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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河道署也有饭菜，走吧。”
“嗯，好……”
石梦农一惊，讶道：“小兄台，你……你是何人？”
“左明德。”王珠指了指前面，“他不愿听左老大人的指婚娶杜氏女不是吗？”
比如有个刑部官员正在打瞌睡，忽走进来一个蒙脸少年，进门就开始调一年来的案宗，接着就对几件冤假错案严词责问，那刑部官员等对方解下面巾才知道是靖安王来了……
她似在马车上向宋兰儿问了许多情况，要整理这些资料所以下来得晚些，遇到王笑的眼神又迅速低下头去。
“嗯？我多孝顺啊，不像二哥。”
厅上，王珠瞥了王笑一眼，道：“你不怕哪天爹发现你骗他更伤心？”
——该怎么把三弟和左明静支开，我好与兰儿单独用饭？
这年轻男子腚上已被打得皮开肉绽，眼里却还是神彩奕奕。
“快……快回衙门……怕是我们的下人被捉了，一会要点卯……”
石梦农一愣。
“王宝抱着甲板被冲到海上好远，那捞起他的船只是我派去西洋贸易的，当时王宝还在昏迷，水手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就继续航行了。等到澎湖列岛他才醒来，想要随船长长见识，又留下信物与书信，以免爹担心。”
“见过靖安王。”
又跑过了好几条街，二人才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蹲在路边歇了片刻。
宋兰儿于是想去找他说说话……
那边左明德的马车径直向王笑这边过来。
这件事随手一算就可以布置下来。
“正好路过，又不是你家，还不许我来吗？”
正有些期待，却见先下来的是宋兰儿。
“呵，多尔衮动作倒是快。”王珠皱了皱眉。
“你素知我不喜臭豆腐，你自去吧。”
“呵，你果然逆子。”
姚伯诚拽着白俭正就往回走，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他忽然定在那里一般。
王珠面上不显，却想到宋兰儿必和往常一样，是带了饭菜来的。
他不用猜都知道王笑会如何说。
——该怎么把二哥和宋兰儿支开，让我与明静单独用饭才好？
“他又不傻……”
“是。”
“他管不着我，何必告诉他？”
王笑说着就停下来，因他已看到左明静从马车里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册子，温雅娴静中透着书卷气。
“走？”
“哈哈，在下不才，常山苏简！”
“辛苦了，调任三省官员事关重大，今日我旁听你务公吧……”
白俭正又拉了他一把，道：“城中女官多的，无非是知事院、宣传处、文教处……靖安王府就在那边不远，她们必是知事院的，今日不得便，下次我来打听……”
兄弟二人正说着，那边宋兰儿却已说自己带了饭菜和左明静一起吃，然后两个小姑娘就牵着手走掉了……
她话到这里，手一抬，已招了四五名美妓过来，个个披着薄纱，显出胳膊上白皙肌肤，踮着小小的细弓，身段阿娜……
兄弟二人出了王家，正要翻身上马，王珠侧目看去，只见王笑拿出一块布来把脸罩上。
“所以说郑元化讨厌，建虏歇了四五月，我们却为他忙活到现在。”
那小妓子微红着脸，轻嗔着歌道：“今夜与你两头睡，小金莲放在你嘴边，问你怎样香来怎样甜，请你尝尝断笋尖。”
“山西不能丢。”
“这是做什么？”
白俭正微微笑了笑，道：“不会来我们外贸司？”
“京城的消息，二哥看看吧，看过就是了，别显出担忧来。”
王笑一边听着这些，手里拿着一支碳笔，在地图上画来画去，又在纸上写写算算，偶尔插上几句话给左明静提供思路……
王珠说着，微微皱了皱眉。
“免礼。”王笑道：“如今济南城通实务的官员多在治河署，你筹办进修官校要多向他们请教。”
“只要二哥不说，爹怎么发现？”王笑随手举了杯水喝着，“那玉佩、书信，我找的都是最好的匠人伪造的，与真的毫无差别。各种细节都布置妥当了，出不了岔子。”
