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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
她与钱朵朵不同的是，她读易安词句更喜欢的是其中有气概的词句。
秦山海道：“也没什么好想的，我只有一句话给国公。不让我上阵杀敌，我唯死而已。”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手里的苹果啃完，又说道：“我就是急着来见大伯一趟。今天瑞朝又派了使节过来，我还得赶回去保护王笑。我走啦，大伯你不喜欢住玄策这个软绵绵的宅子也将就住一住吧……”
“你休哄我。”
要说礼物，她最喜欢的还是夫君带的礼物，都是合自己胃口的吃食。大嫂陶氏带的虽也是吃食，却往往不怎么好吃……至于别人送的礼物，都不喜欢。
出使之前明明算了一卦，卦象明明是大吉，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呢？
缨儿吓了一跳，脸色都有些白。
事实上，秦玄策只是喜欢看到路边的大姑娘小姑娘向自己挥舞袖帕。
王笑明白，唐芊芊此举也是为了自己好。
“楚公误会了。王家宅院还是好好的……好好的……”
“让殿下谈吧。”
……
缨儿也不说，偷偷抬眼看了看淳宁，又迅速低下头，样子有些傻气。
高兴生又道：“哈哈，说来，我与令弟王珰也是忘年好友……”
“没效率，但议盟便是如此。这不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还关系到双方文武。”
虢国公府后宅，甘棠跑过回廊，急忙忙地向淳宁禀报道。
如果是别人听到，大概会有些内疚。秦玄策却不是那般软绵绵的性子，无所谓地道：“瞧大伯你这话说的，你一次也没来我家里看过，来住两天怎么了？你想挂帅出征，我们再想办法就是。”
此时想来，想必对方也觉得自己一朝公主，想与自己攀比，还真是一个有心气的女子。
左明心摇了摇头，笑道：“姐姐放心，这宅子来路清白。”
因左经纶就在曲阜，左明静大概能猜出来秦玄策上次也参与了查抄孔家，加上如今王笑在整顿各军军纪，她再看向左明心的目光已带着担心。
高兴生也很郁闷，他本以为这次出使，能凭滔滔辩才，合纵连横，为大瑞立下不世之功，以后如晏子、蔺相如一般‘出使四方、不辱君命’。
“秦家的女儿不可能没名没份就跟了他，就算他是国公也不行，或者说‘还不够’。”
“你不要怕，殿下不是小气的人，肯定不会生气的……对了，缨儿你要过去吗？”
秦小竺也不和她们计较，抬头看了看这庭院，决定去找她们的三姑爷麻烦。
过了一会，钱朵朵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是那唐姑娘让殿下请你过去的，还带了一句话‘缨儿不肯来给姐姐挣挣场面吗’。”
而让淳宁出面，最后由齐王来缔结盟约的话，王笑接下来面临的压力会小不少……
但两人坐着也无聊，高兴生还是开口找话：“不知楚公打算遣哪个大将挂帅北上？”
“哎呀，朵朵啊，我那个……月事来了，不舒服，我先回屋了……”
“少年骑马入咸阳，鹘似身轻蝶似狂。蹴鞠场边万人看，秋千旗下一春忙。”
撇开长远的格局，最后谈出什么条件来都会有人心中非议。
淳宁不愿见外客，而这样两朝公主相见会谈之事以往也未曾有过先例。最后两边决定，由唐芊芊进内宅见淳宁。
“竟是真迹……”
唐芊芊随口说了一句，转头看向淳宁，又笑道：“私事说完了，也许我们可以开始谈谈公事？”
还差点被人给刺杀了。
秦山海的心境却属于后四句。
缨儿把头埋在被子里，闭着眼，睫毛一动一动的。
——唉，主要怪陛下，任人唯亲……
……
秦小竺更是暗叫不好。
“风光流转浑如昨，志气低摧只自伤。日永东斋淡无事，闭门扫地独焚香。”
钱朵朵上前开了门，道：“缨儿睡着了。”
忽然有宫人在门外通传道：“缨儿姑姑，殿下请你过去。”
