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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能！这事交给我办，我……我怎么办？”
“啊唏，真倒霉……”
秦山河回答道：“不要急着进入建奴腹地，先稳住朝鲜，否则我们两面受敌。”
“尚庆北道？”王康眉头一皱，“那又是哪里？”
是夜，崔明吉策马奔向汉城。
“美哉？你是要气死老夫才罢休，滚出去！”
王笑换完衣服，才想起来似的，从袖袋里带出一个小油布包。
“为父在柳荫街买了一套大宅院。”
王笑事情一大堆，懒得跟这听这老头说一堆有的没的。
钱怡却根本就不在乎崔氏，开口道：“你三哥在探望王琮，一会就要来看你。”
王宝不由失望。
崔氏激动起来，王宝越护着钱怡，她心里越恨，于是又很是叨叨了一会，把王宝吓得胆战心惊，唯恐被钱怡听到又要拧自己。
“我先换身衣服再去。你就别去了吧，嗯，马车上的公文回头帮我处理一下吧……”
却见王康神色郑重，不好敷衍。
——等到明天，他就会提出要搬回房睡了吧……
“也不看看我爹是谁。”
“你是他的亲弟弟，办不成能怎样？你怎么一点成大事者的气概都没有？”
“是在朝鲜国呢，爹。”
杨仁也是满腔豪情，跟着秦山河，他才领会到了战法的精妙之处，这几场战打得酣畅淋漓。
“王宝！你能不能不要让我老是说第二遍！”钱怡瞬间发火，“你能不能仔细听我讲话？嗯？”
第一份就看起来不错，那女子姓金，年方二八，只看描述就知道性情、才貌都很好，八字也与王珠相合。她父亲还是左议政大臣，名唤金自点，出身什么安东金氏。
“什么？”
他根本就不急着打下义州，而是以战养战，奔袭清军的薄弱之处，蚕食支援义州的兵马。这些日子以来，越来越多的包衣越过鸭绿江投奔过来。秦山河所部已有愈战愈强的势态。
“那爹你送给虎头吧。”
“爹这盒子给我看看，到底买了多少没用的宅院。”
“这么多？”王康大喜。
“刚才你爹在前面发了火，和你三哥吵了一架。你娘那么啰嗦，应该和你说了吧？”
她也不马上接过，反而是收敛了些神情，不意察觉地抿了抿嘴，正正经经地说道：“夫君总爱带些小吃食回家，也不怕让人瞧见有损国公的颜面。”
最后这一句话，她一咬牙，如母老虎一般。
接着，秦山河马不停蹄攻下盐州、龙川、宣川等地。
“时间来不及。”
……
秦山河懒得再理他们，转头看去，几个亲卫押着铁山郡守崔明吉上了城头。
王宝只当钱怡听到了崔氏的抱怨，又要教训自己，心惊不已。
他又絮叨了一堆，这件事上就这样放过了王笑。
朝军不敢再与其硬仗，飞马向宗主国清朝求援。
夫妻俩一路说着些闲话回到屋里，等淳宁再送王笑出来，想了想，还是很刻意地提醒道：“今天我和缨儿朵朵说好，到我屋里睡呢。”
淳宁见他浑不在意的模样，既有打算落空的感觉，不知为何又觉得有些开心。
王笑又拿出一张银票，道：“这三百两爹拿着，买些药材给琮哥儿、宝哥儿，再抚恤下人……”
“哦，睡得下吧？”王笑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句，又随口道：“我们床大，睡得下。”
“这个给你吃。”
“搬什么搬，把私产先置办起来。”钱怡理所当然道：“但搬出去怎么可能？以后你我要富贵，可得倚着我们王家这棵大树。懂吗？”
他如今已蓄了发，不再顶着那光亮的脑门，看起来英武雄伟了不少。
淳宁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微微蹙了蹙眉，叹道：“我这边备了些银子抚恤几位嬷嬷，一会派人送去吧？”
“这……这这……没有……”
淳宁一闻就知道这是什么。
秦山河亲率五千人马，以汪旺、杨仁为副将，先攻盐州，接着迅速调头，与朝军相会于东林。
“此事你休想，我王家绝不可能纳一个外邦女子入家门，做妾都休想，更别提给老二当正妻……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之前，再也别想踏进我王家大门一步……”
