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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声的“同袍”都饱含着劫后重生的喜悦,让所有楚军蓦然红了眼……
忽然,有一双大手伸过来,扶住了他手里的旗杆。
“楚朝立国近三百年,自有积累,只是楚帝德薄,故而分崩离析。但总有那么一撮老顽固拥在王笑身边,妄图对抗我们大清。王笑能胜,非是其个人之能耐,只是以楚帝之婿的名头聚集了楚朝余孽,这些人殊死抵抗,如病入膏肓之人的回光返照。”
说到这里,他把酒杯推至宁完我面前,盯着他的表情,语气放缓,又道:“我听说,宁大人带来的军中,也有大半人没有剃发。”
宁完我眼边的皱纹皱得更深了些,却听佟盛年郑重其事道:“宁大人你注意一些,我姓‘佟佳’。”
……
倒不是关心王笑,而是如果王笑的势力败亡了,他答应过自己的条件自然就兑现不了。
“你们都是好样的!”秦山河大吼一声。
宁完我一惊,道:“今夜?!但眼下我们都被拘在这里,根本就打探不到城中的兵力布局,火药库、武备库的位置也不知道……”
宁完我马上站起身,低声道:“怎么办?佟盛年已起了疑心,我们的人手都被他分散了。”
他身边的苏克萨哈请命道:“奴才愿去取此僚首级!”
至于佟盛年,已然完全认为自己是满人“佟佳氏”了。
佟盛年闻言哂然一笑,笑道:“原来如此……”
他心里有些讥嘲,暗道宁完我本来就是汉人,为大清效力起来居然比满人还要积极……深鄙之。
秦山河并没有要退的意思,大旗依然矗立在那里。
……
汪旺眼一红,只觉脚下重若千钧。
秦玄炳听到前方整个军阵都在呐喊,身子一颤,后悔的情绪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战鼓愈来愈响,德州城门打开,一列列楚军涌出城门。
“是……喳!”
……
“是啊,真定初降,不敢强令这些人剃发。”宁完我叹道,“想必等形势稳定下来,还是该让汉人剃发易服。这事先帝也说过了,金太祖、金太宗法度详明,至金熙宗和完颜亮之世尽废之,耽于酒色,盘乐无度,效汉人之陋习。”
“已经在联络了。”王笑随口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公文看起来,倒也十分认真。
“将军,我不走……”
“苏简?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佟盛年沉吟了片刻,一时却想不起来……
离间计已经被击破了,马上打下德州的计划也失败了。
一生的污名,终于可以用热血洗净。
“等一会到了衙门,宁大人自然会见到。”佟盛年道:“对了,宁大人你带来的那两千人,我已让人安置到各个城门帮忙守卫。”
眼下,更重要的是尽可能多的杀伤楚军,楚军一共只有三万余人,今日把这一万人打残,看德州还能守多久。
“他带着一个叛逆入城,是为了什么?”
除非,“苏简”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个暗号,用来联络城中的眼线。
几名楚军大喊着从秦山河身后冲出来,长矛刺穿了逼上来的清军,试图把秦山河拦在身后。
王笑为什么要冒充苏简,随便编一个名字不好吗?
“胡闹!”佟盛年叱道,“宁完我在天命年间就投靠太祖皇帝,是最早投效的辽东汉人,论资历不比范大人浅,又是先帝心腹,当此时节若无确凿证据就动他,我大清多少汉臣要人心惶惶。”
接着,视线中,秦山河的大旗缓缓往下倒去……
“王笑此贼,不过尔尔。”
宁完我落后佟盛年几步,盯着佟盛年辫子眼中满是思量。
这是他唯一还想向麾下将士说的话,他们可以替他重归故国。
“不只是秦山河……救亡图存,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秦玄炳转头过头,看到了令旗挥动。
厮杀声传来,镇南军为排山倒海的气势所慑,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佟盛年冷冷扫了黄玉光一眼,心道是不是苏简放王笑进的真定府也未必可知,也许是别人打着他的旗号,事情没问清楚前还是不动宁完我为宜。
一抬眼,只见那个自称苏简的年轻人已经进了公房,也不关门,就那么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接着,他扛着大旗,大步冲向镇南军……
透过千眼镜,多尔衮看着秦山河的大旗,自语道:“居然还没死,真能打啊。”
“哦?”佟盛年眉毛一挑,道:“我还未见过他,却也久闻其名,没想到宁大人另有看法。”
……
“苏简此人,你可认得?”
“将军!”汪旺才冲到近处,正见到秦山河向前奔跑的身影。
如果没有佟盛年,王笑很可能直接动手。但遇到佟盛年这种疑心病重的人,恰是“苏简”这种有点风头的小人物既能让他调查,却不会马上动手……
“你偷偷去看一看,宁完我身边那个苏简是不是真的,还有,他带来的那些兵马也去辨认一下,看看其中还有没有楚朝余孽?”
宁完我翻开公文,皱了皱眉,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
红云之下,德州城北的战场也成了一片红土。
……
“但,我们的人手都被分散看管着,我们连衙门也出不去,如何联络人手?”
黄玉光一愣,道:“就是这个苏简,放了王笑进真定府。当夜下官逃出城时,听到城中有许多人大喊着迎王笑者,苏简是也。大人,这是个楚朝余孽啊!”
“如此说来,宁完我也知道苏简是叛逆?”
他知道自己可以结束了,该证明的已经证明了,可以让这些手足兄弟回头了。
汪旺跨下的战马早已摔倒,人也已经杀到力竭,然而眼前的敌军却还是杀也杀不尽。
等他一死,楚军士气非但不会继续低迷,反而有了哀兵之势。
他一想,恍然明白过来,王笑这是已提前派了人手进城打探消息。
“无妨的,我带了两千人进城。”
“大人,不如马上把宁完我捉起来?”黄玉光提议道。
宁完我并不傻,反而十分聪明,只低头一想就明白过来。
“将军……我……不是孬种……”
他知道对方在怀疑自己,因为这次喝酒,佟盛年居然一句都没提自己的立场问题,若是以往,应该警告自己不该和睿亲王一系走得太近才是。
“这次在真定,宁大人与王笑交手,有何感受?”佟盛年又问道。
“将军……”
战场上,呼喊声回荡开来。
……
宁完我目光一转,稍稍扫视了一眼自己的亲卫,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派人回营房说一声。
被佟盛年盯着的年轻人看样子不过十八岁左右,脸上还带着血污,但身上的气质确实出众,此时被问了,拱手道:“禀大人,学生不是吏员,乃是真定县尉之子。”
“我看这些降兵战力不高,宁大人还只带着他们南下怕不安全吧。”
算来算去,在计略与指挥上,自己还是输给了秦山河一筹。
多尔衮看了看天色,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宁大人……应该是知道的啊,楚军破城门时他就在城楼,没有理由不知道才是。”黄玉光低声道:“大人,我早就觉得奇怪了。破城之时,宁大人是最先跑的,等下官逃出城时,宁大人已跑了许久,怎么会比下官还晚了好几天才到沧州?”
从酒楼向外看去,萧条的大街上过往的行人大多还是保留着汉人衣冠。连许多降兵也没剃头。
“仿效汉人衣冠,此亡国之道。故而先帝在时,招降汉人,皆令剃发。”
宁完我一愣,抬手指了指佟盛年,笑骂道:“佟大人刚才还和我说‘忙得过来’。”
真定还有别人逃到沧州?那该马上告诉那人,有些说辞该改一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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