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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明白吗？只看秦玄策的反应，他昨夜必是干了比杀人还严重的事。他与其供出来，不如认了杀人的罪。”
四周绿水环绕、山石掩映，风景秀丽。
城门口，一个小厮正等在那，眼看马车来了，连忙上去低声说了几句。
“不务正业，下午就给我回讲武堂去。”
——“两件事查清楚，一是查白俭正和姚伯诚做了什么事，让他们家里迫不及待地要把案子推在秦玄策头上；二是查秦玄策昨夜去做了什么，哦，你去看看李家的百年老参丢了没……”
姚翰良一愣，道：“但我看他好像没有这个想法啊。”
他脑中还在思考着靖安王对自己的吩咐。
姚翰良惊呼一声，又道：“不是，我怎么看这事情越闹越大了？那秦玄策怎么可能把这杀人的案子背下来？”
姚翰良眼睛一瞪，像是吓了一跳。
“这是大户人家啊。”莫乾又在心里感慨了一句，随着李家老爷进了白雪楼，眼看着他捧出一个小盒子。
于是操办得简简单单，只摆了两桌请上几个朋友，又各自给同僚们散了些喜糖。
“啊！竟是这样吗？我真以为是他杀的……”
“夜里丑时二刻，白家别院起了火，尸体都被烧焦了，但应该就在起火的前后死的。”
“知道了。”羊倌眼珠子一转，点点头又往内院走去，换了一身轻便衣服，跑到院墙边一翻就翻了出去……
“这济南城内，资历老的可没剩几个了，白义章、姚文华……这种时候正好出了这事……秦玄策杀的？是这个意思……”
“这不是乱来吗？！不是，我……我家里其实没多少银子……”
“不然呢？你派人再去把那两个女人杀了？当锦衣卫是吃素的……”
夏向维正想得聚精会神，他的新婚妻子刘偀从后面走出来，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把豆子拿来玩，平白浪费粮食。”
——靖安王为什么要管我的家事呢？是因为看重我吗？我一个偷儿有那么值得被靖安王看重吗？
他只要够聪明，就该明白如今正是他该犯点过错，缓一缓自己的仕途的时候。你没见靖安王追杀多铎、攻打徐州、收复河南都不敢用他？
“杀什么杀！”白义章气急道：“眼下这个时候你还敢杀人？不要命了？赶快拿银子封住他们的口，等风头过去了再把人送走。”
我们只要再给他点一点，他也许就会把杀人的罪责担下来。如此，他瞒下他昨夜做的事，我们瞒下那两个孽障昨夜做的事，两全其美，明白吗？”
莫乾想到这里，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楼边两联是“人撰古今双学士，天开图画两瀛州。”
“啊……张家那么多人，茅房又不够用……”
王颙却是拉了拉王珠，轻声道：“二叔，昨天跟你一起走的姑娘是谁呀？”
几辆马车从济南东门缓缓驶入，其中一辆马车上载着大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大白老虎。
锦衣卫千户莫乾骑着马穿过长街。
王珠默然了一会。
王思思果然很开心，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今天早早就到城门外接老虎。
“封口？你是说两个孩子掳了女人的事？不过是两个妓子……有什么关系……”
“是……是吗？”
白义章又抚了抚额头，像是有些不耐烦。
“白俭正和姚伯诚什么时辰死的？”
“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去抹痕迹，都是被你儿子害的……”
“老师知道了吗？怎么处理的？”
……
“把两个孩子尽快安葬了；把那些知情的下人封口；把证据清理干净；再去告诉那两个女人不要闹事……”
“那是他脑子不好使，还没想通，给他点时间想想，我们再趁机把事情抹干净。”
……
……
莫乾反问道：“你觉得你家主人犯了何事？”
“呵。”莫乾冷笑一声，道：“别在这耍嘴皮子，锦衣卫不是来抢你家东西的，去，告诉你家老爷，有几句话问他罢了。”
白义章瞥了姚翰良一眼，也不太愿意跟他细说，简单解释了两句。
“别闹爷，爷累了。”
……
“这……我们该如何是好？”
但新帝登基后，朝廷却是给她们各封了个诰命。
……
“不久前有人上书了三条新政，这还只是个引子，我看靖安王如今把议院各大臣都调走，怕是又要进一步改税制了，他在修黄河、在征兵啊。人穷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怎么抹？”
夏向维又仔仔细细问了些详情，接着独自沉吟起来。
刘偀正拿起碗筷，还未得来及吃一口，闻言又放下碗筷来。
给巴特玛璪封诰命，表示哪怕是外族，只要真心归顺大楚，大楚便不会亏待；给窦秀兰诰命，是为了表示寡妇改嫁朝廷也是不反对的……
羊倌确实喜欢这种虎狼，但也觉自己差点要死掉了……
他翻身下马，到门前亮了亮令牌，把人家的门房吓得脸色微白。
巴特玛璪这蒙古女人说话不利索，羊倌心里又急，衣服也不|穿，一路奔到外堂，亲自招过报信的下人来问。
她们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尤其是巴特玛璪，体力极好……
当时王笑是蒙着脸来，喝了两杯酒，又蒙着脸走，没惊动太多人。
今天他睡得正香，感到有人拍着自己的脸，睁眼一看，巴特玛璪和窦秀兰围在床前。
“户部？”
夏向维正准备用早膳，忽然得到消息，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昨夜？秦将军杀的？”
王思思小脑袋一偏，想了想道：“我是替三叔照顾小白，为何还要我答应爹的要求？”
一路进到后|庭，只见前面一座藏书楼甚是壮丽，上书“白雪楼”三字，字迹古朴，气魄不凡。
王珠一愣，问道：“你不问问是什么要求吗？”
直到昨夜听人说了，他才完全明白过来。
白义章气得抚了抚额头，闭上眼，心里骂了一句——我儿子为何与这蠢材的儿子为友？
他深吸几口气，放缓语气，道：“秦玄策说不出他昨夜去了哪里，正好，我们咬死了人是他杀的，不要再追查下去了。让他把事情认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想到这里，王珠招了招手，唤过一个心腹到马车前，低声道：“你替我报个信，去……”
这次黄河水灾之后，也不知为什么，王珠忽然就想着要哄女儿，于是特地在离王家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处院子，派人把白老虎接过来。
夏向维也二十五岁了，给他说亲的人很多，他向来是推却了。
马车停在新买的院子前，王颙带着张光第已等在院门外，伸长了脖子，冲着马车喊道：“思思，老虎来了吗？”
……
他又拿起几粒豆子，低头思量着什么。
白义章从秦府回了家，脚步匆匆进了书房，转头向姚翰良道：“你还跟着我做什么？还不快去请你父亲尽快赶回济南。”
他却意识到——李家这样的诗书世家，连门房也有这等胆色，就算靖安王亲自来要那百年老参，对方也未必给……
“有何关系？我问你，如果家里银子越多就得交税越多。你同意吗？你父亲同意吗？”
“怪不得你儿子会蛊惑我儿子做出这等事来，知事院的人都敢掳？回头万一事发了，我们两家都得因这两个孽障完蛋！”
他沉吟着，问道：“李先生，敢问刚才可有人来过这白雪楼？”
今天遭逢丧子之痛，又随白义章闹了一通，姚翰良脸上也不见了平日的仙风道骨，一派慌慌张张……
……
那门房又是一礼，道：“只怕是……怀璧有罪？”
王珠低头一看，向心腹手下道：“没事了，继续走吧。”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拿起碗里的几粒豆子，在桌上摆开。
真是秦玄策来偷的不成？
“靖安王本要去秦府，走到半路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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