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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
王笑道：“这般说来，他确实也不算很特别。”
“国公爷肯定料到了建奴要拿大炮轰我们，这才躲到山上。”
“那这次，顺手把他干掉吧……”
混乱中，又丢下一群护卫，瓦克达跑出老远。
问题是，每个将领都是这么断言的。
一时间惨叫连连。
王笑一直爬上楼顶，转头看去，村中的清兵已经开始溃逃，向东面行去。
瑞军开始收缩集中兵力，固守燕京；楚军却是分散出小股骑兵，不断偷袭粮道，让人不胜其扰。
负责值守的清兵才愕然转头向后看了一眼，连忙按照将官的命令向西面的敌人放铳。
“我考虑过。”王笑说着，摇了摇头，道：“意义不大，抢了炮我们也带不走，打阵地仗反而是抛弃了我们的优势。”
“饶余郡王阿巴泰急报，楚贼王笑亲自从大沽口登岸，亲率一万关宁铁骑攻克武清，向郎坊攻来了……”
“唐中元居然还不出城决战，不像他的行事啊……”
王笑拿了一个千里镜向山下看去。
王笑用满语大喊了两声，别的民壮早已把这句话背熟，也纷纷大叫起来。
对面，诸葛老三也率兵冲了上来，攻向清兵的后方……
王笑摇了摇头，道：“没必要，就算杀了他，我们也不敢让人继续追击溃兵。”
夜风吹来，他摇了摇身子，感觉到还有些醉意。
有的人在睡梦中被乱矛捅死或被烧死，有的人还未及披甲。就算披上衣甲跑出来，混乱中也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同袍哪些是敌人。
“嘴硬是吧。”王笑拍了拍一个俘虏的脸，站起身，拿起一把鸟铳丢在牛老二手里，道：“会用吗？”
于是他登上戏台对面的高楼。
而曹振彦，参与了大同之屠。
王笑淡淡道：“被打怕了。”
这是从俘虏当中问来的情况，唐节倒也知道，问道：“所以呢？”
“老子不屑用这玩意。”
他时间紧，喜欢把两件事合在一起做。
“那你离我远点，你这人气运不好。”
当天，王笑就领着人撤离了王家村，这次是真正的撤离。
王笑又转头看向村内，只见有一股人马正在边逃边收拢溃兵，唐节则是领兵在后面追杀。
指挥兵马，控制局势要紧。
“等等，再远……”
“我们接下来怎么打？去把他们的炮抢下来？”
……
他猛地身子一扑。
牛老二冲到村子前，瞪大眼看到了前面的老槐树，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拿刀甲，拿鸟铳！先背上。”
……
王笑也不是什么军事奇才，所凭借的也只是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小主意。
“有何不敢？！”
……
“呵。”唐节支着长槊冷笑一声，知道在这里自己说的不算，也不继续劝王笑，只低头查看自己裂开的伤势，嘴里讥讽道：“再保存实力，等败亡了，留给你自己吧。”
……
“哇，这动静。”二顺感慨了一句，不由愈发佩服起王笑来。
但这群民壮打仗虽然不厉害，听话还是很听话的，而且他们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知无畏。
林间惊鸟走兽不停。
惨叫声却让整个防线都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这一铳角度极是刁钻，竟是穿过亲卫的间隙，射在瓦克达背甲上，击得他的盔甲几乎裂开。
“俺会用！”
“狗南蛮……”
瓦克达自认为如果单打独斗，他肯定是打得过唐节。
如果带领的是别的官兵，这办法不可行，毕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哪有冲锋冲到一半停下来的，一停下来，直接就溃败了。
