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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敢这么做,这事做了,他的官声威望就毁了,青史昭昭不会放过他。同时,复社又一直在与他作对。于是他故意卖了破绽,示意应思节、曹浚、孟世威等人转投沈保,打算退下来。”
“太好了!”
周衍注目望去,心中猜测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接着他被王珰轻轻拉了一下。
“让他们进来。”王笑吩咐完,转头对秦小竺道:“听话,先去睡。”
“公子!”
她刚才都听董小宛说了,这武元衡是当时状元、又号称大唐第一美男子,心中便把王笑代入进去。
那家仆也瞧见他们,嘴里大喊着,复社三人连忙迎上。
半个时辰,远远有人策马过来,却是方以智三人带着随从。
“国公回来了。”
李师道跋扈自雄、妄图割据天下,其人性情暴戾,却宠爱姬妾,任用女子为谋主、政事皆决于群婢……与王笑何其相似啊!
——咦,王笑没问我小碗的事?要不我再多留她两天讲故事?但她太漂亮了留着也麻烦……唉,好犹豫啊。
王珰头疼不已。
“不知道,回去打探一下……”
这一段‘二女献计刺宰相’之后,董小宛又继续说李师道最后如何身败名灭,希望秦小竺能有所警醒。
“扒一道河堤两天到五天,而用炸药半天就能炸开。数千兵马听到你来就动手,你能飞过去杀败他们?而且,你又知道他屯了几股兵马在其中?分别有多少人?”
“回王主事话,陈大人出城了。”
“还不明白吗?!现在就是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了!”苏明轩暴喝一声。
“国公,消息封锁不住的,不能乱了阵脚啊。”
“他退下来,沈保上位,一旦黄河被掘再次改道。这滔天大罪便是沈保来担,复社的声誉一毁,也完了,他再振臂一呼,威望只会比以更甚。如此一来,一石二鸟。到时黄河以南,他就是实力最强的一个……”
“国公,这太……”苏明轩急道:“事情还没到这一步。”
小柴禾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王珰随口应了一句,盯着手上端着一个瓷瓶,喃喃道:“这个关明,不会是又抢的假货吧,这唐三彩……我怎么看都像是赝品。”
“到那一步就来不及了,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方以智又问道:“你可知国公此言是何意?想必是要用兵,打下开封等地,到时兵戈一起,又是多少人流离失所?”
“小碗你放心,回头我安排马车、调护卫送你回苏州。”
王珰得了给陈京辅提供治河经费的命令,反而是松了口气。
——今天,姐夫竟是连自己也不见了,一直闷在书房和苏明轩、小柴禾议事……
“方兄,南京……南京那边,郑元化已致仕了!其重要党羽皆已辞官,郑党完了,事成矣,事成矣!”
“不,我确定黄河能改道山东,我确定。”王笑闭上眼。
想必那虢国公没有碰这样有异域风情的东洋女人,大概是不会对自己……嗯,想到这里依然觉得丢脸……
心里准备好了措词,秦小竺推门进去,只见王笑坐在那不言不语,神情有些不对。
这边一团呼喝,那边骏马累极,突然悲鸣一声,轰然摔在地上。
“怎么阻止不了?”小柴禾一抱拳,道:“卑职愿带人去开封,守住黄河!”
秦小竺连忙上去拉住他。
而自己呢?其实是知道有人想利用自己、有人想霸占自己,寄望于她能保护自己,这才躲在这里讲故事。
周衍和王珰呆了一会,莫名安心不少,问道:“你怎么这么懂古玩?”
“这五百里黄河,大大小小数十个河弯。郑元化很可能早已屯了兵马在其中,你派人过去,他一得到消息就开扒,你怎么拦得住?”
“他们早就可以动手了,当我们在德州鏖战之时、在台儿庄对敌关明之时……这都是机会。至于为何到现在还不动手?因为郑元化知道我拦不住,所以不急。他可能想等沈保来承担骂名,也可能是想等到明年春夏之际,暴雨降临?”
秋田优子似乎能看出她的不安,又问道:“你怎么了?房间不喜欢?”
