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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多事之人,然而心中也有些事隐隐放不下。
“那这些银子你们拿着,你们以后要有什么事,尽管派人来济南找我。”
忽然,只见官道西边,一匹快马急疾而来。
“哦。”王珰道:“殿下真是贴心,过两天再去。”
胡敬事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我并非退缩了,只是觉得你的想法,需有百年之功方能成。”
“何止是正统名份?齐王力拒建奴、治理山东,论功劳能力人品哪样不比南京那位有资格……”
“如此算来,当今天下已有四个皇帝……”
王珰还待再言,铁豹子的大手在他肩上一拍。
一句话说完,王秫怒气冲冲拂袖而去,自去听曲儿。
“吾弟王珰台启,自真定分别,又复经旬。近况佳吉?至以为念。家父已调至巨鹿为县令,他以吾之功劳升官,自是欢喜,吾却甚是烦恼。因曾答应肥环非她不娶,如今家父上任在即,黄知府与之商定,逼吾成婚。每思及此事,实感惶恐,然大丈夫一言既出,岂可言而无信?心中踌躇,难以决断。
随手又翻开一张拜帖,却是今早送来的,王珰只看了一眼,不由“咦”了一声,站起身来。
“丁亥年十一月初八,今日私事烦杂、诸友离散,吾因偷拿父亲私房,被怒斥一时辰有余,实感烦闷。至于是否去徐州,亦难以决断。吾感天下形势将变,然,此与吾何干?不必庸人自扰。另记,明湖楼之小炒藕片,味甚佳……”
王珰看了看,信是昨天留的,岑兆贤今早已经走了,吩咐下人道:“派人骑快马追上去,替我送送岑大人,再奉上五两银子的程仪。”
再回到王家已是天黑,只见大门外停着几辆马车,一排锦衣卫正守在那里。
“快,备车,我要出门一趟。对了,你们都先出去……”
胡敬事沉吟着,似有不同看法。
“算了,这事我们少掺合,吃菜吃菜。”王珰抬筷子给牛老二夹了个狮子头,笑嘻嘻道:“当年在鸡冠子山时,牛二哥给我加了半个鸡蛋。哈哈,投我以鸡蛋,报之以狮子头……”
“这次到山东看了,寨子里的人如今安置得不错,老子也就放心了。孙先生他们想去别处扶贫济困,他们都是文弱书生,没个能打的人在身边怎么行?”
“叛贼张献忠在成都称帝了……”
唉,真烦,也不让人休息两天……
“啊?”
“孙先生既知道,不如留下任官吧?”
两人说着说着,犹豫尽去,话题也渐渐轻松起来。
……
“这几人如果不是被人指使出来传谣的,我王字倒着写。”王珰轻声说道。
这么一说,王珰就是明白了。
“那些流民跟我们在寨子里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如今到了山东却能安居乐业。我在想,是哪条道能让天下人更好?”
“我们去开封,那种三方势力交界之处,百姓过得最苦……”
“如今应该已攻克徐州,国公只怕没那么快回来……”
“那倒未曾,只是徐州有许多地方要抄家,珍宝古玩无数,需有人识货的人手过去清点。”小柴禾道:“我有选调之权,想着王主事病体既然无碍了,正好一起过去。”
晃晃悠悠到了明湖楼,王珰点了几道小菜,给牛老二斟了壶酒,忽然听到隔壁桌有人在小心议论着什么,他忙竖着耳朵。
有些事情他虽懒得去想,不代表不能理解,他知道孙知新的志向与朝廷百官、与笑哥儿都不同。
王珰随口说着,又拆开下一封信,却是商务处的同僚姜英发来的。其中有句话措词相当吓人。
“我不想去上衙,怕被同僚拆穿,这才不见客。”王珰语气飞快,“大哥你们来了济南我还没能招待一番……你们要去哪?不留下吗?趵突泉去看了吗?我明日请你们吃酒。”
“台儿庄一战,虢国公以二千破五万,天下震动,消息传入济南,满城都传开了……”
孙知新正在和一名官员打扮的人说话,那是夏向维的属僚。
王珰露出两个牙洞,傻笑道:“嫂子,谢谢你救我的命。”
牛老二这些人都是伤兵,本安排在后方休养,又分批被调回各地探望家属,如今正在济南。
他随手翻开一张拜帖,是范学齐发的,想来探望自己。
……
“公子,齐王殿下派人来给你送了些药材,嘱咐等你病好了去王府走一趟,还特地交代了,不用打扰公子休息,人已经走了……”
“民主革新从来不是易事。”孙知新道:“我们要走的路,比国公要走的更艰难。”
王珰迷迷糊糊醒来,眯着眼看去已是日上三竿。
“还以为是什么急事呢,原来是我管不着的事。”
“是啊,这次来真是不虚此行……”
后面的马车上,乔阿良和田永这两个孩子探出头来,向王珰不停招手。
“闭嘴,我没救过你!”