比如，一边审讯，一边教民壮们使用鸟铳……
十余人冲进民房。
唐节怒道：“别把老子跟那蠢材比！”
演示了很多遍，今夜终于到了实战的时候了。
王笑让他冲锋的时候冲到两百步的时候停下来，骗过清兵的第一轮齐射。
这也是他能赢得民壮队伍人心的原因之一。
“那你在想什么？”
接着王笑又开始审问俘虏，他要把能打听的情况一点一点全都掏出来。
接着，又是一连好几骑探马奔来。
“啥也别想，抡刀子就是！”
牛老二闭着眼数到了十，突然瞪大了眼，大喝道：“冲啊！”
王笑一刀劈下他的胳膊，又转向另一名清兵。
“你怎么不射？！”唐节追上来。
多尔衮知道，又是些无关痛痒却让人心烦意乱的消息来了。
“将军死啦！”
跑到东面，斜地里忽然杀出一支人马，向他们冲了过来。
……
他虽然不会医术，却已经会治一些外伤，也不嫌麻烦，亲自给伤兵包扎。
“你比得了吗？今夜大家都办成了，就你，走了瓦克达和满达海。”
他终于体会到了秦成业那种，闭着眼都能看到战场的感觉。
瓦克达踉跄两步，被满达海拉着，继续跑去……
“哦，还是有的。”
他们眯着眼，试着辨别前面奔来的人头盔下有没有鬓角。更多的是才听到满语的大喊声，以为对面是同袍，下一刻刀就劈了过来。
六百余人分着六十余股，便这样在整个村子里扫荡开来。他们各自负责哪几间屋子早已规划好，这两天也已训练过无数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效率极高。
王笑皱了皱眉，迅速下了楼，领人从侧面包围过去……
西面的山林中突然杀喊声呼啸而来，三千民壮喊叫着向清兵的外围防线冲过来……
王笑说着，也不理会唐节，领人收拾战场，救治伤员。
“俺不明白。”
他正勒住其中一个清兵的喉咙，用满语喝问道：“你知道哪些情报？”
豪格则表示，只要后方粮道安稳，十日内必攻破永定门。
边杀边走，他一路向村口走去。
目前他不太想动用吴阎王的兵马，但包围秦山河、分兵沧州、再派兵追击两个王笑，分散了太多兵力，剩下的兵力不足，使得攻打燕京的进度慢了下来。
……
酒窖中酒气浓郁，两千人算着时间睡了一觉，差点没醒过来。
北直隶战火纷飞。
“砰！”又是一铳。
哦，牛老二也不知道二百步到底是多远。
牛老二接过鸟铳就开始装填……
多尔衮想到这里，又拿出瓦克达的军报看了一会，上面言之凿凿表示自己追的“必是王笑无疑”。
“报！静海县的楚军动了，攻打了武清县……”
酒窖中本来有陈酿美酒上万坛，京城禁酒之后，被王珠卖了绝大部分，只留下八百坛珍品，那是王康打算留作寿诞、庆生等重大宴席时用的。
“砰！”
眼前的战局不是不顺利，但楚瑞联军显然开始改变战术，不再进行大规模的决战。
“不会就不会，还不屑？”王笑道：“回头牛老二学会了你还学不会。”
另几个民壮如法炮制，单刀狠狠向值守的兵丁劈去。
豪格说自己一箭差点射死了王笑，多铎的战报则说亲眼在海兴县城墙上见到了王笑耀武扬威。
但他还是要看一遍，以免出现变数。
惨叫声极是凄烈，配合着“噗噗噗”的入肉声和血涌之声……
牛老二大喊着，当先冲上前，手中一刀就挥砍下去。
“呃！”
总之，王笑脑子里在想的是，干掉曹振彦，还会不会有红楼梦？
“范章京怎么看？”
“这算什么特别之处。他再善战，有老子善战吗？”
瓦克达身旁一边亲卫应声而倒，他转头看去，见到一队人冲杀上来，其中一个落在后方，对着自己放了一铳，也不装弹，又从旁边人手上拿过一支鸟铳点燃火绳。
“一、二、三……”
本想让在沧州的多铎从南面拦截，结果德州又有一个王笑率军逼上来，海船配合，攻克了海兴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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