董小宛回了一礼谢过。
好一会儿,王笑才缓缓开口。
“武元衡遇刺之时,通化坊外,裴度也被刺客共击砍三剑,跌入路边的水沟,刺客以为裴度已死,于是迅速离去……”
“卑职……能!”小柴禾这次很干脆。
“啧,走吧走吧,我去找他……”
王笑点点头,提笔在图纸上画了一条长长的线。
董小宛偶尔转头一瞥,见秦小竺那飒爽模样,心中也有些啼笑皆非。眼下这场面,对方竟像是一个……恩客,只是这恩客好听书,不好听曲儿。
“你说,南面那几个书生,不会真能说动姐夫吧?”周衍向王珰问道。
“若能如你们所言,我自然抛了性命也要帮你们。”陈京辅想了想,忽然道:“但昨夜,国公让我转告密之一句话……”
“以前偷我爹的东西去卖,在古玩店里一呆就是一天,听老先生讲可有意思了……对了,那谁,陈京辅还来不来了?我一会还要去平兴伯府呢。”
……
他们也不嫌泥污,翻身下马后向陈京辅趟过来。
“假的。”
“怎么了……”
才到户部山下,只见前面官道上一个侯家家仆策马奔来,急得满头大汗。
秦小竺满眼欢喜地转过头,站起身便要跑出去,临走前倒没忘了董小宛,吩咐道:“找间客房把小碗安置好,让她好好歇歇。”
“不是。”王珰轻声道:“你看那边,那个小女子被吓哭了,样子好可人啊……”
“王笑,你怎么了?”
“打个比方,有个大户人家让我休了妻子,去他家当女婿,我去吗?这有什么好想的。”
“传我命令,以开发胶东、河北为名,沿着王景河故道两岸各一百里,把所有百姓、物资尽数迁走……”
“这是我的朋友,别怠慢了。”
小柴禾不懂河务,原本还没太当回事,此时眉头终于皱起来,又道:“不如我先派人去打探?”
“徐州城刚拿下,如今城中必定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此事,你们不得露出一点风声,不能让人发现我已察觉。”
再回过神来,那女管家已带着她与婢子到了一间客院。
府衙后院,庭中月华如水。
他回忆起后世看到过的黄河……绝对不是从江苏入海的。
“哦。”秦小竺转头看看天色,此时还没破晓,王笑这种时候把下属叫过来,看起来真是了不得的大事。
马上的骑士在街上滑出老远,磨了大片血肉,却是站起身直接就向府衙方向跑去。
“武元衡被刺杀前夜,似有预感死期将至,在庭中留下一首诗谶,诗曰‘夜久喧暂息,池台惟月明。无因驻清景,日出事还生。’待到晨鼓敲过,天色未明,他出了长安城靖安坊的府第,赴大明宫上朝。刚出靖安坊东门,有刺客射灭灯笼,侍骑还击,被射中肩膀。车夫惊慌驾车而走,刺客又追上。待到侍卫赶来,拿火把一照,武元衡已死于血泊之中……”
苏明轩端着烛火,眯着眼看着图纸,手指在开封附近无意识地划着。
次日,陈京辅起身。
周衍则是又扮成个下吏跟着王珰身边,心里有些担心。
“唉……假的最麻烦,还要我一件件再核对一遍,免得下面人把真的报成假的自己贪了。”王珰抱怨道:“这关明的东西都是一箱一箱抢来的,真的货色多,假的货色也多。”
他其实是仰慕、推崇复社这几个公子的,比起像老农一样的自己,对方光彩照人,浑身都散发着才华横溢之感。
“不会吧?”
到了城北,抬头看去,黄河浩浩,岸边跟沼泽一样,前面一群官员书生正站在浅滩的泥地里说话。
秦小竺眼睛一亮,问道:“都有哪些?”
“哇咔哒。”
“李师道听了蒲大姊与袁七娘的主意,当即便派人到长安刺杀当朝宰相武元衡、御史中丞裴度……”
陈京辅昨夜与王笑谈到半夜,只睡了两个时辰,却是精神奕奕。
王笑皱着眉低声呢喃着,拿手拍着自己的额头。
董小宛心里还是想要借这故事,提醒秦小竺一番,勿效蒲大姊、袁七娘。
“别吧?为了现在作作样子,回头又要洗,多耽误时间,我事情还一大堆呢……”
年幼的陈璜正在院中读书,起身问道:“父亲,才来徐州,这便去上衙吗?”
莫名地有些羞愧……
自己一介风尘女子,能为这家国天下做的,恐怕也只有这些了。
王笑回过神,拉过秦小竺的手轻轻拍了拍,道:“没事,你先去睡好不好?我有些东西要想一想。”
……
陈京辅默然,道:“这不是我该想的,在其位谋其职,我只懂治河。”
“走吧。”
“狗军阀,抢东西一点品味也没有,还要麻烦我来给他鉴定……眼睛都花了。”
小柴禾一惊,还有些疑惑。
然而,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秦小竺只是津津有味地听故事而已。
屋内,董小宛声音好听,又是捋出故事中情节跌宕的地方来讲,果然让秦小竺听得入迷。
苏明轩额上有冷汗下来,喃喃道:“谁也不能保证黄河的流向。”
“陈大人,国公已经安排好了,让小的领你到城北巡视河道。另外,治河所需一应人力物力,可找商处务王主事……”
他整理了一下账本,只等陈京辅来讨钱子,左等右等却不见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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