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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上马，忽听有人向自己喊道：“羊将军慢走。”
“思儿你和宋大人……”
接着，不远处的台亭上响起一个大咧咧的声音。
但等到最后，白义章必定是第一个妥协缴税的。
“娘的，两个小王八蛋，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们碰头的时候死，还和玄策起过口角，这不是故意冤枉玄策吗。”
王笑随口道：“玄策之前去李家讨要过老参，老参一丢别人都会怀疑他，如果是他昨夜偷了，一开始也没必要瞒着。”
莫乾走到近处，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眼神却带着审视，先是飞快扫了羊倌的表情一眼，接着低下头，注目在他鞋底，嘴里不紧不慢地说起来。
“羊倌，你和秦将军交代清楚了？”
……
莫乾详细汇报了一会，又道：“那泥土还是湿的，可能是在卑职到白雪楼之前没多久，有人偷偷进去过。”
……
王珠淡淡道：“太巧了，怕是有麻烦。”
羊倌不知从哪拿了几条肉出来，抛到院里喂老虎，惹得王思思十分生气。
王思思转头看了身旁的桑落一眼，发现桑落正盯着这位宋兰儿看着，好像有些发呆。
她嘴里却是客客气气道：“听同僚说要来看老虎，下官心里好奇，也随着过来看一眼。”
王珠却是应道：“爹去那边招待几个客人，思儿你陪宋大人呆一会好不好？”
“靖安王的意思是，老参是今早才被偷的，秦将军有更隐密……”
翌日，白义章指认秦玄策杀了白俭正、姚伯姚之事，丝毫没有停歇的迹像，而且有越闹越大之势。
“怎么可能。”王笑淡淡道：“我素知秦玄策为人，看起来轻佻，待妻子却是忠贞得很……就算事情真是如此，他定会早就来和我说了。”
羊倌转头一看，咧嘴苦笑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一溜烟跑掉。
王笑接过那信笺，拆开一看，写的是“戌时二刻，漱玉园后厢相侯。”
——明静邀自己见面？
因夫妻二人一个在军机处、一个在知事院，刘偀知道避嫌，从没进过这里，今日还是第一次进来。
莫乾低着头，喃喃道：“这……卑职一时没想到这一层……”
“知道了，你下衙还家吧……”
王笑道：“就算是正当防卫，既往不咎便是，眉儿你叮嘱她们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但不知道消息怎么就传开了，有不少官员、勋贵，以及王家的亲朋听说了这事，纷纷赶过来看个稀奇。
“这几日小心些，不要太笃定地说人不是玄策杀的，免得让人起疑……”
王笑也不以为意，他确实没太在意这件事，每天要处理的多得是比这重要的事。
“事情是凑巧？”
她转头四下看了一眼，只见桌案上摆着一张地图。
“哼。”
刘偀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淳宁会心笑道：“有，暗中派人给她们送了一首诗。”
“其它的有什么线索？”
“我不是担心自己的前程。”羊倌道：“玄策说的不错，这事我们不做，难道要靖安王以后亲手做不成？我只是怕靖安王知道了心里不快活……”
北汉？后周？
“顾横波可是哭哭啼啼说哪怕是死也不敢欺瞒你？”
两人走到僻静处，夏向维略作沉吟，问道：“我、羊将军、秦将军，对靖安王的忠心，莫千户可相信？”
很快，夏向维与羊倌路过，三个人仿佛不经意间聚到一起，随口|交谈起来……
更远处，夏向维带着新婚妻子坐在亭台上说着什么。
王珠道：“三弟若发现了，我来担着就是，你们不必牵扯进来。”
“是……”
——白义章这不是坑李家吗？
王笑想到这里，微觉好笑，道：“有没有山参，你去问过羊倌了吗？”
刘偀想着这些，忽惊讶地张了张嘴。
“宋大人请便……”
莫乾还待再问，忽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转头一看，却是夏向维。
桑落这才反应过来，行了个万福，道：“见过宋大人。”
如是这般不厌其烦地交代了好几个人之后，王思思一抬头，见一个漂亮女官站在自己面前，正看着自己。
王笑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话说到这里，莫乾停了停，斟酌了片刻，又道：“人真是秦将军杀的不成？”
“白义章就没警告过她们不要乱说？”
傅青主说着，送了王笑几步，忽问道：“听说玄策杀了白家和姚家的人？”
三人匆匆说了一会，各自散开……
“禀靖安王，李家的百年老参确实是丢了，卑职从李家出来之后，又去了秦府一趟。秦将军一开始还是不肯说他昨夜去了哪里，最后才说他是到李家盗参去了。但卑职发现一个疑点……”
“卑职认为羊将军说的是真的，秦将军昨夜可能是有些……私事。白家姚家故意攀污秦将军，其心可诛，或是白俭正、姚伯诚的死因还有蹊跷，应彻查。”
“不要叫姐姐，我叫宋兰儿，你叫我兰姨好不好？”
莫乾走后，王笑想了想，招过一名亲卫问道：“秦玄策可有来求见？”
刘偀随手一翻，看到‘七年春，北汉结契丹入寇，命出师御之’这句话上被夏向维划了一笔。
“是。”莫乾道：“羊将军说，那老山参确是他偷的，昨夜他与秦将军一块喝酒，席间请了几名歌姬，秦将军就……他怕家里夫人知晓，故尔不敢说……”
普通人听说这是王家养的老虎，不敢上前。
“那你就继续去查昨夜他们都做了什么，包括秦玄策。”
刘偀站在巷中，眼神中透出些疑惑来。
“小白已经大了，会咬人的，你们不要站得太近了，就站在台子上看哦。不要给它丢东西吃，今天已经喂了好多肉了……”
“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他本意是让莫乾不必再追查杀白俭正、姚伯诚的杀手，把证据交上来就好。
“何事？”
“这……”
“是。”莫乾正要告退，忽问道：“对了，那株百年老参李家想要讨回去，此事……”
“你这是羊入虎口啊……”
“你不要喂小白啊，它今天已经吃很多了……”
王笑手中的笔停了下来，露出一个颇为玩味的笑容。
她于是独自回到马车上，吩咐道：“先回去，走快些……”
“大方向总是这样的，为的都是更简化、更公平的收税模式，比如把徭役、人口税折成银两摊入田赋，越简化，越不容易给官吏上下其手的机会……总之我们向着这个大方向，过程中有问题在一个个解决……”
“白家、姚家大张旗鼓指证秦将军，必是为了吸引视线，隐瞒白俭正、姚伯诚做过什么。”
王思思转过头看着桑落的背影，疑惑地鼓了鼓腮帮子，仿佛不太高兴。
不用想都知道白义章肯定是说‘靖安王是想借这个案子打压士绅，改革税制，我们要联合起来反抗’。
“就算老师生气，这是早晚必行之事，该早做准备了。”
他偶尔还向这边瞥上一眼，眼里露出少见的烦恼神情。
王思思看了看王珠，又看了看宋兰儿，乖乖应了一句。
莫乾道：“一听说白家别院起了火、死了人，卑职就要亲自去查。但因白家姚家围了秦将军府，只好先赶过去调停，这边还未着手调查……卑职办事不利，请靖安王治罪。”
末了，傅青主道：“改革总有利弊，设想得再好，关键还是在于执行。”
王笑道：“你怎么看？”
王笑道：“别说、无事？”
“只叫下官送信来。”
……
王笑先是一喜，接着感到有些疑惑，又看了一眼，那一笔簪花小楷确是左明静亲笔，旁人轻易仿不出来。
“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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