说到这个，王笑终于转头看见高兴生，神情不再敷衍。
“我不信你们能置办下这样的庭院……”
左明静向后退了一步，低着眉眼，道：“你哪来的银钱能买这样的庭院？”
“殿下，那那那反贼的使节，是他们那个所谓的‘七殿下’……”
不了解他的士兵们见了往往对此感到赞叹。
缨儿吓了一跳，从被子里探出头，冲钱朵朵挥手。
甘棠才应了喏，却又有一队宫娥急急跑来。
缨儿竖起耳朵听，只听到外面细细碎碎地说了些什么。
淳宁放下笔，抬头看去，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
心中惴惴不安，缨儿和钱朵朵一路跟着宫人到了内院的花厅。
左明静微有些疑惑。
——好你个秦玄策，到底在孔家贪了多少银子？！敢花这样的大手笔……
淳宁微微一愣。
淳宁微有些发愣。
“不会吧？这样的宅子，怕是上万两人家也不卖，三姑爷这么有钱……”
淳宁并不想与对方比较，于是还是摇头道：“还是不见了，让人传话就说，孤很欣赏她能以女子之身建功立业。”
秦小竺拍马过去，正听到两个婢子在低声说话。
左明静话到一半，似乎想到什么，停了下来，双眸凝视了左明心一会，又低下头，缓缓道：“我不收。”
秦山海见她这副样子，心中微有些无语。
高兴生一愣，不知为何，王笑目光让他感到巨大的压力。
“盟约定了再谈吧。”
左明心想再说些什么，那边有个婢女匆匆跑过来，急喊道：“少夫人，将军回来了。带了伯老爷回家暂住。”
秦山海是聪明人，话到这里就不必董济和多说什么了——王笑身边这几个女子，不称帝以后收不了场，在锦州之时董济和就已经认定了王笑要篡楚。
秦山海连腿都没有，被秦玄策一背，也没别的办法。
她说着，把契据往左明静的贴身丫环手里一塞。带着人又转回秦宅……
“义父明知道我在济南，为什么还派高兴生来？为的就是争取更多的好处。所以，不管我们商议出怎样的条件，我回到京城，我父皇都只会觉得不足。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会想逼着你退了一步再退一步。这样的结盟对双方都不是好事。”唐芊芊又道：“只有让我与淳宁谈，由她来据理力争，让高兴生知道，我尽力了也只能争取到这些条件，双方才能精诚合作。”
她摇了摇头，淡淡道：“这于理不合，不见。让他与夫君谈便是了。”
淳宁抬起头，眼神有些诧异。
唐芊芊则是坐在客位上，虽是时常见面，她依旧也很是惊艳。
董济和的说法很简单。
宅子是李清照故居，与秦宅仅一墙之隔，宋制的建筑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
“为了帮反贼害的无数兵士战死。”——万一哪天局势恶化，万一哪天王笑的掌控力减弱，现在沉默着的反对者们就会马上跳出来攻击王笑。
王笑则是与高兴生在外堂相谈。
她说是‘被王笑教训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高兴，还带着些得意，也不知是被怎么教训的。
缨儿有些苦恼地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大伯，怎么说？”
她其实是听过这个名号的，也知道唐逆那边的老七是女子，颇有能耐，只是一直未曾见过。
终于，唐中元任命唐芊芊为使节、代替大瑞议盟的旨意今天到了。唐芊芊去驿馆领了旨，摇身一变就从江随变回了大瑞七殿下。
……
淳宁今天刻意打扮了一下，让缨儿很是惊艳。
“真是三小姐把这宅子送给二小姐了。”
“这样太没效率了。”
秦玄策有个爱好，稍有闲暇的时候，他会骑马在济南大街走上一圈，也不带多少人，身边只带两个亲随。
在曲阜之时，唐芊芊就已经思虑到这一层，早已下定决心要见淳宁，王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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