：“你看，你在瑞朝没了兵权、没了官职也无妨，有我在山东为你的外援。眼下这时候，你皇父只能倚重你，唔，以后让他封你当个女太子好了。”
她想说的是类似‘争大妇’的意思，但知道王笑不喜欢论这些，于是就停下来，道：“但是唐芊芊，她不一样的，她……我也说不上来。”
于是秦小竺在王笑旁边坐下，看着桌案上的公文，有心表现一下，偏偏又不懂这些事。只好扁了扁嘴，盯着唐芊芊。
秦小竺大羞，转身逃开，被王笑伸手搂住。
……
“死光了才好，你反正克死了你汉子的正好下去陪他，省得在这里浪费我的时日。”
又过了一会，等整个宅院都安静下来，她换上一身黑衣，从窗户跃出去，一路小心翼翼来到一间破庙。
“蠢猪！娘娘让人做这些了吗？多想想把王笑掳回去。”
王笑一时竟是答不出来。
把唐芊芊安置到客房，王笑与秦小竺手拉手并肩向后院走去。
他一副温雅君子模样，举止从容。
“批不完就慢慢批。”
塔娜大怒，暴喝一声，手中的匕首就向张嫂丢去。
“该死，济南城巡查太严了，差点就被官差盯上……”
“你看，你明明更喜欢淳宁胜过喜欢我啊。”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秦小竺，她可是淳宁的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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