“你打发谁呢，老夫差你这点银子吗？”
“相公现在就回王家吗？我和你一起去吗？”
钱怡盯了他一眼，警告道：“你知道我娘吗？她是文家小姐，但我爹出事的时候文家可有帮过他？文家出事的时候，我爹又可曾帮过文家？”
“娘！你能不能别说了！”
当然，这也只是一桩小事。
“哪里？”
王康急道：“什么承诺？你休想耍赖，我们白纸黑字写得分明……”
……
再转念一想，她想道夫君应该是在意这些的，只是故意装作不在意。
由她这个公主儿媳出面抚恤，这件事王康才不太能再怪到王笑头上。算是她给王笑擦了个小屁股。
他腚上有伤，屋里的几个嬷嬷又被钱怡换成了她的人，相当于活在钱怡的掌控之下，新婚之夜的血腥画面再加上这几日钱怡稍有不快就要出手拧他，怕当然是很怕的。
“夫君回来了。”
“为何你和殿下成亲至今，还没有一个孩子？”
在秦山河身边，汪旺和杨仁一左一右站立着，经过这些日子的操练，他们也一改原先瘦弱的包衣模样，变得壮实了不少。
铁山郡被占领之后，朝鲜迅速从宁边大督都府派兵五万，试图剿灭秦山河所部。
“秦将军，我们马上要杀过去了吧。末将还有很多兄弟在那边给建奴当包衣。”
“老爷就是偏心。”
“闭嘴！”
“怎么？我这当婆婆的，还不能说说自己儿媳妇了？”
“慢着，为父答应过你的建奴细作之事办了，到了你兑现承诺的时候。”
秦山河的战法，正是皇太极生前最爱用的那招“围点打援”。
以王笑如今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会弯腰去捡地上的庚帖。早有下人把东西捡起来，嘴里劝道：“老爷息怒……”
他随手捡起一份看了看。
……
但想来，这辈子怕是难有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时候了。
她说这些的时候倒也蛮有那种持家有方的媳妇风范。
“说……说了，三哥想让二哥续弦娶朝鲜女人……”
“爹你挑吧，想要哪个给二哥续弦，尽管挑。”
崔氏骂完钱怡又骂起王笑。
“你懂什么？当时就是京城快丢了，老夫能得以重金买下来。平常时候能买到吗？”
王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是啊，一个月出了两趟差。”
“王老三也不是个好东西，为了权，把自己家兄弟当成联姻的筹码摆弄，老爷都没这么横。可怜了我苦命的宝儿。老二还有老爷护着，谁护着你啊。”
他们当包衣奴才时，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但时间过去，他们终于还是长成回健康强壮的男儿……
没关系，二哥回来之前还有机会。
“成亲时公爹给了我不少银钱，然后大嫂不时也送些银钱来，如今还有一千三百七十二两。”
一句是夸他敢和建奴细作搏斗，勇士可嘉；一句是夸他成亲后懂事了，懂得为家国分忧。
王笑一愣：“什么承诺？”
“信口雌黄。”
“昨天出发前买的，凉了不好吃了，将就着吃吧，我走了。”王笑已将小布包塞在她手里。
淳宁颇觉冤枉，她并不是贪吃，食量也不大。只是这些东西她以前从没吃过，每次吃都觉得新鲜。偏王笑就喜欢看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哪有……”
崔明吉被城头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惊道：“看清了！下官这个喷嚏不是对将军不敬，是……是在惊叹将军的神勇啊……”
崔明吉也不知道秦山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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