“想当年啊，先帝还在，朝中还有如此志士为瘟疫迫害的百姓奔走……”
王笑从地图上抬起眼，转头又看了左明静一眼。
“好美……”
“可是……”
王笑光向左明德身后的马车看去。
王笑迷迷糊糊转醒过来，揉了揉眼，看到桌上摆了馒头和几盘小菜，旁边还有几个果子，十分可口的样子。
“嘁，这个给你吃。”宋兰儿抛了一个小果子过去。
白俭正听了大乐，执杯哈哈笑道：“果真是有才情的，离京之后，许久未有如此……”
“让我陪你回来便是为这事？丧也不办，还瞒着父亲……”王珠摇了摇头，站起身，道：“走了，我还有事。”
他转头见那边只有左明静正在过来，没看到宋兰儿的身影，略一沉吟，向外间走去。
接过秘报看了看，王笑也没太多反应，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
一应美妓在二人身边坐下。
“正好我也在关注此事，你去忙吧，我带左校书过去。”
石梦农看着墙上的棋盘，喃喃道：“原来如此。”
“王臭脸你跟过来做什么？”
“哈哈，聪明！”
“从扬州买来的，昨夜才送来。”丽娘轻笑道：“两位公子看着可满意？”
“嗯，好。”
一众刚才扬州来的妓子还没反正过来，白俭正、姚伯诚皆已骇了一大跳，脸色刷得变成惨白。
他这习惯济南官员虽都有耳闻，但平素里也颇为提心吊胆。
王珠偏过脸，淡淡道：“是。”
左明德拱了拱手，表情有些黯然，却又多了几份释然，又道：“对了，禀靖安王知道，今早下官已与杜忠肃家里谈好了婚期。守丧改制之事，下官愿为靖安王分忧。”
石梦农一看，便知这是个奇人……
她与左明静都不是饭量大的人，两人只各自吃了些许，漱了口，坐在小厅里稍休息了一会。
却没想到是个听都没听说过的……
王珠把馒头放在桌上，见王笑已趴在那睡着了。
“等宋大人回来。”
“我知道。”王笑道：“这两天我已有了个大概的思路，具体的还在想……”
“怎么了？”
“你不差人去买臭豆腐？”
因普通政务由淳宁帮着处理了，王笑每日里也不总坐在一个地方，时常到各个衙门去发现并解决些问题，提出某些方针。
“二哥又不爱吃，算了。”
……
“丽娘今日可有好货色？”白俭正笑嘻嘻问道，“这济南城里那些青楼可越来越不能看了。”
再转回堂上，正见到左明静鬼鬼祟祟地在那收拾碗筷。
……
——好吧，其实更多的还是因为笃定，相信明静早晚会和自己在一起的……
外贸司衙门，白俭正问道：“你说靖安王今日会去哪里？”
两个公子哥随从也不带，好不容易从狗洞爬出来。
接着，他画了一个小圆作棋子，又画了一个小方作棋子……
“二哥，你给我挥慧剑斩断情丝，管好你的裤裆……唔，开个玩笑……”
石梦农只听“大楚”二字就是心神一颤，转头一看，却见今早刚被押来的一个年轻男子撑起了身体。
“懒得动，你给我带几个馒头和鸡蛋过来就是……”
他拿起一小截偷偷掰断的筷子，在墙上也画了一个棋盘。
招过王珠走到小厅，他把秘报递过去。
年轻男子却道：“何必想当年？石先生可知今日你能与我相见，我效的正是靖安王救兄之事！”
过了一会，宋兰儿又问道：“你怎么不把我们的事告诉靖安王？要这样遮掩到什么时候？”
绝大多数官吏矜矜业业，却有个别人能推算出来，靖安王并非漫无目的地乱逛，每天去的地方都极有针对性……
此时已到了中午时分，她们许是趁着上衙的间隙出来买些常用的物件，每每四下看着眼中还闪动着好奇。
“那你为何不告诉靖安王？”
王笑转头看去，只见左明德坐在一辆马车的车辕上，正带着几名官吏向这边过来。
他最近睡得少，看着看着渐渐睡着过去……
这不像二哥的为人啊……
“这段秩事我碰巧知晓，是我一位好友告诉我的。”年轻男子咧开嘴笑了笑，道：“当年靖安王还未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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