他们要送的,则是孙知新、胡敬事、孔兴弥、铁豹子等人。
隐隐有儿子的哭声和妻子的低语声传来,王珰听着心中安定,侧了个身抱着枕头打算继续睡一会儿。
小柴禾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答非所问道:“我自然知道。”
“怎么了?”
“嘘……”
“国公问主事大人缘何不来峄县,真病否?请大人好自为之。”
“我也知道这是百年之事,但百年之事也该有人开始去做了。”孙知新道:“你也觉得我激进了吗?”
“小柴禾来见大伯?”
“所以呢?”
“苏兄台启,今得手书,如见故人,敝寓均安,可释远念。黄家小姐虽珠圆玉润了些,其实相貌精致,可为苏兄之阴丽华。苏兄允诺在先,勿弃是幸,弟恭候吉音喜讯,遥祝百年之好。锦衣卫办差辛苦,实不适合你我。要想与国效力,可来济南,弟可尽力保荐苏兄入讲武堂。余言后续,敬候回谕。”
王珰惊得一身冷汗,心道明日还是去上衙吧。
王珰进来正听到这句,心想,太好了!笑哥儿没那么快回来,又能再自在几天。
胡敬事道:“知新认为如何做才能更好?”
小柴禾会心一笑,道:“让那些人造些势也好,南边既然敢打过来……呵,我们也不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王珰又问道:“济南城真的不用人看着吗?万一闹大了怎么办?”
“二老爷让你去书房,有好多好多事!奴婢先侍伺少爷洗漱……”
“少爷,少爷……”
床榻上乱七八糟,碧缥已经起身去隔壁屋里带孩子了。
他还特地对外称自己病了,谁来都不见。
王珰转头看去,楼下有一队锦衣卫走过,邻桌那几个食客停止了谈论,过了一会又匆匆离开。
他随即却又笑呵呵道:“爹,家里这宅子也太小了吧,我们父子俩还要共用一个书房不说,孩儿想要请一个幕僚,这也没地方安置。”
“还用说吗?若论正统,齐王才是正统……”
此时被衾上还残留着碧缥的香味,王珰过足了瘾,只觉心满意足,浑身上下一阵疲乏,又似洗去了北上的辛劳。
孙知新道:“该看的也都看了,我们也该走了。”
“发生了什么?”
……
“哦。”
“孩儿想搬出……”
“放心吧,我们王家有钱!”
孙知新摇了摇头,轻声道:“国公所为,称得上鼎力革新,但整个新政的运作,皆系于一人。我做个不恰当的假设,倘若哪天国公身死,你认为山东之政是‘人亡政息’还是‘人亡政存’?”
又想起苏简给自己的信,他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派人去真定府?做什么?最近没看到崔老三,你把他派北边去了?”
回了信,王珰知道以苏简的为人大概不会听自己的劝,又把这事抛在脑后,继续处理别的文书。
王秫见这吊儿郎当的儿子头也不梳,看着就不成器,摇了摇头,脸色凝固下来,道:“那一摞都是你的公文、信件、拜帖,自个儿处理了。”
“依我说,奴酋只是伪帝,唐、张皆为叛逆,南京小皇帝也……得位不正,当年先帝驾崩之事,相传便是皇孙所为……”
再拆一封,却是苏简的来信。
牛老二点点头:“俺也希望国公早点回来。”
王珰压低声音又道:“对了,我今日在城中听到一些流言,不知两位宋大人最近在干什么?”
铁豹子朗笑道:“今早还想去你家坐客,你不是病了吗?说是不见客,怎还赶过来了?”
嗯,再睡一会,上衙是不打算去上衙的。
玩着玩着,她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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